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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楠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那个被囚禁的女人的身影,她那被剪断的舌头和满身数不清的狰狞伤疤,无一不在诉说着她曾经历过怎样惨绝人寰的折磨与虐待。
关松北听到田欣楠提及那个被囚禁的女人时,脸色骤然一变,但他迅速恢复平静,并若无其事地跟随众人返回村口。
田欣楠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把哑女拽了出来,只见那女人一眼望见站在人群中的关三水,顿时惊恐万分,全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警察试图向她询问情况,然而她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把头深埋进双腿间蹲着,口中不断发出令人心碎的“呜呜“声。
邹明眼见哑女这般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之情,觉得她似乎确实受到过极大的惊吓与精神创伤。
他紧紧盯着一旁的关松北,同时转身向周围的村民打听是否有人认得这个女人。
其实,当哑女现身时,周围一些村民一眼便认出了她。然而,碍于关氏父子在场,无人敢承认认识她。
邹明见无法从这女人口中问出她的来历,便将她带到车上休息,打算等她情绪稳定后,再调查是否真有人将她囚禁。
随后,邹明把关松北叫到一旁,心中不禁对周书宇的话产生了几分怀疑。
“老关,关起门来你怎么闹我都可以不管,但要是真闹出了人命,谁都别想逃脱责任!”
关松北自然明白邹明的意思,他这是在告诫自己,即使有弟弟关松源撑腰,做事也要有分寸。
他连忙应道:“那是,那是,真是给邹队添麻烦了。”
此时,宇翔公司和老屋村的村民都已做完笔录。由于格蕾丝是外国人,在请示上级后,安排了一辆警车,让他们开着自己的车前往公安局接受讯问和调解。
受伤的村民则由警车送往医院,而宇翔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老屋村,只能等到达县公安局后再进行调查了!
其他参与打架的村民,一部分上了警队的大巴车,一部分年老的,则被直接放回了家。
田欣楠心中始终惦记着任家辉,她轻轻拉了拉周书宇的胳膊,低声问道:
“不是说家辉已经逃出来了吗?怎么还不见他的身影!”
周书宇嘱咐田欣楠要沉住气,他猜测任家辉他们或许已经逃出村子了。
他心中始终疑惑不解,为何绑匪会将任家辉与陈雨彤一同绑架而来,却又不索取赎金?
然而,今日目睹宇翔手下之人,他大致明白了这些人的真正目标乃是陈雨彤,而任家辉只是不幸遭遇这群绑匪,顺便被擒获罢了。
瘦子在收到强哥传来的消息后,得知村外有警察到来,便立刻携带陈雨彤前往老屋。
原本,他来到此处是打算驾驶面包车逃离,但关三水听闻周书宇提及囚禁一事,随即告知他老屋之中尚有其妻子——那位被买来的女大学生被囚禁在此处。
瘦子原以为这名女子早已遭受三水百般折磨致死,岂料竟被囚禁于此。
可是,当他踏入屋内时,却惊见锁住女人的铁链已遭撬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
顺着异味寻去,瘦子发现了地窖,并在地窖内看到两具尸体。至此,他恍然大悟,自己终于握住了关三水的致命把柄。
瘦子让弟弟赶紧去找来两个麻袋,然后两人一起动手,将尸体费力地装进袋子里,并抬到车子的后备箱放好。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就在周书宇一行人前往胖子家的时候,瘦子发动汽车,悄悄地从村子后面的山岗驶离。
一辆破旧的面包车缓缓驶过村委会门前,这一幕恰好被一直藏匿在此处的任家辉尽收眼底。
凭借着记忆深处的印象,他立刻辨认出眼前这辆车就是当初那帮绑匪所驾驶的车辆!于是,他默默地将车牌号码牢牢记在心中。
此刻的任家辉误以为绑匪驱车而过是为了追捕自己,但实际上,他对于村子里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仍旧一无所知。
眼看着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破晓,如果拖到白日降临,想要安然脱身恐怕并非易事。
由于门卫老李头并没有携带手机,而门卫室内的座机电话线也早已被人为拔掉,所以他暗自揣测:
既然自己已经成功逃脱如此之久,想必那些劫匪定然会认为他早已逃出村庄。如今村内或许相对较为安全一些,当前最要紧的便是设法找到一部手机向警方报案求救,接下来只需耐心等待警察前来营救即可。
警笛的嘶鸣,如雷震耳,终于传进了任家辉的耳朵。之前,他一直躲在村委会里,与世隔绝,外面的任何声响都无法传入他的耳中。
如今,他走出村委会,那警笛的尖锐声响,才如利剑般穿透他的耳膜。他想起了和他分头逃跑的马旭,想必是这家伙逃出去后,领着警察回来营救自己了。
警车即将开走之际,任家辉如一座山般拦住了去路,邹明心里暗骂:
“这他妈又是哪来的程咬金啊?”
田欣楠则如发现新大陆般兴奋起来,刚才他们在村里搜寻了一番,所有的证据都不翼而飞,任家辉的出现,如黑暗中的明灯,这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吗?
同车的女警示意她稍安勿躁,有事到了警察局再说。邹明则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如鹰隼般的目光盯着任家辉。
“把他也带走!”
话音未落,他便不再听任家辉的任何辩解,催促司机火速开车返回县里。
待到了公安局,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格蕾丝迅速拨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县长如救星般亲自给局长打来了电话。
于是,格蕾丝在缴纳了少许押金后,便领着宇翔的人扬长而去。刑少辉本想等周书宇出来,询问一下陈雨彤的状况,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的身影。
周书宇自清早踏入警局,就如同被弃之敝履般扔进了审讯室,直至晌午,也无人前来问询一句。
每当周书宇开口询问,门外的女警总是以警局忙碌为托词,让他们继续苦等。这一等,便从日上三竿等到了夕阳西下。
终于,在下午三点,有人进来为他们做笔录。待他们踏出警局时,夜幕已如黑漆般笼罩。
而老屋村的村民,上午就已重获自由。关三水则从二叔的办公室走出,钻入一辆灰色轿车,那个半截舌头的女人,如货物一般被塞进了车子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