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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逸粗鲁扯下外套扔在了地上,转身大步向前。
苏画秋弯腰捡起来,快速跑回去送给傅钧,给了他一个牵强的、充满歉意的笑,又连忙小跑跟上。
她追出来,厉逸没有停留一秒,她刚一上车还没坐稳,厉逸冷声下令,“开车。”
秦明启动了车辆,苏画秋一个不停摔在了厉逸身上,双手按在了他的西装裤上。
“脏!”厉逸嫌恶般将她推开,紧挨着窗户坐着。
苏画秋知道自己摸到哪了,面红耳赤说了声“抱歉”。见他依然阴沉着脸,她危襟正坐挨着另一侧的车窗,不安的解释,“我刚刚洗过手了。”
厉逸扔过一个礼盒,“换了。”
盒子散落,是一件精奢的大红色礼服。
在这?在他面前也就罢了,他竟然让她在其他男人前面换衣。
苏画秋紧紧握着十指,咬着牙低声哀求,“可不可以让秦秘书在旁边停一下?
“没有谁会等你。”厉逸冷漠拒绝。
秦明只觉得心惊肉跳,脸色发白,快速按起了挡板。
苏画秋背过身去,解开大围巾,先将盒子的礼服套进去,再把身上的礼服从下面脱下来,却发现腰细臀翘,卡在两边脱不下来,只能往上脱,她不得不又像套上的礼服先脱下,再将礼服快速套上。
刚要拉下来,细腰被一双炙热的大手扣住了,一提一拉,她坐上了紧绷的大腿,她吓得刚要回身,却听身后传来男人冷若冰霜的声音,“你的手脏,不准碰我。”
两人之间不到一拳的距离,她听见耳边是厉逸急促的喘息声。
他又想干什么?他中午不是才用她的手释放了吗?
苏画秋顿时僵直了背,紧张得直颤抖,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视线垂下,却不小心看到自己的腿间,雪白衣裙之下支棱起来的弧度,顿时吓得张大了腿,努力想从上面挪过去。
刚起身,他猛然扣住她的细腰压下。
苏画秋心脏仿佛被尖刺撞入,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别动脚。”厉逸暗哑低叫。
“你别动手。”苏画秋气急而忍不住娇斥。
抬眸,兀然对上挡板上投射出的男人埋在她颈间的头,湿湿密密的吻着。那张放肆凌厉的容颜,像似致命的诱惑,逼得她心尖打颤,一起感受他的悸动。
车子缓缓停下,他终于松开了腰,替她拉起后背的拉链,“到了,给你十分钟。”
“这么快?”
“下次久一点。”他的声音像老酒般醇厚低哑。
苏画秋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红,慌忙起身,快速梳整头发,重新化妆。
见他好整以暇坐在旁边把玩着眉笔,忍不住小声提醒,“你不用换一件吗?”
那么大一块,明显比其他地方颜色要深一起。
“不必。”
苏画秋尴尬的继续化妆。
她的底子很好,脸型又正,发质如丝绸,几乎不用专业的化妆师,就能画出漂亮精致的妆容。
照了照镜子,苏画秋松了口气。
这件礼服是高领的,看不见暧昧的印记,只是下面被他弄的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又不好当着他的面清理。
十分钟一到,厉逸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她连忙收好化妆包,刚碰到车门,就被拉开了,她几乎是扑进了厉逸的怀中。
厉逸扶住她,曲起手臂,她愣住了,他这是……看着其他的男女,她才明白过来,轻轻将手伸进他的手臂内。
除了订婚那一日,她从来没挽过他的手臂,走到众人面前。
曾经她多少次羡慕柳如意有这样的殊荣,如今他赐予了,她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他说了,他只是给她尝尝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那不是因为她是苏画秋,而是对比柳如意。
柳如意接受的是众人的羡慕,而她呢?此刻收到的,知道她是厉政未婚妻身份的,均是鄙视与嘲讽;不知道她是谁的,则充满了敌意。
顶着妻子的身份,被逼做着小三的事。
太悲哀了。
她很想转身就逃,但厉逸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想抽回时,凑近她的耳边冷漠威胁,“你妈会刷到这些视频的。”
他轻易掐住了她的七寸。
苏画秋乖乖抱住了他的手臂,他顺势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带着她往里面走。
红木园比厉氏庄园占地面积更大,更奢华,听说是京都八大世家之首宋氏的老宅,几百年的传承。
能被邀请的,都是非富即贵,而且还只是拔尖的那一小撮人,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进红木园都没有门路,而即使挤进来的,出去了也不敢肆意宣扬进过宋氏,和宋氏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你认识贵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得贵人赏识你,你有意义。
苏画秋随厉逸走进去后,才感觉到与其他宴会是不同的。这里的客人个个沉稳内敛,并没有端着酒杯随意攀谈套近乎,不少人只敢围绕着宋氏旁枝庶出的边缘人物。
甚至连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由此可见,宋氏官场商场皆处于巅峰,确实是威慑一般的存在。
厉氏相较之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厉逸丝毫没有怯场,而接引的人对他也毕恭毕敬,但不少人还是对苏画秋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进大厅后,苏画秋一眼扫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傅钧和厉政、陈正三个人正坐在一桌,交谈得十分惬意。
厉逸明显感觉到她由紧张变得放松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冷沉了几分。没有跟随引导佣人去见宋氏老家主,提步径直走向了三人。
苏画秋察觉他的意图,顿时紧张地僵直了身子,低声请求,“厉总,我想……想去趟卫生间。”
“怕什么?傅钧是爱慕你师兄,陈正是你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厉政是你未婚夫。”厉逸的每一个字像冰锥般充满尖利与寒意,嘴角却泛起从未有过的笑意,“三个男人一台戏,厉太太,好好演。”
苏画秋这会才真正体现到这个男人的冷酷残忍,她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才压下了绝望与痛苦,堆积起柔软的笑意。
二人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洽谈。
厉逸长指轻抚着她的纤瘦的背脊,如毒蛇般蜿蜒而上,当着他们的面亲了下她的耳垂,冰冷的话语随之吐出,“苏小姐,叫人。”
苏画秋偏过头含笑依次叫道:“师兄好,大少爷好,阿正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