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疯子还是清醒者（求月

“一亿美金？”电视机前的洛杉矶人并没有因为之前的地震而忘记这个梗，毕竟艾利克斯做了很多人梦想中做的是，疯狂撒币！为了这件事，洛杉矶那几天可热闹的很。

所以电视机前的人很快就想到了这个梗。但那些个有钱的二世祖不是被警察抓了么？

那些原本就有心想要争夺一亿的战争鬣狗们，自然更是摩拳擦掌！

“铛铛铛！”小丑用了一个八十年代蹩脚舞厅主持人的姿势让开身子，让镜头对准了身后的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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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屏幕一闪，出现了一个画面。黑乎乎的画面中，艾利克斯正被绑在椅子上。从画面可以看得出，他被绑在了一个黑乎乎的地方，他的双眼，嘴巴都被绑住。正在不安的扭动。

而在大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个时间。

二十四小时倒计时！

“我要和这座城市进行一场游戏！一次竞赛！只有赢的人才能得到这一亿美元！”

小丑竖起手指，露出痴狂的笑容。

“看到那个时间了么？你们只有二十四小时。你们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救出他！因为他所在的地方，氧气供应只能维持二十四小时。一旦超过这个时间，你们的一亿美元，就……”

小丑吹了一口气，手上做了了一个消失的手势：“没啦！！！”

“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意思？”

一帮人在电视机前面痛骂小丑是个神经病，那可是一亿美元啊！

别看现在看书的各位，一直在什么报纸啊网站上看钱，一出现就是几十亿几百亿什么的，可实际上考虑下各位自己的经济状况，超过五位数没？

美国佬更惨，很多美国佬的存款都没超过三位数。刚好，那些亡命徒大多也一样，毕竟真有六七位数的存款，谁特么会当亡命徒？可想而知一个九位数出现在他们面前是个什么样的刺激。

所以咯，小丑是个神经病！

“那么各位！我要公布游戏规则了！”

小丑拍拍手，打算来重头戏了！

大屏幕之上，出现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出现了很多红点！

“一共七十二个标记！这些标记之中的地方，我在里面安放了可以指出可爱的艾利克斯所在地的线索！当然，为了游戏趣味性，这些线索有真有假。甚至连我本人也不知道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理论上，只需要十二个线索就能组合出所在地的坐标……所以各位，时间不等人！赶紧动起来！我已经等不及了！还有新闻媒体赶紧动起来，这可是大新闻！”

“碰！”沃恩一拳打在办公桌上！“他这是打算毁掉这座城市！”

沃恩是洛杉矶警察局的局长，对于洛杉矶的地图不能说烂熟于心，但一些标志性建筑还是可以看得到的！

他标记的建筑中，就有三家警察局，两家一家医院，一家社会福利机构，一家剧院，一座图书馆和一家博物馆！！！

这些地方要是受到攻击……

简直不敢想象，洛杉矶会变成什么样！

至于这些地方会不会受到攻击……经历过之前一亿元战争的沃恩敢说，那是一定的！

现在正在让沃恩感到忧虑的反而不是那些亡命徒团伙！毕竟讲真，那些人能有多少人？警察拼一拼还能够对付！

可这座城市的秩序没有恢复，这种情况下，真不缺铤而走险的人。以往他们不在乎的小混混，脑子不清楚的年轻人，一些胆子大寻求刺激的闲人，这些人都可能被卷进去！

小丑，一拳打在了警察的软肋上！

“立刻联系那些国民警卫队！赶紧派人去驻守那些目标地点！！！”沃恩的反应很快立刻让手下联系国民警卫队，同时他本人也立刻和市长联系，调动军队必须联邦和州政府出名，洛杉矶市长也没这个权限。

不过显然，他们的速度慢了！

轰！

一声爆炸声突然出现在电视台附近！

小丑那夸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啊哈！参赛者的行动力真的……”

“轰！”

演播厅的玻璃墙轰然炸裂，几个人形物体被丢了进来。

一个金属巨人走了进来。

是凯！

超级英雄！

电视机前的人们立刻振奋起来。

他们还有超级英雄。

他们刚刚准备看看小丑脸上畏惧惊慌的表情。

可事情的发展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小丑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和害怕，甚至还更兴奋了！

