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里,满屋子飘散的都是孩子的欢笑声,还有早餐的香气,这种生活的舒心,足以让沐良懒床。她半个小时前就睁开眼睛,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就是不愿意起来。
“妈妈!”沐果果一溜烟跑进卧室,小身子飞扑到床边,叫道:“快点起床啦,我们要吃早餐了。”
沐良抿唇闭上眼睛,故意逗他。
沐果果看到妈妈紧紧闭着眼睛,刻意提高了嗓门,但她始终不动。小家伙撇撇嘴,转身蹬蹬蹬跑进厨房,去找救兵,“爸爸,妈妈不肯起床。”
傅晋臣带着围裙被儿子拉出来,走到卧室床边看了看,不禁心生笑意。切!还敢说他幼稚,明明她更幼稚好吧?!
“真的不起来?”傅晋臣弯腰蹲在床边,薄唇贴在她的耳边问。
沐良缩着脖子躲了躲,其实早已经败露,但她还硬是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男人对着儿子勾了勾手指,沐果果听到爸爸的指示,立刻脱掉拖鞋,瞬间钻进被子里磨蹭着小身体往沐良怀里滚。
儿子可爱的蘑菇头扎扎的,沐良被逼的没办法,不得不笑着睁开眼睛,求饶道:“痒,好痒啊!”
沐果果看到妈妈笑,更加人来疯,打着滚在沐良怀里闹腾。傅晋臣坐在边上看着,看着看着他就沉下脸。
这么好的机会,他干什么要让给儿子呢?理应他自己来才对嘛!
“好了好了——”
沐良终于撑不住,伸手将儿子搂在怀里。她抚平儿子乱糟糟的小发型,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满心的欣慰。
纵然窗外天寒地冻,可她身边有这样的两个人,足以熨暖她的整个人。
“几点了?”沐良扫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立刻惊坐而起。怎么今天闹钟没响?
拿起边上的手机,看到关机,沐良蹙起眉,“傅晋臣,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傅晋臣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亲,道:“我关的,以后晚上你给我关机,谁也不能影响我们睡觉。”
“傅晋臣!”
沐良脸颊飘红,瞥了眼怀里的儿子,道:“果果还在呢。”
傅晋臣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挑眉问儿子,“儿子,爸爸说的对吗?”
沐果果毫不犹豫的竖起大拇指,现在的他,完全无条件站在傅晋臣这边,彻底是傅晋臣的小跟班。
沐良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掀开被子下床,将手机打开。她站在浴室里,并没有发现短信或者来电提示,便开始洗漱。
可是她脸还没洗完,手机就响起来。来电是陌生号码,沐良犹豫了下,还是接通,“喂,您好。”
“请问您认识林蔷女士吗?”
对方的声音很沉,沐良立刻擦干净脸,握着手机走到外面,“认识,有什么问题吗?”
须臾,沐良挂断电话,整张脸都变的惨白。
傅晋臣将儿子抱在椅子里,把早餐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先吃。他等了半天都不见沐良,隧又回到卧室,“怎么还不出去?”
沐良站在原地,整个人还没缓过神来。
“有事?”看到她脸色发白,傅晋臣立刻觉察到不对劲。
“林阿姨出事了。”沐良开口的声音发颤。
傅晋臣听她大概说了说,急忙伸手将她拥入怀里,玩笑的嘴脸彻底收起。
二十分钟后,沐良换好衣服,提着包就要出门。
“良良!”
傅晋臣拉住她的手,盯着她急促的神色,嘱咐道:“别着急,慢慢开车。”
“我知道。”沐良点头,把儿子交给他,急忙出门赶去医院。
沐良出门后,傅晋臣也没了食欲,早餐都没动。他给儿子穿戴好,开车把小家伙送去幼儿园,按照沐良的嘱咐等消息,没有去医院。
神色匆匆赶到二楼,沐良到时候,手术室还亮着灯。护士简单的跟她交代了下,说病人送来医院的时候情况不算太好,此时正在手术。
不久,安静的走廊响起一串脚步声,宋清华闻讯赶来,神色紧张,“情况怎么样?”
沐良撇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宋清华脚步软了软,差点摔倒。
又过了四十分钟,手术室的灯才灭掉。医生带着口罩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宋清华起身跑过去,回道:“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扫了眼宋清华,蹙眉道:“我们需要跟直系亲属沟通。”
“她没有亲人了。”宋清华咬着唇,哽咽道:“她爸妈都已经不在世了。”
“这样啊,”医生推了推眼睛,惋惜道:“病人已经手术过,手术比较成功,脑部出血的位置已经止住,不过现在人还昏迷,具体情况还要等进一步观察。”
“医生,您是说她醒不过来了?”宋清华瞬间白了脸。
医生抿起唇,道:“也许没有那么严重,每个人体质都不同,苏醒的时间也有快慢,我们要先观察看看。”
沐良同样把心提到嗓子眼,她皱着眉,问道:“医生,林阿姨苏醒的几率有多少?”
