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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还在云端旖旎,透出一丝泛红的霞光,老屋村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伴随着阵阵鸡鸣声,村民们陆续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突然,一阵低沉的汽车引擎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只见几辆警车缓缓驶入村口,引来了众多村民的围观和猜测。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听说孙玉海昨天晚上死了!“
“不能吧?他老婆不是刚跑了吗?难道是因为这个想不开自杀了?“
“不知道啊!“
......
嘈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围在孙玉海家院外,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时,一名女警从院里走了出来,她神情严肃的对着喧闹的人群高声喊道:
“早上是谁报的警?“
听到女警的询问,人群中的雷六子连忙举起手,大声回答:
“在这儿呢,我,我报的警!”
然后奋力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快步走到警察拉起的警戒线前面。
“好,既然你报的警,那就先进来吧!“
女警点了点头,示意雷六子进入院子。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警戒线,放雷六子进去。
此时此刻,老屋村的气氛异常紧张,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阴霾所笼罩。进入院子后,雷六子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房檐下的孙玉海的尸体。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胸前染满鲜血,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锋利的器具刺穿前胸导致死亡。而在一旁,法医正全神贯注地搜寻着可能存在的证据。
与此同时,刑警老封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眉头紧皱,眼神犀利地盯着一脸慌张的雷六子,开口问道:
“你就是雷六子吧?说说具体情况!你是怎么发现孙玉海死了的?”
由于孙玉海的尸体处在一个较为隐蔽的位置,从院子外面很难被察觉到。不仅如此,他家的大门还是从内部反锁着的状态。
此刻,雷六子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头部,一边努力地回想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
“昨晚我起夜的时候,隐约听到这边传来一阵声响。起初,我还误以为是他的妻子回家了呢。
紧接着,我瞥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我家门口疾驰而过。那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然而今早起床后,我听有人说孙玉海家的大门紧锁着,无论怎么呼喊都无人应答。于是我便心生疑虑,决定从后面绕道过来查看一下。
结果却发现这个人已经毫无生气了,吓得我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毕竟雷六子家和孙玉海家的后院仅相隔一道低矮的围墙,因此他表示自己选择从后方绕行过来也是合乎情理的。老封沉思片刻后,继续追问:
“那么你是否了解他平日里与哪些人存在矛盾呢?“
“似乎并没有听闻过这样的事。不过,他的媳妇前两日好像因为某些原因和他发生争吵后离家出走了,据说去了上海。“
老封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雷六子知道的全都回答了。
孙玉海在村子里也没有其他亲人,警察把他的尸体运到了县里。
“我不同意,现在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能发通缉令,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
会议室里有几个刑警正在开会,老封对小汪提出的全县通缉周书宇的提议表示拒绝。
刚当上辅警的关三水也在会议室里旁听,他忍不住插嘴道:
“怎么不清楚,他的车是不是就停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我弟他不是都说了吗?就是他昨天夜里把我弟的两个胳膊打骨折的。
要不是他杀的人,他那么晚来村子里干什么?还打伤了发现他的我弟。先把他抓起来,准没错!”
“不能仅凭你弟的证词,就证明是他杀了孙玉海,我现在疑惑的是既然他没有被你们抓到,那他为什么不开车跑呢?”
“他肯定知道开自己的车,目标大,容易被监控拍下,所以肯定是搭乘别人的车跑的。”
“这太牵强了,他…”
几个人激烈地争论着,他们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说服对方。而副支队长邹明则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
对于这个叫周书宇的人,邹明并不陌生。上次老屋村发生案件时,就是这个来自上海的侦探打电话报的警。
尽管难以置信一个知法懂法的人会犯下杀人案,但事实摆在眼前——有人在村里捡到了他的手机,更有人出面指证他曾在夜间打伤自己。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邹明思索片刻后最终决定,先发出通缉令将其抓捕归案,审讯一番再做定论。
周书宇慢慢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如雪的顶棚。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究竟昏迷了多长时间,以及此刻身在何处。
当他试图翻动身体时,突然感觉到手臂一阵刺痛,这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正在打着点滴。难道……这里是医院?
此时,邱梦缘坐在床边,见周书宇苏醒过来,她立刻凑近身子查看情况。然而,当看到周书宇一脸茫然的神情时,她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道:
“糟糕,难不成是我昨天那一击太重,导致他失忆了?”
想到此处,邱梦缘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本身便是一名失去记忆之人,如果此刻连周书宇也失忆了,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周书宇心中暗自思忖着自身所处的境遇,眼前这位女子究竟是敌还是友呢?他忆起正是此女子自密室中将自己救出,然而也是她阻止自己拯救哑女,并将自己击昏。
思绪飘至哑女身上时,周书宇的心境骤然间变得颇为怪异,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
他深感自己的梦境极有可能成为残酷的现实,或许正因自己的现身,关三水将会对哑女痛下杀手,如此一来,岂不是自己亲手断送了她的性命?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正当邱梦缘欲张口回应之际,猛然间记起此刻的她正戴着另一副面容,遂赶忙改变嗓音答道:
“你无需知晓我的身份,此地甚为安全,你只需安心休息即可。“
周书宇奋力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孰料一阵剧烈的晕眩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令其浑身乏力,再度颓然躺下。
“不要起来,你脑震荡了,而且还在发烧。”
凌晨时分,邱梦缘背着周书宇正拼命逃离老屋村那些穷追不舍的村民。慌乱之中,她只能选择藏身于冰冷的河水之下。然而,当终于爬上岸时,估计是凌晨的风有些凉,吹到了周书宇湿透的身躯。
不出所料,周书宇患上了严重的感冒。等到将他送往县城之时,他已高烧不止,意识模糊不清。
此刻的周书宇只觉得整个后背仿佛被水浸泡过一般,湿漉漉的一片,额头上更是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
“请帮我一个忙……“
虚弱的声音从周书宇口中传出,
“我有位朋友现住在六安市的酒店里。若她见不到我,必定心急如焚。能否麻烦您替我拨通她的电话,告知她切勿离开酒店,安心等待我前去寻她......“
听到这番话,邱梦缘不禁心头一热。眼看着周书宇病得如此沉重,却依然牵挂着自己的安全,这份情谊令她深深感动。
而她并不知晓,就在不久前,当周书宇被捆绑在地下室那冰冷的铁架之上时,他心知肚明,或许此次便是命丧黄泉之际。
那时,心中所念所想皆是邱梦缘,懊悔当初在西双版纳未能坦然接受她的情意。但如此一来也好,倘若真的遭遇不幸离世,至少邱梦缘不会太过悲痛欲绝。
“好,你放心休息,我会通知她。”
周书宇听了,邱梦缘的手机号也没有说,就迷迷糊糊的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