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罪恶付诸一炬

先皇后被先帝斩杀之后，宋昊差不多就是被冯如照顾和教导，这也才让宋昊有了夺皇位的能力。

宋昊在冯如的照拂下慢慢渗透皇权，宋宸也在流放之地积累力量，终于在五年前，兄弟二人彻底联手。

没有大规模的举兵造反，而是直接把目标对准皇宫。

宋昊持剑杀了皇帝，宋宸带兵血洗皇宫。

而宋昊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冯如，据说冯如没有反抗，甘心赴死。

不过这件事情的真假无从考证，是甘心赴死？还是另有阴谋？总归人已经死了，也不重要了。

但钱濯并非宋昊一派，他几乎一直被冯如蒙在鼓里，一觉醒来天都换了。

这两兄弟蛰伏多年，做得果决，宋昊也拿到了玉玺和兵符，他就算不承认也不行。

先帝荒淫无道，但冯如和钱濯把持朝堂，愣是把这些肮脏事情给掩盖在了金玉繁华之下。

是以天下人知道先帝不是好人，但真正有多邪恶却并没有传出去。

而宋昊杀父登基，血洗皇宫，一把火烧了那堆成山的尸骸和无数肮脏的东西，把罪恶付诸一炬。

掩盖，埋葬，盖张遮羞布，给皇室留一分体面。

秦偃知道的也不过冰山一角，但光是这一点点，就已经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晋文帝之前的事情，知道，但不需要知道太清楚，查证也没有意义。

不过这之前的事情依旧影响着现在的朝堂，自从秦昊登基之后，朝中局势更加错综复杂。

长公主、荣国公府一脉手握二十万大军兵符，朝中人员渗透无数。

先帝之死，长公主没能反应过来，后来也曾阻止宋昊登基，但棋差一招，失了先机，没能挡住，但她一直没有死心，明里暗里跟皇帝作对，意图夺取皇权。

钱濯的丞相之位被罢免，封泰常公，看似已经离开了朝堂，实际上他依旧紧紧握住一部分权力，对朝堂影响颇深。

钱濯应当是没有夺皇位的野心，但也绝不是甘心被皇帝踢到一边的人，至于背后有没有支持谁，现在还看不出来。

而除却长公主和钱濯之外，还有一个人不容小觑，先帝的兄弟，南湘王宋靖。

南湘王封地湘江以南，不算富庶之地，被封到那里去，跟流放也差不多。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可是不一样的光景。

这南湘王以前也不是有多大能力的人，没有后台没有母族，夺皇位之时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也因为这份无能和低调，在皇权争夺中保全自身，但一时安宁，不代表一世安宁，尤其是当皇帝的还是先帝那种畜生。

一次宫宴，先帝借酒发疯，玷污了南湘王妃，那时南湘王妃附中已有三月身孕，不堪受辱，王妃自尽，一尸两命。

辱妻、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南湘王怒到吐血，却无能为力，被先帝直接打断腿丢回了南湘，后来一直在南湘发展势力，趁着朝中监管力度不够，直接将南湘等地的兵权全部收拢。

现在他手中掌握将近四十万大军，明面上没有展现出来，实际上相当于将湘南地区割据。

宋昊弑父登基虽然算是帮他报仇，但南湘王那口恶气无处发，憋在心里压抑成疾。

这两年一直蠢蠢欲动，起兵谋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就算皇帝换了，但仇恨尤在，势力和野心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报仇的事情了。

以上这三方人马是南晋最大的三大势力，随便一个都是可以动摇江山的存在。

也恰恰因为三方人马都权势极大，反而形成了三足鼎力的平衡。

他们握着权势割据，相互制衡，彼此忌惮，谁都不敢轻易对皇位出手，反而给了宋昊兄弟二人喘息的时间。

但三方势力大方向不动，朝中却不缺他们的爪牙，明面上不动，暗地里一直刀光剑影不曾停下。

宋昊看似稳坐皇位，天下江山也似乎繁华安定，实际上这皇位摇摇欲坠，四面楚歌。

这也是为何宋昊对宋宸这个弟弟无比倚重，军权和政权都给他捏住的原因。

他们兄弟二人谁当皇帝不重要，可一旦被拆开，绝对会被这些牛鬼蛇神瞬间覆灭。

以上，是宋家两兄弟面临的局面，而这跟秦偃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他出现得太巧了。

现在的南晋看似是一个安定富足的国家，可朝堂上下就跟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水的眼，到处都是坑。

而这还是皇帝和摄政王勤勤恳恳努力了五年才维持的局面。

可这里面早就腐烂坏掉了，外面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表面的光鲜维持是有时间限制的，一旦被戳破，那流出来的腐烂肮脏，绝对足矣将整个南晋带向灭亡。

宋昊和宋宸的人一直想办法渗透，填充那些缺口，悄无声息的替换修补，用最麻烦却最稳妥的办法修复朝廷体系。

但他们兄弟想耗时间，也得看别人答不答应。

随着他们掌握的实权越来越多，其他人自然就坐不住了。

麻烦不大，但蚁多咬死大象，况且旁边还有几头虎视眈眈的豺狼。

宋昊和宋宸限于困局，一时间不能突破，偏偏这时秦偃又立战功，折子送达天听，兄弟二人奇异的注意到了这个据说高大威武、作战入神，且身世清白、毫无纠葛的将军。

在党派林立，各处军队都被人暗中拉拢勾结的情况，秦偃这个家事清白，光靠自己本事打到一州大将军位置的人，实在是不要太显眼。

本来觉得可能是装的，也许是暗中勾结比较密切，太谨慎，所以没有被发现。

但宋宸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派心腹查探了三次，细数秦偃的功绩和为人处事，确定了，这绝对不是个受人奴役的人。

秦偃本身实力强大，行事虽然不嚣张，但也绝对是强悍且说一不二的主，有勇有谋，还沉得住气，军事谋略无人能匹敌。

说句不该的，一旦天下大乱，秦偃绝对是割据一方的枭雄人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那群玩弄阴谋诡计的文官权臣拿捏？

于是下令秦偃入朝述职，然后兄弟二人想方设法劝说，甚至强制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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