医生叹了口气,回答的比较保守,“先观察看看吧。”
“什么叫观察看看?”宋清华沉下脸,怒声道:“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有把握,我们就转院,或者转去国外也行。”
医生扫了眼宋清华的穿戴,不禁笑了笑,“病人刚刚手术,这种时候不适合转院!”
沐良秀眉紧蹙,一把将宋清华拉过来,转而询问医生,“那我们家属能做些什么?”
“如果有时间,你们多陪伴,这样对于病人尽早恢复很有帮助。”
“好的,我明白了。”
沐良道了声谢,随后护士将病人推出来。
“蔷——”
护士将病人推进加护病房,沐良跟宋清华马上跟进去。
宋清华跑到病床边上,看到林蔷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脸颊手臂都是擦伤,并且伤痕很深。
“怎么会这样?”宋清华咬着唇,眼角滚出泪来。
她偏过头,目光落在沐良脸上,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因为林蔷出事前,最后一个拨出的电话是给沐良,所以沐良是第一个被通知的。她抿起唇,沉声道:“警察说是交通事故。”
“交通事故?”宋清华皱眉。
沐良脸色很难看。从刚刚警方的调查中发现,林蔷的车是从市郊往市区回来的高速路段发生事故。之前林蔷告诉过她,那些有问题的账目,她都送去市郊一家会计所调查,预计结果这几天就会出来,难道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沐良眼角闪过一抹厉色,她曾仔细询问过现场是否还发现其他东西。但除了林蔷的皮包外,什么都没有。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忙,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林蔷绝不会这么早开车去市郊,所以沐良绝对不相信这场事故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
昨晚宿醉,今早起来又是头疼欲裂。沐毅背靠着床头,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俊脸的神色有些青白。
掀开被子下床,沐毅趿着拖鞋,随手捞起掉在地上的篮球,右手轻轻托起,脚跟垫地轻松的投篮成功。
篮球随着惯性在篮筐周围晃动,最终落入篮筐。沐毅挑了挑眉,嘴角滑过一丝笑意。以前在学校时,他每天五点多就起来去球场练球,练到七点人到齐了,他们就开战。
那时的生活虽然不富足,却又着另外一种满足。恰如那窗外的朝阳,暖暖的,染满活力。
长叹了口气,沐毅抿唇站在镜前,望着自己手腕上那块闪闪亮的腕表,眼底的神色动了动。单单这一块表,已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怎么还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中!
转身下楼,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一抹身影,沐毅看到那人,剑眉轻蹙,惊诧道:“爱瑜,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沐毅!”
宋爱瑜起身朝他跑过去,张开双手圈住他的腰,脸色明显不对。
“出了什么事?”沐毅将她拉坐到沙发里。
宋爱瑜双手环住肩膀,神情透着慌张,“我,我……”
起身帮她倒了杯红酒,沐毅不断安抚她,“别急,慢慢说。”
仰头灌下杯里的酒,宋爱瑜挑起眉,道:“前段时间公司查账,林蔷好像发现我的把柄,我害怕她找到证据就一直让人暗中监视她。今天早上她去一家会计所拿账本,我派去的人为了拿回东西,撞了她的车,使她发生交通事故。”
沐毅眉头蹙了蹙,“情况严重吗?”
“我也不知道。”宋爱瑜深吸口气,将脸埋在掌心里。她一把扣住沐毅的手腕,惊叫道:“可是回来的人跟我说,除了他们的车外,还有另外一辆车。”
“另外一辆车?”沐毅不解。
宋爱瑜点点头,道:“对,还有一辆车。起先那些人以为,那也是我派去的,可是我没有啊,我没有另外安排!”
“沐毅,怎么办啊?”宋爱瑜慌乱起来,哭道:“如果林蔷查出那些账,妈妈一定会不爱我了!而且那些账目里也有你之前的钱,也会把你牵扯进来的。”
沐毅沉下脸,语气锐利,“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我……”宋爱瑜咬着唇,说不出来。
拿起边上的手机,沐毅拨了通电话。很快的功夫,对方将查到的线索恢复回来。
“林蔷已经被送去医院,目前情况还不清楚。那段高速路没有摄像头,所以并没有拍到什么东西,应该会认定为普通的交通事故。”沐毅嘴角紧抿,将查到的事情告诉她。
宋爱瑜暗暗松了口气,但想到什么后,又紧张不已,“可是那辆黑色轿车是谁的?如果有什么证据被他们拍到,那我……”
“别慌!”
