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窜起一股寒意,乔笛靠进沙发里,蜷缩起手脚,眼泪夺眶而出。钱小贱,你这个混蛋,此时此刻你到底在哪里?!
病房门再度被关上,乔笛望着钱夫人离开的背影,忽然手脚发冷。这种检查即使不用明说,乔笛都能猜到是什么?!
钱夫人耸耸肩,神色笃定,“这可由不得你。”
“我不会做检查!”乔笛脸色煞白。
“明天有个检查要做,希望你能配合。”钱夫人往前一步,目光落在乔笛的肚子上,道:“我不想难为你,所以你今晚要乖乖在这里休息,等到明天的检查结束,我就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听到她的话,乔笛心里咯噔一下。
钱夫人笑了笑,神色并不见惧怕,“我想,这世上任何的法律,也不能阻止奶奶认孙子吧。”
“报警吗?”
“不伤害?”乔笛冷笑了声,“你知道这么做,我可以报警的吗?”
“现在还不行。”钱夫人抿起唇,道:“乔小姐,你不需要紧张,我不会伤害你,或者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让我离开。”乔笛脸色阴霾。
不久,病房门打开,钱夫人走到乔笛面前,“感觉怎么样?”
自从被带到这家私立医院,乔笛的皮包就被他们夺走。她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联系,只能被动的让这些人带她去检查。
稍后,做完检查的乔笛被带回到三楼的VIP病房。她坐在椅子里,小心观察着这间病房。北面有扇窗户,不过外面有护栏。南面有门,门外有人守着。
“27周?”钱夫人沉下脸,这中间果然有问题。
不多时候,医生收起仪器,起身走到检查室外,汇报道:“钱夫人,这位小姐怀孕已足27周,胎儿情况良好。”
市郊一家私立医院,检查病房中,乔笛被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按躺在床上。还有另外一名医生手中拿着探头,正在乔笛的肚子上滑动。
排除掉第一,那么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乔笛被人控制起来了,那么把乔笛控制起来的人到底是谁?对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是第一,钱响觉得不可能。如果是以前的乔笛,她有可能这么做,可现在乔笛怀着孕,她断然不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既然还在名海市,但乔笛不回家,也不跟朋友们关系,甚至连沐良都不知情,那就只能说明两点。第一,乔笛刻意这么做。第二,乔笛被人控制起来,无法与外界联系。
两个小时过去,各方面汇总的消息,使得大家得出一条准确的结论。乔笛还在名海市,无论是机场,还是港口都没有查到关于她的出入记录。
等待消息是最难的煎熬。
等。
开车从山顶下来,傅晋臣跟钱响分头打电话。几乎所有能用上的关系,他们都已经用了,只是想要在名海市找到一个人,需要的是时间。
傅晋臣反手扣住钱响的肩膀,给予他最大的安慰,“有四哥在,保证你们家娇滴滴平安归来。”
“别担心。”
面前这个人,傅晋臣跟他从小玩到大。他挑眉盯着钱响此时眼底的无助与慌乱,不禁想起当初他自己也有过相同的心境。
还不等傅晋臣回答,钱响大力的摇着头,坚定道:“她不能有事。”
钱响拽住傅晋臣的手,那双深邃的眼眸变得空洞,“她会不会有事?”
“四哥。”
亲自将沐良送进屋,傅晋臣转身出来时,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拿着车钥匙,拉着钱响往外走。
沐良满足的笑了笑,仰头在傅晋臣嘴角亲了下,只是叮嘱他不要太晚回来。
听到她的话,傅晋臣立马竖起大拇指,夸奖道:“不愧是我的心肝,聪明!”
似乎察觉到傅晋臣目光有异,沐良踮起脚尖小声在他耳边,道:“钱小贱怎么说也算咱未来亲家,我应该给他点面子,省得他以后难为果果!”
“去吧。”这次沐良倒是很大方,傅晋臣颇感意外。
傅晋臣伸手拍了怕爱妻的肩膀,“心肝,你先去吃饭吧,我去陪陪他。”
“哦。”沐良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
“被家里逼婚。”傅晋臣笑着打哈哈,在沐良面前半点都不敢表露,“这小子要急死了,正上窜下跳没辙呢。”
沐良也很精明,她能看出来钱响脸色不对,急忙伸手把傅晋臣拽过来逼问,“他怎么了?”
