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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黑丽荣试探白建军的时候,白建军也猜出来黑丽荣应该和白家有关系,而且应该是自己五太爷爷的晚辈,因为在李香秀和白建军说过的白家老辈里,只有这位去的是山城。
而且这个世界似乎也有过一些改变,白家老辈里很多都和白建军记忆中有所不同,最起码自己的太姑奶奶白玉婷就不是孤独终老,反而是全家去了南洋。
“前两天周海兵可是拿回来好多封你的信,这里是不是有你喜欢的人?”
黑丽荣笑着看着白建军说道。
“我还没回宿舍呢,还真不知道!”走到了白建军的宿舍门口,白建军无奈的说道。“我也到宿舍了,要不您就回去吧?”
“让你去拿衣服,你就拿衣服,哪那么多废话!”黑丽荣直接推了白建军一把。“别逼我不淑女啊!”
“丽蓉姐,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有不淑女的时候?”
白建军开玩笑的说道。
“劳资蜀道山!”
黑丽荣直接一口川渝话脱口而出。
白建军一听这句话,吓的就是一激灵,赶紧跑进宿舍拿衣服。
这句话白建军这一世还是头一次听人说,但是上一世经过短视频的洗礼,是真知道,这句话之后往往会跟着一招“峨眉千佛手”。
黑丽荣看着乖乖拿出脏衣服的白建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建军,这是哪位女同志要给你洗衣服啊!”
去而复返的白建军,回到宿舍就迎来了舍友们的调笑。
“是丽荣姐!”白建军看着打趣自己的张宪有直接说道。“要不我叫住丽荣姐,让她把你的衣服也拿去洗洗?”
“算了吧!”
张宪有赶紧摆手。
“建军,这是这段时间你的信!”王长贵直接拿出20多封信。“刚刚二班长特意送过来的!”
“我们才一两封,你这一下子二十多封!”徐孝华看着白建军说道。“你别说都是你同学给你写的!”
白建军翻了翻信点了点头说道。
“大多都是我同学的,不过也有家里的!”
大家见白建军开始看信,也就不再打扰白建军,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白建军这边认真翻了一遍所有的信,这里有徐静理写的、夏建红写的,以及内古兵团的同学们写的,就是先去内古兵团的杨树影都给白建军写了信,而且在京城的苏萌也给白建军写了回信。不过白建军又再次翻了一遍,终于确认这些信封上唯独少了叶菲的名字。
白建军自嘲的笑了笑,不由想起了太奶奶李香秀曾经跟自己说过,让自己少和九道湾那边的人打交道,当然李香秀也就对杨树茂另眼相待,特意和自己说过,杨树茂这孩子还是可以交往的。
挥散了脑海中的想法,白建军开始一一看起了同学们的来信。
内古兵团的同学们的来信除了问候,大多说的都是他们在内古兵团的一些事,而且从他们的信里,白建军也知道了他们那边和自己这边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都说内古兵团那边风沙大,刮起大风来,能从窗户缝往屋里灌沙子。而且刚刚经历的秋收都把他们累惨了,他们那边秋收时虽然也有机械辅助,但是普及程度一点都不如黑江兵团这边,大多时候都靠人力完成。
男生们多是炫耀一下自己曾经在大草原上策马扬鞭,可是也有人写信的时候,把他们骑马磨破了屁股,躺在床上三天下不了地的糗事告诉给了白建军。
当然这里面蔡晓丽的信是最长的足足有3页纸,上面恨不得把这些日子经历过的所有的事情都跟白建军分享一遍,而且最末端那句“我时常想起我们同桌的日子!”也让白建军看到了蔡晓丽的心意。
白建军是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高中同桌,竟然会在信里和自己说这个,这话就差把“我喜欢你!”直接拍在白建军脸上了。
“唉,丽荣姐还想着促成我和吴忆茹呢,可是我自己身上的事还解决不了呢!”
白建军苦笑了一下,默默的把蔡晓丽的信单独放在一边,又打开苏萌的信。
苏萌在京城工商分局,每天不是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就是去外面转悠。苏萌自己说,现在走在马路上,看见个人都想着这个人是不是“投机倒把”的,都快魔怔了。
末了,苏萌心里说对于白建军能给她写信,有意外也有开心,大家以后就是最好的朋友!
“苏大小姐还是这么自恋啊!”
白建军回忆起苏萌那副傲娇的面容不由笑了笑,然后收起信放在了内古兵团同学们的回信里。
之后白建军又看起了夏建红的信,夏建红去了徽安凤阳,那里是之前她家的保姆刘妈的老家,白建军对于刘妈没什么印象,但是白建华还有印象。刘妈与其说是夏家的保姆,不如说是白家曾经的保姆,后来夏家小妹出生之后,才去夏家照顾小妹。
夏建红现在已经是他们大队的书记了,这倒是令白建军挺意外的。不过看着夏建红信里的内容,白建军也就不奇怪了。
凤阳那个地方这些年,年年吃国家的救济粮,而且一到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去外地唱“凤阳花鼓”要饭去。村里里剩下的不是实在走不动的老人,就是小孩子,这个大队书记,根本就没人当。
夏建红一个高中毕业生,插队到了他们大队,直接就被大家推举为大队书记,而且这事在公社里竟然也通过了,也真是相当有地方特色了。
看完了夏建红的信,白建军继续看的是徐静理的信。读完了整篇信,白建军就感觉到两个字——平淡。除了朋友之间的友情,白建军没有感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任重而道远啊!”
白建军感叹了一句,放下徐静理的信,打开了最意想不到的一封信。
“我又怀上了,希望这胎能生个儿子!”
这封信里只有这么一句话,没有落款,也没有日期。信封上除了地址,也没有署名。不过白建军还是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因为地址上写的是——南锣鼓巷95号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