沐毅垂下脸,道:“既然没有摄像头,自然也无法查那辆车的去向。你先想想,觉得会是谁的车?或者有什么人发现了你的行踪?”
宋爱瑜咬着唇想了很久,还是摇头,“不会有人知道啊,我连你都没有告诉,更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听她这么说,沐毅神情也沉寂下来。
一把扣住沐毅的手腕,宋爱瑜忽然急声道:“沐毅,你会帮我吗?我其实只想拿回账本,并没有想过要伤害林蔷!”
“爱瑜……”
宋爱瑜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眶酸涩的盯着他,“沐毅,如果你不帮我,那就没人管我了!”
良久,沐毅牵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他颓然的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帮你。”
等到他的允诺,宋爱瑜紧提着的心才算松了松。
医院那边,沐良暂时安排好,林蔷情况还不稳定,需要留在加护病房。加护病房不能亲属陪护,宋清华回去林蔷家取一些日用品,又送到医院来。
她回来的时候,宋爱瑜恰好正在找病房,“爱瑜?”
“妈妈!”宋爱瑜提着包,神色关切,“蔷阿姨怎么样?”
宋清华红唇轻抿,带着她往二楼走,道:“不好说,医院还在观察。”
二楼都是加护病房,宋爱瑜提着皮包的五指紧攥。她刚刚跟着宋清华走到病房外,沐良正好打开门出来。
“站住!”
沐良站在病房外,目光凛冽:“宋爱瑜,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蔷阿姨。”宋爱瑜仰着脸,回答的不见丝毫虚心。
沐良眯了眯眼。她挡住宋爱瑜的去路,声音很冷,“加护病房只允许一名家属进入。”
宋清华手里提着东西,想起护士的叮嘱,立刻点了点头,“爱瑜,你先别进去了,我把东西拿进去。”
宋爱瑜动了动嘴,神色尴尬。但宋清华此时都把心思放在林蔷身上,她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好啊,那我在外面等。”
“嗯。”宋清华应了声,提着东西往里走。
眼见宋清华进去,沐良才把病房的门关上。她转过身,眼角的寒意四起,“宋爱瑜,你来这里想看什么?想看林阿姨能不能认出你吗?”
“什么?”
宋爱瑜脸色一僵,躲闪的低下头,“你胡说什么。”
胡说?
沐良轻笑了声,道:“宋爱瑜,之前林阿姨一直都在查账,她告诉过我,那些账目跟你有关!”
“账目?”宋爱瑜抬起头,看向沐良的眼神有恃无恐,“什么账目?沐良,你现在好歹是集团的董事长,说话要讲证据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闻言,沐良眼底的神色阴霾下来。
病房的门打开,宋清华红着眼眶走出来。
“妈妈。”宋爱瑜往前一步挽着她的胳膊。宋清华抬手擦了擦眼角,怒声道:“我一定要找到那辆肇事的车子,为蔷讨回一个公道!”
宋爱瑜脸色一阵发白,下意识抿紧双唇。
扑捉到她眼底闪过的慌张,沐良垂在身侧的五指慢慢并拢。此时林蔷昏迷,出事地点没有找到任何可疑证据,如果她现在指正宋爱瑜也是空口无凭。想来宋清华也不会相信!
轻轻转过身,沐良不想再看宋爱瑜那张脸。她蹙眉站在病房外,回想着林蔷全身的伤痕,心底的某处不断揪疼。
如果真的是宋爱瑜,她绝对不能放过!
夜晚,沐良将近十点才回家,沐果果已经睡了,傅晋臣坐在沙发里等她。
“还没睡?”沐良换了鞋走到沙发里坐下。
傅晋臣倒了杯热水给她,道:“你先别着急,我已经给阿拓打过电话,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好的医生介绍过来。”
沐良喝了口水,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晋臣,林阿姨好可怜,她一个亲人都没有。”
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傅晋臣低头亲了亲沐良发红的眼睛,心疼道:“别难过,我们好好照顾她也是一样的。”
“查到什么线索吗?”沐良追问。
傅晋臣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那段高速路没有摄像头,什么都拍不到。而且事发时间太早,路段的车辆很少,也找不到目击者。”
沐良差不多猜到是这种结果,否则宋爱瑜也不敢跑去医院示威。
“晋臣。”
沐良将脸靠在他的胸前。傅晋臣下巴轻蹭在她的额头,“你想说什么?”
“我想住进宋家。”
“不行!”
傅晋臣深邃的双眸动了动,一口回绝,“宋爱瑜现在把你当作敌人,你靠近她,太危险了!”