“四嫂。”钱响干涩的开口。
“你们怎么不进去吃饭?”沐良瞥着嘴,傅晋臣不在身边,没人帮她夹菜啊。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钱响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傅晋臣好看的剑眉紧蹙,他远远看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沐良,立时把钱响推开,“别让沐良看出来。”
“不见了?”傅晋臣变了脸色,“怎么会不见了。”
钱响呆滞的目光转了转,伸手拉住傅晋臣的手,“娇滴滴……不见了。”
他说话不敢大声,生怕被沐良听到。
傅晋臣看到钱响出现的那刻,立马觉得不对劲。他沉着脸放下碗筷,快步走过来将钱响拉到外面,“出了什么事?”
钱响气喘吁吁跑进来,可他听到沐良这句开口的惊讶声,这一路上勉强支撑的信念忽然倒塌。他呆愣愣站在原地,脑袋里嗡嗡的响,思绪一片空白。
大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沐良惊讶的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
“咦?”
傅家大宅灯火通明,全家人十几口都坐在桌前。沐良挺着肚子站在桌前,正在琢磨今晚要吃那些菜,傅晋臣手里拿着筷子,正准备帮她夹菜。
黑色轿车在路口急转,钱响一口气把车开上半山腰。他将车停好,拔腿就往里面跑。
那就是说,乔笛不会去找朋友们。可她没回家,又没去找朋友们,还能去哪里?
钱响开车去了乔笛几个好朋友的家,这几年跟乔笛在一起,她有多少朋友他还算比较清楚。不过找来找去,大家都说自从乔笛结婚后,她们就没怎么见过面。
两辆黑色轿车同时开出雅豪名居,薛恒剑先开车去乔笛家看情况。虽然他已经打过电话,知道乔笛没回去,但不去看一眼,总是有希望。
“我去其他地方。”钱响交代完后,自己也跳上车。
“你先去乔笛家看看,先别惊动她家里人。”钱响走在前面,薛恒剑抿唇走在他的身侧,两人默契的点点头。这样的时刻,无论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讽刺,但找到乔笛才是最重要的!
这种时候肯定还没到报警的条件,钱响握着车钥匙往外走,薛恒剑跟他一起出来。
“要不要报警?”薛恒剑推开钱响的手。
“……”钱响脸色铁青。
薛恒剑薄唇紧抿,同样质问他:“你知道吗?”
钱响一把揪住薛恒剑的衣领,怒声吼道:“她去哪里你不知道吗?”
“靠!”
薛恒剑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她去了哪里?”钱响盯着屏幕问。
反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钱响跟薛恒剑一同下楼。两人从小区的物业处调出来白天的监控录像,果然看到在上午十点左右,拍到乔笛提着包走出小区。可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乔笛回到小区的监控录像。
这种时候,薛恒剑不敢隐瞒钱响。他抿着唇,如实道:“乔笛不见了,我早上出门前把午饭放在锅里,但是没人动过。”
薛恒剑神情不对劲,钱响眯起眼睛问他:“怎么回事?”
“乔笛在吗?”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钱响蓦然抬起头,心尖不自觉沉了沉。
扣扣扣——
周围一片静谧,钱响怔怔回过神,这才意识到是梦。
不知道睡了多久,钱响忽然从梦里惊醒,他咻的坐起来,嘴里沙哑的喊着:“娇滴滴。”
越是回想以前的那些生活,钱响越是觉得头疼。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就这样躺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合上眼睛。
推开自家的大门,钱响沉着脸走进来。他丢了钥匙躺进沙发里,眼角余光瞥见哪里都觉得是种折磨。这套房子的装修布局,全部都跟他以前与乔笛同居的那套一模一样,甚至连细小的摆件,他都刻意买的一模一样。
昨晚他在乔笛门前坐了一整夜,估计那个丫头已经很冒火了,如果他今天再去闹,肯定又会把她气的不轻。
钱响走到门前,盯着那扇门却不敢敲。反复几次的动作后,他气馁的走回自己这边,没敢去打扰乔笛。
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钱响拿着车钥匙提前离开公司。他开车回到雅豪名居,捏着钥匙走出电梯时,下意识往对门扫了眼。
昨晚一夜没睡,整个上午的会议,钱响全靠咖啡顶着精神。散会后,他脸色发白的回到办公室,只觉得头疼欲裂。
乔笛要顾及肚子里的宝宝,不敢用力挣扎。她被压进车里后,钱夫人很快命令司机将车开走,整个过程不过几十秒钟。
几乎在意识到不对劲的那刻,乔笛就要挣扎,但是对方速度很快,完全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瞬间将她带进车里。
司机走过来,乔笛蹙眉往后躲了下,却见车子后门打开,钱夫人提着包走过来。
“乔小姐。”
沿着路边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乔笛回过头时,车子恰好停在她的身侧。
提着包走出小区,乔笛脚步不算快。她记得小区附近有家换锁的店铺,一边散步,一边溜达过去。
拉开椅子坐下,乔笛小口将早餐吃完。她左思右想,终于还是拿着包出门。还是把门锁换了吧,说不准这混蛋今晚抽风,不定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乔笛反应过来后,立刻将门关上。她真是傻了,这个混蛋肯定离开了,否则薛恒剑怎么出门去上班的呢?
