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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友德身为老将,经验丰富,一发言便吸引全场注意。
“大将军觉得小十三会去了哪儿?”朱棣问。
傅友德迟疑片刻,续道:
“纯属猜测,大家听听看,代王会不会带五千兵马直奔北元王廷了?”
此言一出,朱棣与朱榑面面相觑。
朱桂一个军事外行,大雪覆盖、视线不佳的草原上,直扑北元王廷?
开什么国际玩笑!
“大将军玩笑开大了,我那小十三平日只懂治理,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朱棣苦笑,不以为然。
傅友德摆摆手,笑道:
“我也就随口一提,大家别太当真。”
对傅友德而言,这不过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并不确信。
紧接着,齐王朱榑提议:
“这样,我们就当小十三失踪,再分派些人手去找,也算给父皇有个交代。”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命令下达,不少将士心中暗自嘀咕。
大伙儿私下议论,这代王没立半点功劳,先赔上了五千兵马,又牵扯了主力军。
这代王,简直是北元残党的神助攻!
当然,这样的议论仅限私密,鲜有人敢公开非议一位手握实权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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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草原深处,
晋王朱棡和秦王朱樉带领的另一路北伐大军,在冰雪世界里迷了路。
幸亏,正当绝望之时,锦衣卫找到他们,并带来了朱元璋的新指令。
“什么?你说朱桂失踪了?还带着五千兵马一起失踪?”
晋王朱棡对着锦衣卫,几乎脱口而出。
“回禀晋王殿下,确有其事,代王确已失踪,太子殿下命您多加留意代王的消息。”
锦衣卫拱手,诚恳回答。
朱棡好不容易忍住没在锦衣卫前笑出声,忙挥手让锦衣卫离去。
待锦衣卫消失在视野,
晋王朱棡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
“哈哈哈!朱桂那小子第一次上战场就走丢了!简直笑煞本王!”
秦王朱樉听着晋王的狂笑,也跟着笑了起来。
战场迷路,还带五千大军迷路,无疑是十足的战场菜鸟。
而他们所知的朱桂,正是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菜鸟一枚。
朱桂在开战前失踪,倒也符合众人对他的既有印象。
“朱桂那蠢材既然失踪了!这正是我们的时机!”
笑声过后,晋王朱棡自信满满地说。
在朱棡看来,治理藩国朱桂或许能与他们一较高下,但在战场上,朱桂毫无胜算!
尤其是这次战前失踪,朱桂必然受到朱元璋的责罚!
而他们,则能借此机会,通过打击北元残部建立功勋,赢得朱元璋的赏识!
“我们的时机?”秦王朱樉一脸疑惑。
晋王朱棡不以为意,用力点头:“对!我们可以直捣北元王廷,活捉北元可汗!”
秦王朱樉深感赞同。
真要擒得北元可汗,相比开战前就失踪的朱桂,他们二人才是朱元璋心中的首选,那时失去的俸禄也会失而复得!两人胸有成竹,再次踏上寻找北元王庭的征途!心里默默祈求,千万别再上演迷路的戏码。
……
雪花漫天的茫茫草原上,一个部落静静坐落在风雪之中。
那里,哀鸿遍野,无论男女老少,皆横尸遍地,无一生还。
部落中近万的青壮年勇士,也惨遭屠戮!
许多人甚至连全尸都未留下。
期间,不少身穿明朝军服的士兵手持特制长枪,在尸体间穿行。
一旦发现尚有气息挣扎的生灵,长枪便无情地刺入他们的心脏。
伪装死亡的人,在死亡威胁下,纷纷从尸堆中爬出,试图逃命,
却在不远处明军的箭雨下,永远倒在了逃亡的路上。
这一场屠杀与清扫行动,悄然无声地进行着。
身为明军这支队伍统帅的朱桂,正站在高处,与早前收纳的难民交谈。
他试图从难民口中,确切地得知行军的方向。
问毕,难民回归人群,朱桂依旧矗立于高台,静默俯视。
此时,他的大军正在休整,小队人马则继续执行清剿任务。
正当众人疑惑朱桂是否遭遇不测时,他已经赢得了一场战役的胜利!
朱桂顺利铲除了一座小型草原部落,三万余人的部落,其中近万精壮战士,尽数被其消灭。
为防止行动泄露,朱桂不留余力,清除所有目击者。
幸亏有了高品质钢铁所锻造的兵器,明军的杀戮显得格外高效。
交战中,常见明军一刀劈下,敌人的兵器与首级同时落地,场景既惊心动魄又残酷。
尽管首次踏入战场,首次目睹血腥,朱桂似乎因内心的强大,竟未表现出太多不适。
又一阵忙碌后,见军队休息得当,朱桂下令继续前进。
目标指向卫拉特,那将是未来的瓦剌部!
而朱桂的目标,正是当今北元大汗,孛儿只斤·也速迭儿!
瓦剌日后将带给大明巨大麻烦,催生出一位土木堡之战中的“神话”。
朱桂心想,若能借此机会一举灭绝瓦剌,也算是为大明解除了心头之患。
正当大军整装待发,
副将趋步至朱桂身旁,低声道:
“代王殿下,前途未知,我们是否应该将殿下的计谋与战果提前报知皇室?”
面对副将的建言,朱桂沉吟片刻。
这是一个常规且理性的提议。
历来的战役中,前线将军获胜后,都会迅速将捷报及战略目标通报后方。
这样做的益处不言而喻。
一方面,可以促使后方总领全局之人调集援军,更好地协同作战,达成战略目的;
另一方面,捷报的传扬能大大提振军心,皇上的奖赏对前线士气是极大的鼓舞。
副将的提议,算是尽职之举。
然而,面对副将的好意,
朱桂沉默片晌,旋即笑而婉拒:
“汇报的事就不必了,待草原之事了结,我自会向父皇禀告。”
副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欲再劝,但思虑再三,终是选择了放弃。
朱桂为主将,他仅能提出意见,无法左右决策。
但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副将隐约猜到了朱桂的意图。
他认为朱桂想复制昔年霍霍霍突袭漠北王庭的壮举,一战定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