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之扶起槿宁。
谢淮之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地扶起了身边的槿宁。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着她苍白而疲惫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适才他虽然陷入昏迷,但意识深处却能模糊感知到槿宁焦急而坚定的动作,她为了救他,不惜耗尽全部内力。
【恭喜任务者,反派男主心动值达百分之百!】
系统机械声,混着谢淮之的呢喃,同时响起。
而这时,谢淮之突然冷漠的盯着空中,好像在透过空气看什么。
系统一阵嘀咕,只是一瞬间,谢淮之又恢复了正常。
槿宁的双眼缓缓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梨花木床,雕刻精美的床栏上,绽放着朵朵洁白的梨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纯净而宁静。
她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像是被时间细细打磨过,酸痛而沉重。
然而,当她想起自己为了救谢淮之而付出的努力,心中便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这个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是送谢淮之上他想要的位置。”
“清君侧。”
槿宁嘴角带笑,整个人散发着略带病态的美。
这场权利的游戏,终究是要来了。
她轻轻转动头颅,想要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到了谢淮之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他低头沉思,侧脸的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柔和。
谢淮之似乎察觉到了槿宁的醒来,他抬起头,目光穿过窗户,与槿宁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温柔,仿佛能穿透时空的隔阂,直达槿宁的心底。
他站起身,步伐稳健而有力,穿过庭院,推开房门,走进了槿宁的卧室。他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怕惊扰了槿宁的梦境。
他走到床边,低下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槿宁。
他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披上了一层薄被,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关怀:“宁儿,你醒了。小心着凉,多休息一会儿。”
槿宁摇头,温柔道:“我没事了。”
“后日,你就要前往边疆了吧。”
谢淮之点头,对槿宁的愧意更深,她为了他如此,而自己只能照顾她一天。
实在承担不起那深情。
槿宁垂眸。
在原剧情里,谢淮之去了边疆,而女主此时乔装打扮也跟着去了,通过得到的敌情,顺利帮谢淮之取得了胜利,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淮之被江眠吸引,改变了以往的想法。
而现在,自己已经成功得到了反派的爱,剧情就有所改变。
不知道这一次,谢淮之还会不会被江眠出卖?
等到他即将回来时,太子已经通过手段,弑父登上皇位。
而谢淮之得到消息之后,立马赶着回来,打着“清君侧”的口号,杀入皇城,只是,由于太过信任江眠,导致军符被偷,无法再继续控制。
而原剧情的槿宁,这个时候也被女主杀害,太子利用槿宁,间接的让谢淮之受到影响。
最后,乱箭射死。
哎,怪不得女配的心愿是想要让谢淮之登上皇位呢。
一则,太子身为正派男主,却不是表面的那样,实则弑父、残忍。
二则,女配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为了太子,妥妥的一个死恋爱脑,辜负了谢淮之的信任。
“王爷,我就只有一个心愿。”槿宁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和信任。
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谢淮之的手,她的目光与他的交汇,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谢淮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温柔和宠溺。他微微倾身,靠近槿宁,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宁儿,你说,无论是什么心愿,我都会尽力实现。”
槿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星光。她轻声道:“我希望你能登上皇位,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谢淮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槿宁的心愿竟然是这个。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我若是,那我可就是争夺皇权的奸臣了。”
“宁宁,这皇位之争,涉及权谋、血腥,我……”谢淮之眉头紧锁,显然对槿宁的提议感到意外和犹豫。
槿宁轻轻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柔和:“你信我,太子不是好人,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决心,仿佛有一种力量能够穿透谢淮之内心的犹豫和迷茫。
谢淮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向槿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我答应你。但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此去路途遥远,望君珍重。”
槿宁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如同珍珠般滚落在谢淮之的心头,引起阵阵涟漪。
她的目光深沉而遥远,仿佛能透视到未来的艰难险阻。
系统:“任务者,恭喜你,即将脱离这个世界。”
是吗?
槿宁沉寂的心有些波动,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同,谢淮之于她而言,太过熟悉了。
是……他?
谢淮之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中充满了决心和柔情。
他点头,那动作缓慢而郑重,仿佛是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宁宁,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你若是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那我就去成为那样的人。”
他本不意属,天下与他无关,只是槿宁喜欢罢了。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丝丝凉意,却无法穿透屋内那浓浓的温情。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为这一幕增添了几分唯美的色彩。
槿宁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仿佛在说:“我相信你,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会一起走过。”
城外,大批的军马此刻正悄然埋伏,有的乔装打扮,有的混入城中。
乌鸦在枝头不安的叫唤。
有烦躁的百姓脱口而出:“怎么老是叫,莫不是这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