“哦！看啦！看啦！看看是谁来了！”小丑摆出夸张的肢体，大声的喊道：“我们的表演已经吸引了大牌明星了！哈哈哈，太漂亮了！！！”

凯皱着眉头，心中的怒火翻涌。

妈的就晚了一点点！

凯不喜欢看电视……这种习惯估计和长期的军旅生涯有关，毕竟当兵哪有时间看电视。之后又是刑警，只能偶尔用电脑看片，更加没时间看电视了，长期从事纪律部队的工作，让凯有点和社会脱节。

今天也一样，他收到通知的时候，正在酒店洗澡……

那时候小丑的节目已经播出了。

他来晚了。赶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一群歹徒袭击电视台附近的一个标记地点。于是顺手就解决了。刚刚丢进来的两个白痴，就是那群歹徒的其中两个……其他的……已经被凯的毁灭光线直接烧化了，甚至这两位也不一定能挺过去，毕竟玻璃墙还是蛮硬的。

看到凯，科伦立刻激动起来了。

妈蛋！

这操蛋的事情，总算要结束了。

虽然这件事可以给科伦带来无以伦比的名气和关注度，可科伦现在只想回到家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管！

刚刚的刺激让他现在心力憔悴。

根本不关系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利益。

他还没那么利益熏心。

“超级英雄！哈！太棒了！太棒了！可惜啊！哪怕你是超级英雄，也无法阻止这一切！”

小丑近乎用嘲讽的语气对凯说道。

“你来晚了！”

小丑的话刚刚落地，凯就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呵呵呵……小心一点哦！”小丑被掐住说话都困难，但依然淡定：“看到这个没有……”

小丑费力的拉开自己的西装。

“炸弹！！！”

其他人被吓了一跳，可惜凯不在乎。

“你觉得这种小手段能够阻止我？告诉我！那个艾利克斯在哪！否则……”凯直接提着小丑来到被凯打破的玻璃墙前面。

演播厅在二十五楼。

“啊咧……你居然用这种办法逼供？你不是超级英雄么？哦，对了，你还是一名警察来着！”小丑的脚踝被凯抓着，整个人倒吊着，二十五楼已经很高了，风很大，吹得小丑都睁不开眼睛。

可他依然没有半点怕的意思。

“这是不是太令人失望了？”小丑讽刺的问道。

“你身上有炸弹，我为了保证你不伤害其他人，把你从上面丢下去合情合理。”凯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可不是那些坚持原则的老顽固，或者说，我的原则就是保护无辜者。至于你……很遗憾，不在被保护的名单当中。所以，不想死，就告诉我艾利克斯在哪！”

“哈哈哈哈！你不认为我怕死吧？”

没想到小丑不仅没有惧怕凯的威胁，反而笑的更加疯狂了。

“恐惧，是最有意思的情绪。真的非常有意思。哈哈哈，告诉你一个笑话。我以前很胆小怕事。我什么都怕，我还怕母亲严厉的训斥和体罚，我害怕没有人陪伴，所以一直呆在母亲身边，我害怕我的上司开除我，我害怕街边的小混混打我。我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以至于我都忘记如何去笑！”

说到这里，小丑笑的更加肆意了：“一个小丑，居然无法笑。哈哈哈哈！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笑话么？所以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每次想到自己，我都控制不住，忍不住大笑！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原来这家伙的情绪失控症是这么来的？

凯原本打算上点手段逼问来着，虽然被拍摄有点不好，不过顾不得这么多，了不起就是被一帮闲人喷而已。他自己又不在乎的。

“闭嘴！告诉我艾利克斯在哪！”说着就给了小丑一拳！

可小丑显然没打算住嘴。凯的那一拳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都吐血了，可问题是小丑不仅没有惨叫，反而笑的越发猖獗！

