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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孟子《离娄下》
盖勋带领陈仓城的将士,再一次打退了凉州叛军。盖勋看着城墙下陆续退走的凉州叛军,感慨凉州将士果然好战,这些天的攻城,越来越猛烈了。
“将军,我们这次又牺牲两百多名将士,受轻重伤者也有三百多名,牺牲将士尸体已经安顿好了。”张卫静悄悄的走到盖勋的身后,开始汇报。
盖勋听到声音转身过去,看到身上甲胄早就血迹斑斑的张卫,站在身后:“此战之后,我想以公则之功最少也一郡都尉。”
“将军说笑了,这仗都是将军在指挥。末将只是听从将军的,哪里有什么功劳呢,”张卫赶紧对着盖勋摆了摆手,示意功劳最大的是盖勋。
张卫上前看着城墙下的叛军,已经退走的差不多:“将军还是小人为好,赶紧先退到屋内吧,小心叛军放冷箭。”
盖勋看着城外叛军离去后,所留下的满地狼藉,不忍感叹:“都是我大汉子民,到今日又为何自相残杀。唉”
盖勋疲惫的看着张卫:“公则说的对,咱们先下去吧,夜里的防护要做好,防止叛军夜袭。”
“将军放心,夜里的防护我已经做好了,只要叛军敢夜袭,定叫他有来无回。”张卫信誓旦旦的跟在盖勋后面下楼。
“报,启禀将军,粮草押运过来了。”一名士卒对着刚到楼底的盖和张卫禀报。
盖勋和张卫相视一眼:“好,我们去看看。”
“听将军的。”
这次向陈仓押运粮草的是皇甫郦和皇甫坚寿两人带领着张猛,廖化和周仓一起押运。盖顺知道后立马就要随军一起过来,皇甫郦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伯绪好了,你不用在向里面看了,盖将军很快就出来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了。”皇甫坚寿看着望眼越穿的盖顺笑呵呵的说着。
盖顺看到自己的父亲走了过来,立马向盖勋跑去。盖勋也看到了盖顺的到来。
“父亲大人。”盖顺说完就跪在地上向盖勋请安。
盖勋赶紧扶起盖顺,上下打量:“伯绪,你怎么来了。
盖顺骄傲的对着盖勋说:“儿现在是皇甫将军麾下的兵司马,这次是来押运粮草的。”
“这位是陈仓守将张卫,张将军。”盖勋对着盖顺介绍。
盖顺连忙说:“见过张将军。”
“盖司马客气了。”张卫说完,皇甫郦等人也就一起过来了。
“盖将军,三万石粮草已经运到,还请盖将军查收。”皇甫郦拱手对着盖勋说道。
张卫看着面前这些粮草:“我带着运粮官,核实一下。”
“诸位,押运粮草,辛苦了,就先到府中休息,明日再启程回去。”盖勋对着众人说完,就带领盖顺走在前面。
皇甫郦等人看到后,也不没有说什么,毕竟山高路远,夜里行军危险重重。
皇甫坚寿走在皇甫郦的后面,一路上看着周围受伤的士兵,还有一些死去士兵的尸体,吓得瑟瑟发抖:“郦弟,咱们今晚真的要住在陈仓,这万一城外的凉州叛军夜袭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再说皇甫坚寿你斗什么。”张猛大大咧咧的说。
皇甫郦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哥是什么德行三针,也不明白自己叔父皇甫嵩顶天立地,怎么会有皇甫坚寿这样的儿子,但还是耐心给他解释:“现在已经是入冬了,外面山路打滑,夜里行军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悬崖。”
皇甫坚寿也明白了,看来也只能今晚在这里住下了,但还是害怕的对皇甫郦说:“那咱们明天,天一亮就回去。”
皇甫郦看着皇甫坚寿实在无语,只好点头答应:“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向盖勋将军辞行。”
盖勋在陈仓守将的府中和张卫一起设宴招待了几人。因为正在打仗,所以大家都没有怎么喝酒。就连好酒的张猛也是一口没喝,主要是陈仓离叛军太近了。这要是喝多了,叛军夜袭,这可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晚宴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也就各自休息了。
冬天的天就是黑的快,黑夜的风凌厉地刮着枝头的枯叶,它们当中有的耐不住冷,一溜烟也不留地被卷走了。剩下的,都紧紧地抓住干枯的树枝,像是要死死地抓住空中最后一抹峥嵘的岁月。
叛军大营内则是灯火通明,酒肉美女应有尽有。王国搂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抢的美妇人,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王国一口喝完碗中的酒哈哈大笑:“诸位,这“洛河春”真是好酒啊。”说完又对着怀中的美妇人,上下起手。
妇人娇羞的也不敢躲闪,毕竟这群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王国一只手捏着妇人的丰满的胸部,另一只手再向碗中倒酒:“我说大家,咱们攻打这陈仓也有两个月了,一直这么强攻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智取。”
听到王国的声音,帐中几人都放下了酒,开始认真的想办法。
“出去都出去,你们这些婊子。”黄衍大声朝帐中的女人喊道。
帐中的几名女子,立马快步走了出去。一到外面就听见有女子的喊叫声,男人们的怒骂声,还有求饶声,充斥着整个叛军大营。宛如一片人间地狱,遍地哀嚎,几名女子捂住耳朵,颤抖的跑回自己的帐篷中。
梁兴,程银两人在没有偷袭陈仓成功后,就立马对扶风地区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而王国等人在武都郡发誓会盟后,也开始对武都,汉中,安定,天水等周边几个郡县开始劫掠。把会盟时说的,不伤百姓秋毫的话,全当成放屁。
李相如看着几人说:“我打算,今晚偷袭,你们认为如何。”
黄衍喝了一口酒,指着李相如嘲笑道:“白天都打不进去,你还想晚上,你想吃屁呢。”
“黄衍,你。”李相如生气的对着黄衍大喊。
黄衍则是无所谓的喝着酒,没有搭理李相如。
坐末座的马腾,看着几人,突然想到一个计策:“咱们可以五更天的时候夜袭,这时候天快亮了。所有守城士兵都会睡的死,再说我们攻打陈仓也快两月了,可是从来没有偷袭过。”
韩遂听完后眼神一亮,立马就说:“寿成这计策不错,我看可以实施,不过咱们还要把,最近所打造的攻城车也弄到陈仓城下。”
“你疯狂吧,攻城车这么大,怎么弄。”黄衍看着韩遂,感觉这韩遂脑子一向不正常,包括这次打陈仓。
王国接着韩遂的话说:“你是想要把攻城车拆了,到现场在组装。”
“还有投石器,也拆了,咱们军营中可是有不少,被我们抓来的工匠。一直养着他们,现在也该干活了。”韩遂面色慎重的对着几人商议。
韩遂斩钉截铁的看着几人:“我发现,咱们这两个月没有打下陈仓,就是因为我们每一次都要等攻城车,投石器安装好,才能进攻。这样就给了敌军,充分准备时间。如果我们直接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把这两件大杀器开到陈仓下,那么就能攻下陈仓。”
“那好,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李相如一拍桌子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