钱响不在了?
她一把拉开门,门外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掀开被子下床,家里安安静静没有什么动静。薛恒剑出门上班,餐桌上摆放着早餐。乔笛盯着早餐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大步走向门前。
一夜没怎么睡,临近天亮乔笛才迷迷糊糊合上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
钱夫人点了点头,“有。”
“有办法查吗?”
“现在最重要的,先要搞清楚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钱夫人抿起唇,想起那天乔笛的表情,眼神瞬间凛冽。
这话很有道理,钱云鹤总算顺了口气。虽然他在商场上处理决策明断,不过家里这些事情,到底是妻子想的周全细致。
听到丈夫的话,钱夫人脸色沉了沉,“倘若这个孩子真是我们的孙子,你能让他姓乔吗?施家那边好解释,就算多个孩子出来,也不会影响施盈在咱们家的地位。”
“这倒是。”钱云鹤认同妻子的话,脸色逐渐阴霾,“如果乔笛肚子里的孩子真是钱响的,那咱们怎么跟施家交代?”
“这个不好说。”钱夫人冷哼了声,笑道,“现在的女孩子们啊,心计都太深沉,咱们是防不胜防!”
“不缺钱?”钱云鹤挑起眉,“那她为什么要骗咱们?”
钱夫人摇了摇头,“我让人去查过了,乔家虽然算不上名门,但也不缺钱。”
钱云鹤听到妻子的话也坐起身,沉声道:“你说她贪图咱们家的钱?”
“你什么意思?”
钱夫人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真丝睡衣,眉头缓缓蹙起,“乔笛那个肚子我总觉得不对劲,虽然她说跟小响没关系,可万一要是有呢?”
“哎!”
“那你说怎么办?”钱云鹤一筹莫展。
“好了好了。”钱夫人放下电话,转而安抚丈夫,“儿子长大了,你以为用小时候那套还能管用吗?”
钱云鹤看到儿子如此,心底的怒气更加滔天,“你去叫人把他给我绑回来,看我不打断这个臭小子的腿。”
入夜,钱家别墅里还亮着灯。钱响几天都没回家,钱夫人打电话给儿子,他也不接。
看了又怎么样?无论他在或者不在,乔笛都不会给他开门!
烦躁的坐起身,乔笛背靠着床头,好几次都想起身再去看看。看看那个混蛋是不是还在门外?但最后都忍住没有动。
不过知道门外坐着一个大活人,乔笛躺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睡。肚子里的宝宝也跟着捣乱,小腿总是踹来踹去。
须臾,乔笛披着睡衣外套回到卧室,薛恒剑已经睡着,她没敢惊动,自己偷偷溜回卧室。
眼见他可怜巴巴坐在地上,乔笛真想拉开门臭骂他一顿。可她如果那样做,又会给这个混蛋纠缠自己的机会。算了吧,随他怎么样,只要他不来打扰自己!
这次乔笛倒是有些意外,钱响并没怎么样,只是赖在她家门外不肯走。
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动,还是没能逃脱乔笛的耳朵。她一直站在门里看着门外的男人,甚至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棍。如果这个混蛋再敢乱来,她铁定跟他拼了!
想到此,钱响目光暗了暗。他把钥匙收起来放好,转身靠着乔笛家的门,直接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乔笛不过只会越来越讨厌他,没准一生气就搬走了,那他以后不是连人都看不到了吗?!
打开门又怎么样呢?!
钱响伸手摸出一把崭新的钥匙,这是乔笛家的门钥匙。他紧紧握在掌心里,犹豫半天还是没有去打开那扇门。
这个时间乔笛应该睡了吧,他不想吓到她。
开车回到雅豪名居,钱响脚步虚浮的走出电梯。他凭着感觉走到乔笛家门前,抬手就要敲门。指尖落下的那刻,他扫了眼时间,又把举起的手一点点放下。
他抿着唇站起身,不顾众人的怪异眼光,‘碰’一声踹开门离开。
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干掉,钱响丢了酒杯在茶几上,锐利的眸子扫了眼凑过来跟他说话的男人,沉着脸站起身。
周围有人出声,钱响五指捏着酒杯,眼皮都没抬。他自打出现就阴沉着脸,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敢跟他说话,这位爷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
“钱少,一起下去玩玩?”