“哦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好痛！好痛快！再来啊！再来啊！”小丑疯狂的大笑：“就是这种感觉！我已经很怕疼！真的很怕！可后来，我回顾我的人生……发现，我好像根本没有活着过！我像这座城市的绝大多数人！默默无闻，无人知晓，无人在意！有谁知道我？哪怕死了，又有谁在乎？我能管这个叫活着？不！这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小丑咳嗽了两声：“咳咳，你有过负面的想法吗？我有的全部都是负面念头。我绝望了，于是我打算自杀！可没想到戏剧的转折来了！我莫名其妙的火了！一群人看到我被打，无比的开心！他们居然因为这种事而关注了我！于是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我就想通了！是我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我为什么要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为什么要害怕？是啊，我怕死！可问题是我在那之前，就要打算自杀了。看，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特么连死都不怕了！我为什么要害怕其他东西？！！我相信，任何没有把你杀掉的事情，都会让你变得...更奇怪！”

小丑倒吊在空中，他看着凯。可凯却发现，那种眼神并不是仰视，而是俯视！

“于是世界在我眼中变了！疼痛真的令人害怕么？不！只要我换个角度去看，发现疼痛这种事简直不值一提！我连死都不怕！于是我发现了乐趣！我曾以为，我的人生是场悲剧。但现在我意识到，它原来是场喜剧。嗯？知道我发现什么了？构筑我们对这个世界认知的是恐惧！可当我们抛弃恐惧……这个世界的一切规则，就显得是那样的虚假脆弱！规则才是限制真实的枷锁！混乱才是一切的本源！打破规则，这个社会系统了，你们决定是非对错，就像你们决定什么好笑或者不好笑。为什么要这样？”

小丑突然收起了嬉笑的姿态，严肃的看向凯：“你想杀了我？当然！你想！可你知道，你阻止不了我！我不怕死！我的死，会比我的生命更有价值。所有人都意识到，我的死亡是如此伟大！我告诉了所有人，力量来至于哪里——混乱！打乱既定的秩序，让一切都变得混乱，噢，你知道什么是混乱吗？是公平！我们为什么公平一点呢？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

不得不承认，凯被眼前的家伙给惊呆了。

他……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人？

疯子？

还是最清醒的那个？

“轰轰轰！！！”就在小丑说话间，一连串爆炸在洛杉矶各处响起。

小丑看着远处的火光，再次大笑起来。

“哦嘻嘻啊哈哦嘻哈哈哈哈，事情按计划走时，没人会恐慌。即时这个计划非常可怕，要是我告诉你们，有多少个少年犯会被枪杀，或者一卡车的士兵会被炸飞，没人会恐慌。因为这全都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刚刚那个小老头市长已经被我炸死了……你觉得这座城市会怎么样？”

“关掉摄像机！！！”凯脸色一变，马上喊道。

“嗯嗯嗯，韦恩韦恩韦恩，你不能这么做……别忘了他们脖子上有炸弹，另外整栋楼都是炸弹，一旦直播停止，整栋楼都会爆炸！”

“你！”凯愤怒的看向小丑。

小丑且摆摆手：“别这么看着我，爆炸可不是我弄的，我只是将炸弹交给那些拥抱自由，拥抱混乱的人而已。对了，他们身上的炸弹遥控器也不在我这，甚至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谁手上，或许不止一个遥控器？谁知道呢？一切都是无序的！这样才有意思！”

“接着我刚刚的说，那些为了一亿美元的家伙会为了钱而发动袭击，我才不在意那个白痴一亿元男孩，我只需要他来引入点无政府状态，然后……嘭！那些追逐骨头的鬣狗，就会打乱既定的秩序，让一切都变得混乱！接下来……就交给这座城市自己的选择了！嘻嘻啊哈……嘻哈哈哈哈，我的表演已经完成了！！！”

就在小丑说话之间，枪声在城市中传开。

接着是爆炸声！

今天的洛杉矶……真的很喧嚣。

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个小丑束手无策。

他没什么力量，瘦弱的身躯，注定了他不能打，甚至随便来个壮汉，就能打的他哭爹喊娘。

他没什么特殊能力，就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不存在任何超自然力量。

可偏偏，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