“不会的。”沐良笑了笑,道:“以前是她在暗,我在明。现在林阿姨的事情出了,她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就换成我在暗,她在明。我就不相信,她能做到天衣无缝,找不到一丝破绽!”
“那也不行。”
傅晋臣伸手抬起她的脸,道:“我不同意。”
“哎呀!”
沐良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撒娇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儿子怎么办?”
“现在有你了啊,把儿子交给你,我很放心。”
傅晋臣撇撇嘴,黑眸轻眯,“那我怎么办?”
“你?”沐良挑眉,惊讶道:“你怎么了?”
低头在她嘴角咬了下,闷声闷气,道:“我不要一个人睡。”
噗——
沐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你跟儿子睡嘛。”
拦腰将她抱起来,傅晋臣转身往卧室走。沐良还没不及反抗,便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喂!”
沐良手指点在他的鼻尖,惊讶的问他,“你……同意了吗?”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既然跟我开口,那肯定是已经决定的事情。按照你的脾气,我反对有用吗?”
“嘿嘿……”
沐良笑了,发自心底的笑。她拉过傅晋臣的脸,在他嘴角狠狠亲了亲,“傅晋臣,还是你最了解我。”
“只是了解吗?”傅晋臣坏笑着问她。沐良脸颊飘红,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
虽说这件事已成定局,但气氛里莫名飘散着几许哀伤的味道。想起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跟儿子和他在一起,沐良眼睛不禁发酸。
“沐良,答应我,要保护好自己!”傅晋臣双臂撑在她的身侧,语气深沉。
沐良不住的点头,道:“你放心吧,只要我发现什么线索,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不会瞒着你做任何决定的。”
“乖!”她的回答,傅晋臣总算满意。话落,沐良还来不及再说什么,男人灼热的吻便落下,带着感染彼此的悸动。
翌日早上,宋爱瑜穿着睡衣走下楼,脚步还没站稳,立刻发出惊呼,“沐良,你怎么在我家?”
沐良站在客厅中央,嘴角的笑容浅浅,“这里也是我家。”
顿了下,沐良从包里抽出那份遗传,反手丢到宋爱瑜的面前,道:“宋爱瑜,你看清楚了,这是外公的遗嘱。遗嘱里注明,不仅他的股权全部留给我,还包括这所房子的居住权,我都用权力拥有!”
“你?!”宋爱瑜脸色瞬间涨红。
“爱瑜!”
宋清华身着一件黑色长裙,顺着楼梯的台阶走下来。宋爱瑜立刻委屈的跑过去,道:“妈妈,你看她……”
沐良微微挑起眉,内敛的目光落在宋清华的脸上,并没有说话。
对面那双眼睛异常平静,宋清华拍了拍宋爱瑜的肩膀,随后看向沐良,问道:“你想住哪个房间?”
“妈妈!”宋爱瑜大惊失色,但宋清华看都不看她,神色凛然。
沐良动了动嘴,“外公那间。”
“烟姨。”
宋清华敛下眉,烟姨小跑着过来,“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爸爸的房间收拾好。”宋清华开口,已然把她的意思表现明白。
烟姨心领神会,提起沐良的行李箱,带她往楼上走,“沐小姐,您跟我来。”
站在楼梯口,沐良看到宋爱瑜紧追在宋清华身后不断说着什么,不禁勾了勾唇角。宋爱瑜,从今天开始,你都会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正午的阳光旭暖,盛铭湛手里握着筷子,频频点头,“嗯,好吃。”
舒云歌坐在弟弟对面,笑得很开心,“你尝尝这个汤,我从昨晚开始煲的。”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的男人神色匆匆,“盛总!”
不过那人看到舒云歌在,立刻闭嘴。
眼见如此,舒云歌识相的站起身,道:“石头,姐姐先回去了,明天再给你送饭。”
“不用了。”盛铭湛起身帮她把外套穿好,柔声道:“姐,我能照顾好自己。”
“反正我也没事情做。”舒云歌眼底笑容温暖。
听到她的话,盛铭湛笑了笑,道:“好,随你高兴。”
虽然碍于盛家,舒云歌并不能认回弟弟,但他们彼此间都有这份姐弟之情,这让她很开心,总算对父母,对她自己,都是一个交代。
须臾,舒云歌拿着东西离开。盛铭湛将她送走,立刻回到办公室。他拉开转椅坐下,声音沉下来,“说吧。”
男人将带来的资料夹打开,汇报道:“盛总,按照先前您给我的线索,我已经查到这家海东公司曾经属于傅东亭。那时他名下有很多公司,海东就是其中一家,不过很早前就已经注销,知道的人很少。”
盛铭湛背对着窗外的阳光,他的俊脸隐藏在一片暗影中,很难分辨此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