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二皇子府邸!
二皇子正要就寝,却听到了幕僚在门外禀报:“二皇子,大事不好了。”
一听这话,二皇子心里咯噔一声。
他披了衣服,来到了大堂。
那些幕僚都过来了。
二皇子阴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幕僚低声道:“二皇子,武安侯带金吾卫去了贡院。”
“武安侯?”
二皇子轻哼一声,道:“去就去吧,把我叫起来做什么?”
他话音刚落,猛地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瞪大了眼睛,盯着幕僚。
“谁?武安侯?”
二皇子震惊了。
贡院考试,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为何武安侯会带兵前去?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二皇子的心,猛地一颤。
他向这些幕僚看去,沉声道:“手底下都干净了吗?”
听到二皇子的话,这些幕僚,相互看了一眼,低声道:“二皇子,我们手底下都干净了,卖题之人,也被杀了。”
“杀了?”
神色紧张的二皇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猛地轻了许多。
他看向了幕僚,沉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只要卖题之事,不被查出来就好。
二皇子看向这些幕僚,心也轻了许多。
而这些幕僚,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武安侯突然去贡院,那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二皇子闻言一笑,不以为然的道:“能有什么事情?”
“那张谌……”
幕僚忽然提到了主考官张谌。
二皇子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张谌!
是啊,他怎么把张谌给忘了。
这家伙还在啊。
二皇子人都麻了。
他站了起来,向这些幕僚看去,问道:“张谌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一些幕僚,摇头道:“或许不会。”
或许?
二皇子怒目圆瞪,道:“本王要准确答案。”
他被气得快发飙了。
一名幕僚,轻声提醒道:“二皇子,不如去贡院看看?”
另一个幕僚闻言,急忙阻止道:“二皇子,这贡院绝不可去。”
二皇子也觉得贡院不能去。
去了反而不好。
“二皇子,万一陛下问起,你去贡院做什么?二皇子如何回答?臣以为,哪也不去。”
这幕僚之言,使得二皇子猛地点头。
但是,那之前的幕僚,却摇头道:“可万一张谌说是二皇子指使的,那该如何是好?”
幕僚抚须一笑,道:“二皇子,不必管他,即便是张谌说是您指使的,二皇子就说不知道,便是这张谌自己想攀咬而已。”
二皇子闻言一笑,道:“好,好,所言极是。”
“好了,众位都回去吧,本王困了。”
“是!”
这些幕僚,尽皆散去了。
二皇子的目中,闪过了一抹阴沉之色。
而在贡院,张谌已经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已经有学子被武安侯查到了。
这家伙居然把答案抄在了鞋底。
而且是鞋底缝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武安侯冷笑,又开始搜查别人。
很快,又有一个学子被搜查出来了。
他居然把考题放在了自己的裤裆里。
这还不算,他还写的很细。
武安侯看到这个家伙,顿时就笑了。
“你特娘的脱裤子放屁呢?写那么小。”
还别说,他每次偷看,就解一次裤子。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一股温热液体,顺着裤裆流了下来。
他被武安侯吓尿了。
“没出息!”
武安侯哼了一声,不再去理他。
早就有金吾卫把他绑了起来。
武安侯又查看了起来。
此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偷偷朝他看去。
他看到武安侯看了过来,就急忙低下头去。
武安侯指着他,喝道:“就你了,出来。”
这家伙急忙跑了出来,磕头道:“武安侯,俺可没偷看。”
武安侯闻言,顿时又哼了一声。
“那你买了吗?”
“俺买了。”
李牧听到之后,不禁笑了笑。
武安侯也抚须一笑,这家伙,倒是实诚。
“你买了,放哪了?”
“俺放在了头上。”
那人指着头顶道。
武安侯一愣,让人把他的头发拽下去。
这是个假发。
那人疼得龇牙咧嘴,道:“俺粘的太牢了,就没有揭下来。”
李牧轻轻摇头,这作弊的还真是五花八门。
武安侯闻言,可不管这些。
他让金吾卫把那人的头发硬拽了下来。
那人疼得浑身冒汗,头顶上也被扯下一块。
武安侯凑过去看了一眼,还真是。
这家伙的头顶上,密密麻麻,几行小字。
“你头发呢?”
武安侯冷哼出声,向那人喝道。
“俺是个秃子,就买了个假发。”
武安侯笑吟吟的看着秃子。
这家伙,倒是会想办法。
“将他绑了。”
武安侯脸色一变,又朝着别处看去。
早就有金吾卫把这家伙绑了。
谁知,他却还在喊:“俺没偷看,俺没偷看。”
武安侯不再理他,他走了过去,见到了王贞。
王贞也没想到武安侯会过来。
他顿时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
张谌看到武安侯盯着王贞。
他急忙过去道:“武安侯,这是宰相……”
话音未落,便被武安侯瞪了一眼。
吓得张谌魂飞魄散,不敢说了。
王贞只觉浑身发抖,尤其看到武安侯雷厉风行的样子,他更怕了。
他急忙向武安侯行礼。
武安侯抬抬手,道:“免礼了。”
他打量着王贞,喝道:“你也作弊了?”
王贞吓了一跳,急忙摇头道:“侯爷,我没有作弊。”
武安侯呵呵一笑道:“你真没作弊?”
“王贞,你一向去那寻花问柳之地,逍遥快活,哪里有时间读书写字。”
“我看你还是如实招供。”
此言一出,王贞吓得冷汗直冒。
他急忙向武安侯道:“武安侯,我真没偷看。”
武安侯抚须一笑,道:“老夫也没说你偷看,老夫说你作弊了。”
王贞吓得腿都软了。
他摇头道:“侯爷,我是宰相之子,我绝不会作弊的。”
他还把自己的父亲搬了上来。
武安侯冷笑一声,道:“没有作弊?好,把他衣服扒下来。”
两侧金吾卫正要动手。
谁知,贡院外,有人大声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