侧面角落里,钱响背靠着沙发,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酒。他俊脸微微垂着,眼睛只盯着酒杯,似乎周围的喧闹与他格格不入。
二楼包厢中,烟雾缭绕。相比一楼的氛围,这里看似高雅不少。半圆形的沙发里,男男女女们簇拥着,喝酒打牌,欢笑声不绝于耳。
夜晚,倾城酒吧门前停着各色豪车,景象比白日里要奢靡几十倍。一楼舞池中音乐声劲爆,喧嚣的人群颓废迷乱。
有些事情,终是不能勉强。
虽然乔笛背对着他站,但薛恒剑还是能看到她不时颤抖的肩膀。他抿起唇,那双深邃的眼眸闪过的失落越加深沉。
松开紧握薛恒剑的手,乔笛努力忍住眼泪,快步走去厨房。薛恒剑没有再次阻止,他看到乔笛打开冰箱门把饭菜拿出来,然后放到蒸锅里加热。
薛恒剑俊脸沉了沉,他能感觉出乔笛这些话发自真心,更能体会乔笛此时的心情。其实他们对彼此的心都是相同的。
“我不能!”乔笛抬起头,黑亮的眼眸中有泪光闪动,“薛恒剑,我不能那样对你……真的不能!”
乔笛叹了口气,反手握住薛恒剑的手,道:“你是个好人,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如果只是考虑到孩子,我可以这样跟你过下去。可是如果那样做,我会良心不安,会一辈子都亏欠你的。”
“薛恒剑。”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乔笛什么都能忍受,包括跟薛恒剑在一起。但是这段日子的相处,薛恒剑留给乔笛的点点滴滴都已经让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那么心安理得。
一把拉住乔笛的手腕,薛恒剑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问她,“乔笛,如果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跟我在一起吗?”
应该说的话,乔笛都已经说完,她抿唇站起身,道:“你一定没有吃饭,我去给你热。”
她不能狠心,自然就把机会留给别人!如今钱家已经盯上她的肚子,倘若以后孩子生下来,再发生什么,都将是她不能承受的!
这种时候,不能决定也要决定。乔笛这几天都在想,她当初想要留下来的决定就是错的,早在最初她就应该听沐良的话出国,为什么就是狠不下那个心呢!
乔笛不自觉低下头,眼睛盯着脚尖,“决定了。”
听她的语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薛恒剑抬手松开领带扣,薄唇勾起的弧度失落,“真的决定了吗?”
稍稍平复下呼吸,乔笛抿着唇,如实道:“生完孩子我就出国,短时间内都不会再回来!”
“不行。”不等他把话说完,乔笛已经直接拒绝。
这话说的很明白,薛恒剑轻轻牵起嘴角,沉声道:“小笛,你真的……”
乔笛苦笑着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让你等那么久。”
“不是说好两年的吗?”薛恒剑眉头紧蹙。
“再过几个月我就要生了,”乔笛掌心落向小腹,缓缓开口,“我想等生完孩子,我们就把离婚手续办好。”
对面的男人抬起头,深邃的眼眸落在乔笛脸上。
乔笛深吸口气,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我们,我真的很感激,谢谢你。”
“薛恒剑。”
薛恒剑低着头,走到乔笛对面坐下,“你说。”
“我有话跟你说。”乔笛既然坐下来等他,自然想把话说明白。
薛恒剑点点头,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抬手指着挂钟,“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乔笛转过身,“吃饭了吗?”
“等你。”
薛恒剑刚刚把门推开,屋里的台灯就亮起来。他怔了怔,望向坐在床边的人,问道:“怎么还没睡?”
啪——
厨房里没有开灯,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薛恒剑神色疲惫的端着水杯,慢慢将杯中的水喝掉,又把玻璃杯清洗干净后才往卧室方向走。
又是熬到深夜,薛恒剑打开家门进来,换好鞋往里走。他先去厨房倒了杯水,背靠着橱柜小口轻抿。
接连几天,薛恒剑几乎每天都加班。乔笛不知是不是自己感觉敏感,她总觉得,薛恒剑是在躲闪自己,刻意回避开跟她碰面的机会。
见过钱响母亲后,乔笛几天都没有出门。虽然说不上怕,但心底终究有些忌惮。她不知道对方清楚多少内情,反正她能做出的努力已经全部都用上,剩下的只能看天意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