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写轮眼=工具

寒涧巨鹰

这是通灵卷轴所签订契约的通灵兽名称。

通灵卷轴上还有一行“生物习性”的手写说明，解释这只通灵兽的秉性和食性。

“性格刚烈，不易驯服？这好办，写轮眼瞪它一眼就完事了。”千明笑道。

摸了摸了下巴，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丝违和感。

“这手写说明的字迹怎么那么熟悉呢？”

千明回忆着，终于从记忆中找到了对应的人物——大蛇丸！

“这只通灵兽巨鹰还是大蛇丸帮我收集的，转交给纲手，再由她交付我？”千明思索道。

他倒不意外大蛇丸借人之手送东西。大蛇丸就是这种性格，极为突出的功利主义者，只要有价值的人与事，大蛇丸都会出手结交或是投资。可若是无价值之人，大蛇丸便会淡漠置之。

这样功利性格下，大蛇丸依旧有让人着魔的魅力，那就是胸襟宽阔与善于挖掘的能力，且眼界高于世俗。

用常理去推断大蛇丸是不合适的，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要用“蛇类”的习性去揣摩大蛇丸的心理。

千明收到这份“特别”的赠礼，倒没觉得怎么膈应。反而认为大蛇丸办事效率真快，他昨天才委托的事情，今天就有人送东西上门。

“要是没大蛇丸的助攻，我接下来还真不好和波风水门沟通。”

千明将卷轴平铺，在通灵卷轴上确立血契。

随即施展通灵术，一头颇为健硕的巨鹰便被千明通灵出来。

巨鹰刚出现，便仰天长戾，是桀骜姿态。

千明开着写轮眼一瞪，巨鹰立刻就老实了。

拍了拍巨鹰宽阔的背部，千明很满意爬了上去，骑在巨鹰身上。

写轮眼控制，巨鹰随即展开翅膀，带着千明一飞冲天。

疾风从脸颊划过，享受了一番乘空飞行的痛快后，千明便落地解除通灵。

这时候止水已经砍完剩下的芦苇，来向千明交差。

“前辈，我准备好了！”止水手握武器，双目中战意昂扬。

“很不错的气势。”千明笑道，右手按在流云切上。

他没有出鞘的打算，只对止水喝道：“可以上了！”

止水一记竖劈而来。

“不错不错，角度和力道都很完美，还给自己留下变招的余地，真的很难想象你前后只花了一周不到的时间。”千明嘴上称赞，后退半步，刀刃差之毫厘落空。

止水改劈为挑。

“不行，时机不对，这一变招急了。”千明不悦，仅是直接用手捏住了刀刃，直接往后一推。

“重来。”

止水调整一番，态度越发认真与专注，每挥出一招都倾注了自己全部的心力。

千明一边拆招，一边做点评，不错招式会被他认可，不合适招式全被他打回去，最后千明喝道：

“不要再执着于招式的完美与否，出剑即为杀人，想想看被你劈下的芦苇，你可曾为砍倒的芦苇抱有一丝怜悯之心？

在战斗中也一样，不在于圆滑无缺的招式，而在于一招毙敌毫无犹豫的杀心！”

千明的话成为止水剑道初成的最后一块拼图。

止水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是把千明当做仇人死敌，一记干净利落的弧光挥出。

“不错，你可算是入门了。”千明满意了，流云切出鞘一尺，将弧光挡下。

这一击被挡下，止水欲要再度出刀，这时候他的额头被千明按住。

“杀心，控制住杀心，收敛杀意，直到收放自如，这薙稻技你才算是登堂入室。”

止水如梦初醒似的，深呼吸，一点点收敛自己激发出杀意，直到神情正常目光清澈。

“不错，就是这样，你果然是个天才。”千明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之语。

老实说，千明当年练到这种程度可是花了半年的时间。

止水当之无愧的天才，而千明只当自己是挂壁罢了。

“受教了，前辈。”止水恭敬道。

“还叫前辈吗？”千明笑问道。

“那...”止水犹豫了一下，随即坚信道：“谢谢老师。”

千明哈哈一笑：“继续，趁热打铁，还是出招收招，我倒要看看你这天才还有多少潜力，让我长长见识。”

止水准备片刻，便再度出招。

二人就此渡过上午的时光，太阳到了正午的位置。

在简单解决午餐的时候，止水一边啃着梅子饭团一边询问道：

“老师，你第一次开启写轮眼是遇到什么情况？”

“我啊...”千明闻言，随即回忆起来，那是他还没有发现“特异点”的时光。

“....当时我也刚毕业没多久，和你现在也差不多大小，兴致勃勃的坚信自己能在忍界闯出一番威名来。

然后一次情报错误，我的班级就遭遇了超出预料的危险，那样危险让我当时指导上忍直接落下终身残疾，现在已经从前线转为文职。而我的队友有两个也是悉数阵亡。

那是很绝望和不甘心的处境，大概是冰冷的现实和心中幻想的差异太大，在那样的不甘中我就开启了写轮眼。”

“老师是因为不甘心才拥有了写轮眼吗？”止水扭头问道。

“大概就是这样吧，人活着不正是追求自己想要成为的模样吗？若是无法成为那样的人，心火怎甘心扬汤止沸。”千明说道。

止水转回头，一手按住自己眼睛，低头道：“那我的话，大概是悲伤和愤怒吧。悲伤自己守护事物消亡，愤怒他人的暴行和自己的无能。”

两人一时间少言，稍会后，止水又稍有迷茫问道：

“老师，为什么有外族人会不能理解我们这一族呢？他们将写轮眼血脉视作恐怖，不理解宇智波为何而强大，敬畏而诋毁。殊不知我们的力量也是经历了苦难才获得的，如果可以的话，没人会想体会我们开启写轮眼那一刻强烈而痛苦的情绪。”

“这就是人心之间的隔阂啊，他们不理解宇智波血脉为何，只愿意将未知视作恐惧，”千明轻笑道，颇为洒脱。

“宇智波的血脉不过是能将负面情绪转化为切实力量的工具。抛开血脉不谈，宇智波也是有七情六欲的人。为一件‘工具’而傲慢或是诋毁，那都是愚昧的做法。

不是写轮眼造就了宇智波极端的性格，而是宇智波的极端经历造就了写轮眼。”

“...宇智波的血脉只是一件工具，抛开工具，宇智波也只是正常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只是人心的隔阂致使愚昧与诋毁。”止水喃喃的重复着千明话，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