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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定是我们前所未见之物!”
身为智者,他虽能分析一二,却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
智慧也有其界限,面对前所未有的困境,他也感到了无力。
“言之有理。”猛哥帖木儿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陷入沉思。
若非神鸟,何以飞得如此之高?
又怎能抛掷物品,造成如此大规模的伤亡?
“大汗,我有一念。”一位将军提出了自己的猜测,“那空中之物,会不会是载着人的?而投下的,其实是火药?”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凝重。
火药?
现场确实有人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但无人敢想象有人能从天而降,以火药攻击他们的部落。
于是,他们本能地将这一切归咎于易于接受的“鸟粪”。
然而,鸟粪之说显然站不住脚。
经过一番推理,众人不得不摒弃先入为主的观念,承认那落下的确实是火药。
新的疑问接踵而至——神鸟自然无法使用火药,那么,是谁在幕后操纵?
连续两次的攻击,显然表明那黑影是有意针对斡朵怜部族!
想到这里,帐内众人无不头痛欲裂。
“我倒有个办法。”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人群中一名青年挺身而出。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他,青年接着说:“既然已知是火药,能制造火药者寥寥,我们可派人前往南方的明朝和朝鲜打听,先查清火药的来源,或许就能揭开那黑影的真面目!”
青年的建议让在场众人眼前一亮,都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火药这样的东西,必出自大势力,极有可能源自明朝。
顺着这条线索,或许真能揪出那黑影的身份!
“好,即刻派人前往明朝!”猛哥帖木儿果断下令,“同时探查,明朝是否有能飞翔于天际之物。”
青年的一席话,让猛哥帖木儿愈发觉得此事与明朝脱不了干系。
不久,一支队伍离开了部落,直奔明朝而去。
斡朵怜部族的高层虽已推断出那飞行之物非神鸟,落下的也非鸟粪,但普通族人仍坚信是神鸟的排泄物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亡。
至于为何神鸟的粪便非但不臭,反而会爆炸,部落中的“万事通”们则振振有词:“这正是罕见神鸟的特性,其粪便非但不臭,反而能爆裂!”
众人半信半疑,毕竟,既然是神鸟,其行为超乎常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为何这神鸟要屡次对他们的部落“施以恩赐”,却无人能解。
部落中虽有人对“万事通”们的解释心存疑虑,但也提不出更好的解释。
毕竟,在他们认知中,能翱翔天际的除了神鸟,还能有何物?
于是,众人只能继续相信是神鸟的排泄物夺去了部族数百人的生命。
进而,有人在斡朵怜部族中联想开来,这无疑是上天的惩罚!
难道是部族中有人触怒了天神,才招致此等天谴?
一时之间,各种揣测与谣言在部族中四散,人心惶惶。
又一日过去,斡朵怜部族的男女老少几乎全数躲进了石堡之中,紧张兮兮地仰望着天空,有人渴望击落那只传说中的神鸟,更有大胆之人攀上高处,试图亲眼目睹那造成部族巨大伤亡的“神鸟”真容。
猛哥帖木儿也立于一处高台之上,那是斡朵怜的了望塔,足有五丈之高。
他全身披挂铁甲,严阵以待,即便被击中,也要确保自己能活下来……
“神鸟?哼!”
“我倒要亲眼见识见识,你这神鸟究竟神在哪里!”
猛哥帖木儿双眼如炬,紧锁苍穹,手中拽着那张力拔千钧的三石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誓要给那传说中的神鸟来个下马威。
部落里的风言风语,他自然听了不少。
这两天,族人们口中的“神鸟投粪”事件,被解读为上天的惩罚,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猛哥帖木儿不愿相信这种迷信的说法,万一真是天罚,那岂不是说他这个部落首领做错了什么?
不管那玩意儿是不是神鸟,他都要亲手把它射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也让自己的威名响彻草原,击碎所有质疑,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成为草原上的新可汗!
一切,只待那神秘之物落入他的箭矢之下。
然而,猛哥帖木儿瞪大眼睛望了两个时辰,别说神鸟,连根鸟毛都没见着,不由有些意兴阑珊。
“我先打个盹儿,神鸟来了记得叫我。”
他揉了揉太阳穴,对身边的手下吩咐道。
尽管他内心并不认同神鸟之说,但为了交流方便,还是随口这么一说。
“是,大汗!神鸟一到,属下立马通知您!”手下毕恭毕敬地答道,还不忘拍上一记马屁,“大汗箭术超群,神鸟定然逃不过您的箭矢!”
“那当然!”猛哥帖木儿一脸自豪,作为斡朵怜部落第一神箭手,他自信满满,即便之前有人尝试射神鸟未果,他也要放手一搏。
越是艰难,成功后的荣耀才越显珍贵。
正当他打算小憩片刻,放松紧绷的神经时——
“大汗!神鸟来了!”手下突然满脸狂喜,高声喊道。
猛哥帖木儿精神一振,迅速张弓搭箭,目光在天空中搜寻。
不久,目标出现了!
但这哪里是什么神鸟,飞得如此低……不对,这根本不是鸟!
猛哥帖木儿心中一凛,他发现那所谓的神鸟,竟是一架巨大的白色铁器!
“这怎么可能?!”
更令他震惊的是,那铁器内部,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人驾驶着这铁家伙,在空中翱翔,还向他们的部落投掷爆炸物!
猛哥帖木儿目睹此景,大脑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高处的了望台上,其他人也看清了真相,那所谓的神鸟,原来是个载人的铁疙瘩!
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前两天的灾难并非天谴,而是人为!
一个驾驶着不明飞行器的人,在天空中向他们的部落投掷炸弹!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新一轮的爆炸物从天而降,四周轰鸣四起,猛哥帖木儿脸色煞白,感到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这位清王朝的奠基者,可能就要陨落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