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的位置都没有!”
秦朝阳、秦朝宁:“……”
他们做的就是外带,压根没想过让你们坐着吃吃喝喝。
秦朝阳和秦朝宁随即安抚解释道,他们兄弟俩初到京城求学,开个小铺子为的就挣个生活的银两,实在是没料到京城的百姓们这般热心,今天是他们想得不够周到了。
他们保证明日会上双倍的量,让大家来了都能买到。
在他们兄弟俩好说好歹之下,那些人才散去。
待铺子一关,刘钱、刘宝、张大丫还沉浸在店铺生意火爆的情绪里,脸上一脸兴奋和难以置信,像是做梦似的。
秦朝宁也很高兴,他站在一旁看着钱箱子就笑容满面。
在秦朝阳“咳咳”两声,大家才回过神来。
他先是夸奖了刘钱他们三人今日做得很好,然后说了几句激励人心的话。
“茶语开店这般顺利,少不了你们的功劳。”他从钱箱子里拿出三份二十文钱,分别发到他们的手里,勉励道,“接下来,继续好好干。”
“此外,偷奸耍滑,不讲卫生的事”,秦朝阳沿用他幺弟嘴里的那些词语,“我们店里是容不下的。”
他不忘敲打一番,免得大家得意忘形了。
“大东家放心,小的记下了!”他们三人应得很快,接过自己的二十文钱开心得见牙不见眼。
果然,被大东家买下,是他们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事了!!
秦朝阳见状,也笑了,让他们各自去歇歇,明日清晨再起来准备材料。
这下,刘钱三人更是乐得不能自己。
秦朝阳和秦朝宁没过多约束他们,让他们出去后,他们兄弟俩才开始整理上午的收入。
秦朝阳拿线穿铜板,秦朝宁就提笔开始算账。
他算账算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做完了。
这个个上午,他们的铺子卖出去的饮品,每款都是一百杯,共五百杯;卖出去的炸鸡翅、炸鸭爪、反沙芋魁等分别是八十份、八十份、六十份。
饮品的毛利约在十文钱一杯,炸鸡翅那些的毛利约在九文钱一份,铺子今日的营收毛利约是七两银子。
他想了想,后续若是能够按照这样的情况经营下去,这个铺子的租赁银子很快就能挣回来。
听罢,秦朝阳顿时放下心来,眉开眼笑道,“不错!”
“明日铺子里只靠刘钱他们三人,怕是人手不够”,秦朝宁提醒他大哥道。
他明日还得回国子监,不能再过来了的。旬假就这一天,下一次假期还得好久的事。
“无妨,你哥我待会就去西市再买两个人回来。”他对秦朝宁说道,“到时候让刘钱他们三人在前面忙活,新买回来的人就在后面干活。”
“好。”秦朝宁应道。
铺子后面的事情他就没管过了。
在秦朝阳跑前跑后之下,没几日,茶语就逐渐走上了正轨,后面每日的毛利几乎都稳在了二十五两左右。
这之后,他们家里的兔子和鹌鹑也养起来了。
主要是秦朝宁来伺候它们,他每日清晨都会先把木笼子清理干净,然后把喂兔子的菜叶子,喂鹌鹑麸皮等倒入。
他忙完这些,才吃过朝食,去国子监。傍晚回来后,他也是先去看看兔子们和鹌鹑们有没有照料的,顺便把鹌鹑蛋也捡了。
等到了五月初,秦朝阳终于得以从俗务中脱身,拿着武举的中举凭证去了顺天府报到。
自此,接下来在京城的三年里,他就成为了顺天府的一名捕头。
[1]捕头是衙门内,皂班、快班、壮班的负责人。皂班是负责开道、刑罚这类,而壮班是看守衙门,守卫仓库的。
秦朝阳领的是快班,[2]主要负责勾提犯人、崔征赋税、缉拿盗贼这类,一年的俸禄是四十八两。
第119章正历九年
一旬后,秦朝宁从陆杰修口中得知了兖州查账的后续。
杨首辅的门生,兖州知府被判了秋后斩首,那赈灾的巡抚、巡按则是被判了抄家,并全家流放。
这之外,杨首辅及他底下的大多数官员又同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斥责问罪以及贬官。
由于寒门文官一派的人在这之后仍旧紧紧咬住杨派的官员,还把以往搜集来的对方的罪证翻出来多次弹劾杨派官员,朝堂上接连多日吵吵不休,使得杨首辅底下的官员在五月底又多了几位官员被革职。
这一波下来,以杨首辅为首的文官一派元气大伤,眼瞧着还有了夹起尾巴做人的苗头。
于是,没多久后,杨首辅便有了第一次向当今圣上上书请求致仕。他在奏折中明言自己失察在先,如今年老不济,应当让朝堂的有能者位居首辅之位。
而圣上如今不过年二十,仅仅重新掌权就一年。
现下面对这位在太后心目中很有分量的重臣,他犹豫了。犹豫过后,他选择饱含眼泪求杨首辅留下,在朝堂里再辛苦两年。
君臣之间就这般在朝堂里抹眼泪,互道衷肠,看得底下一众官员心思各异。
末尾,杨首辅只好忍着艰辛,继续在首辅之位上辛苦多些时日,表示万万不敢再辜负圣恩。
见事态这般发展,查明了兖州贪污案的刘旭刘阁老,和杨首辅他们已经在明面上割裂。
他们两边的人,自此私下的斗争愈发激烈。
秦朝宁从陆杰修这边听完这有声有色的事件转述,人都惊呆了。他不由得感慨,这人间可真是处处都是草台班子呀。
实际上,他们这些人能够知道的信息,也仅限于朝堂上的那些公开了的事情。
整个皇城里,其他角落发生着的事,他们就不得而知。
譬如,太后虽在后宫里,却对这些事情一清二楚。
皆因,她是还政于帝了,但是那些司礼监秉笔太监们,还都是她的心腹。
对于当今圣上的做法,她没有提出异议。只是在某天阳光明媚的午后,染着蔻丹时,她对最信任的宦官兆康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圣上这孩子,就是有些多情。”
“人呀,念着恩,很好。”
“就是,情多了也不美。”
闻言,兆康,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正四品的宦官头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哄道,“圣上这般行事,还不是有了太后娘娘您的依仗。”
“这天底下的孩子,哪个不是事事想着自个爹娘先的。”
“小的拙见,圣上就是纯善,言行都拿圣人的准则来呢。”
太后听罢,笑了笑,点明道,“你今日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倒知道拙见了。”
“小的该死”,兆康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小的还不是仗着娘娘的几分宠爱才这般言语张狂。”
他们一主一仆聊得融洽,并未把朝堂上的事真正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