新种花23年,春节在2月中旬,白建军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开学的日子原本定在初八这天,但是刚过了初三,街道、居委的同志就挨家挨户的进行走访。
“刘干事,过年好!您这大过年的还没休息啊!”白建军看着走进来的街道的刘干事意外的说道。“您今儿个来,是有什么指示?”
“建军,建华,李奶奶也在啊!”刘干事笑着和白家三口人打着招呼。“什么指示不指示的,我过来就是看看,顺便通知一下大家伙!”
“这又出什么事了?”白建军好奇的看着刘干事问道,边说边把刘干事往屋里让。“咱们进屋说,屋里暖和!”
“各位,我就不进去了,说完了,我还得去下一家!”
刘干事拒绝了白建军的好意。
“那多不好意思啊!”
白建军赶紧说道。
“建军,我谢谢你了!”刘干事客气的说道。“今天真有重要的事!”
白建军见刘干事真不像是客气,也就停下了动作。
“刘干事,您说!我听着!”
“上面下来通知,初七到十二这几天,上班、上学时间提前,务必保证八点以后,主干道上不会有行人出现。”刘干事郑重的看着白建军说完,又看着出来的白建华和李香秀说道。“不上班在家的,也必须在家呆着,买菜也要趁早,八点之后,也不要出现在马路上。”
“不是,刘姨,这通知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白建军都惊了,就是白建华和李香秀也疑惑的看着刘干事。
“据说,只是据说!”刘干事转身看了一眼门外,然后才转过身看着白建军和走过来的白建华以及李香秀小声说道。“好像是鹰酱的大统领要来!”
“鹰酱?大统领?”
白建军一听刘干事这么说,一下子想到了,鹰酱大统领尼水门不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新种花么。
“咱们反了这么多年的美帝,怎么突然美帝的头子就来了呢?”
白建华疑惑不解的问道。
“建华,别瞎寻思!上面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刘干事摸了摸白建华的头说道。“你好好上你的学就行!”
刘干事说完白建华,又看向了白建军叮嘱道。
“建军,你也一样,要好好读书!”
“刘姨,我一定好好读书!”
白建军笑着看着刘干事说道。
“李奶奶,你们也快回屋吧!”刘干事说完话,冲着大家摆了摆手。“我先走啦,还得去下一家!”
“刘姨,我送您!”
看着刘干事往外走,白建军赶紧跟着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刘干事停下了脚步。
“快回去吧!外面还挺冷的!”
“刘干事,您这大过年的,多辛苦,要不我帮您通知几家!”
白建军看着刘干事说道。
“这是我的工作,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刘干事摇了摇头说道。“行了,白建军,你回去吧,记住通知的内容啊!”
“刘干事您放心,我保证配合街道的工作!”
白建军立马立正大声说道。
送走了刘干事,白建军返回了正屋,白建华和李香秀都在屋子里等着白建军回来。
“建军,你说鹰酱大统领来京城之后,那我们能和南边联系联系么?”
李香秀看着白建军问道。
“太奶奶,虽然发生了‘大事件’,全国上下都在改变,但是我们还是等等吧。”白建军摇了摇头看着李香秀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建军没办法和李香秀明说,有些人为了个人的欲望已经疯了。
“建军,以往外国元首来咱们京城,不是都会组织学生去欢迎么!”白建华在旁边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次怎么不像之前欢迎亲王那样,欢迎这位大统领啊!”
“姐,这位能和亲王比么,亲王是我们种花家的老朋友。”白建军笑了笑说道。“再说了,咱们之前一直都是反对鹰酱的,这冷不丁的最大的那只鹰酱来了,你能一下子转过弯么?”
“我是没想明白,所以才问你的!”
白建华摇了摇头看着白建军说道。
“姐,我们英语课本上那些话,你也学过。”白建军指了指自己的屋子说道。“不仅是你转不过来弯,一时半会大多数人都转不过这个弯。”
“你们俩也别想这个了,离着咱们太远了!”
李香秀直接打断了姐弟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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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李香秀说的那样,鹰酱大统领来种花家这件事和普通人离得太远了。无论是上班的工人还是上学的学生,在鹰酱大统领在京的这些天都提前到单位或者学校,按要求保证早八点之前,主干道上看不到任何一个行人。等鹰酱大统领去了临安,京城这边也就恢复了正常。
初中的最后一个学期,白建军一如既往的积极表现,不过白建军仍然没有得到参军的机会,主要还是政审这块没有过。招兵的领导虽然非常惋惜,但是也没办法。不过求上得中,白建军虽然没能当兵,但是也因为优异的成绩得以升入高中。
徐静理、夏建红、任燕、苏萌、叶菲等这些白建军关注的女同学也都进入了高中,而杨树影则因为成绩不够,毕业之后就会去内古插队。而同样要下乡插队的还有高中毕业的夏建国和田源,夏建国也是去内古,田源却被分到了彩云省。
田源完全可以不去或者和夏建国一样去内古,但是其满怀理想的想去彩云省,而且作为父母的田志远和曹慧两个人竟然都支持田源。虽然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但是难得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姐,田源哥去彩云省,你没劝劝?”
看着登上南去列车的田源,白建军看向来送别的白建华。
“你田源哥看似随性,但是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白建华对着远去的列车最后挥了挥手小声的。“而且,他的性格也和田伯伯一样,自己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白建军同样挥了挥手,同列车做了最后的告别。
“前两天送走了建国哥,今天又送走了田源哥。”白建军略带伤感的说道。“不知道两年之后,我会不会也如同他们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