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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炆肿着脸躺在地上,脖颈与额角的青筋暴突,整颗头通红,不知是被打得还是被气得。
叶鱼解开李群身上的符箓。
所幸,李群要比李炆更加暴躁,眼珠子死死盯着叶鱼,能张嘴的瞬间便将酝酿好的骂语喷吐而出:“叶鱼你这个肮脏的……”贱种。
“啪!”叶鱼酝酿好的巴掌应声落下,清脆爽耳。
他笑眯眯的,酒窝深深:“骂的真好,继续。”
他还怕李群不骂呢。
那岂不是要少几个嘴巴子赏给他吃?
一行三人里,要数李炆最沉稳有心机,李炆尚且暴怒,李群自是不必提。
挨了一嘴巴更是连番怒骂,恨不得能将叶鱼的八辈子祖宗都拖出来骂一遍。
“啪!”
“啪!”
几个嘴巴子下去,叶鱼扭了扭手腕,心情爽快。
李群肿着脸,被李炆喝止:“李群,住嘴!”
李炆坐起身,脚尖最后一寸石化消退,他看见站在殿门口面无表情的戮剑真君。
李群口无遮拦,暴怒的时候胡乱咒骂,俨然已经将戮剑真君一道骂了进去。
他可是叶鱼的师父,李炆如今可不会觉得戮剑真君会看他们李家什么面子。
这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想明白,他未能在李家醒来,而是在天元宗掌门殿,便说明这次恐怕是李家吃亏了。
李群还欲再骂,李炆拖着他起身,石化退至腰下,李群同样见到了莫羡渊那张冰冷如寒山的面容。
瞬间,所有的怒火熄灭,只觉得浑身透凉,有寒气顺着脊背攀爬。
这是实力带来的绝对威胁,莫羡渊只需看着他们,便足以让他们不敢造次。
叶鱼扭头,见到莫羡渊惊讶扬眉,随即喜笑颜开的蹲在地上叫唤:“师尊。”
他摊开手,摆出无辜脸:“我就来解个术,没干别的,不信你问杜青汝。”少年脸颊两个酒窝显得甜蜜,他要充无辜的时候,很有效力。
杜青汝恭恭敬敬行礼:“师叔祖。”
莫羡渊只说:“过来。”
叶鱼便起身,凑到莫羡渊身边盯着他,自如地询问:“师尊有什么事?寻掌门?掌门不在,带着季丛连下山去了。”
莫羡渊低着眸子看他,随后抬起眼皮。不远处站着的杜青汝,正眼神探究的打量他们,视线更多的放在叶鱼身上。
莫羡渊:“走。”
叶鱼:“这么快?师尊你的事……”他的话音到一半时消散。
叶鱼御剑自是没有这样快的。他被莫羡渊拎着,眨眼就从掌门殿内消失。
杜青汝盯了全程。
他喉咙里溢出气音:“……哈,真古怪。”这位师叔祖对徒弟的样子倒是跟他想的很不同。
叶鱼走了,杜青汝没兴趣在这继续看两个姓李的。他睨着眼道:“你们李家那个管事在主峰等着你们呢,术已解,
快些从掌门殿离开,免得让他脖子伸长了。”
李炆按着李群的肩头,冷声道:“杜家的教养,我们如今算是见识了,日后有机会再见,三年后便是七族会武,由杜家主办,届时我们李家会上门拜访。”
杜青汝讥笑:“但愿那时李家带去的人里还有你们。”
李炆拽着李群,下山前往主峰寻李成则。
没有任何一位长老相送,他们三人御剑离开天元宗范围,悄无声息,甚至是灰溜溜的。与来时的场面相比,仿若过街老鼠。
登上飞舟,李成则的脸色瞬息垮了下来。李堇身份重要,他受了反噬,早早便被先送回赤川,如今只有李成则留在此处等待李群与李炆,飞行法器也换做不足先前四分之一大小的飞舟。实在是丢尽了脸。
他目光冷冷的盯着李炆与李群:“你们三人联手,还有法宝在手,竟然都打不过那个杂种凡人?”
李群辩解:“长老,那个小杂种身上的符箓乃是五级符箓,他有戮剑真君做师父,身上的好东西比咱们多得多,我们只是大意,未能早早祭出法宝……”
李成则冷笑:“等你不大意,脑袋早就被那凡人削下来,他的剑术远超你们,一个剑修,符箓法术上的修炼也比你们强一线,若是你们单独任何一人与他对手,都只有死路一条!”
李炆面上的红肿已经用法术消退,他脸色微白,脑海中兀地想起杜青汝的讥讽。
李堇与他们不一样,他年纪小,且是族长之子,一次失败不过是骄纵失误。待他一两年后突破至元婴,便是修真界除了戮剑真君外年纪最小的元婴修士,风头无两的天才,李家未来的支柱。
而李炆与李群这样的,虽是天才,李家嫡系有不少这样的天才,喂足够的资源,超过他们不是难事。
他咬牙沉声:“长老,此次是我们轻敌,三年后,三年后七族比武……”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我一定突破元婴,为我们争会此次丢失的颜面!”
李群瞧着李炆,眼神变化,同样低头说:“三年后,我们会让杜家知道厉害。那杜青汝也是贱种,竟然与一个凡人为伍,自降身份!”
李炆不再言语。
李群太蠢了,眼下还没有看清楚情况。
李成则扫过两人的面孔,面色稍霁:“那杜青汝乃是杜家主幼子,他生母是个凡人,因样貌不凡被杜家主看重带回杜家,灌了许多药也不过喂到金丹期,不堪大用。前两年便死在金丹雷劫中。他如此出身,自是与凡人交好。不必在意,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李群闻言道:“原来是贱种臭味相投!”
李成则的声音再度冷淡:“他不重要,杜家主的子嗣颇丰,指不定几年后便死在他哪个兄弟手中。你们还是想好回去后,如何向家主解释此事罢。我不能为你们说情。”
李群:“可……”
李炆:“李炆知晓,多谢长老。”
*
叶鱼被拎着回到戮剑殿时
,感到莫名其妙:“师尊总不会是为了寻我去一趟掌门殿。()”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叶鱼:“?”嗯?找他?专门去掌门殿?
莫羡渊道:“境界不稳,你不必着急去掌门殿解术,便是再放他们十天半月,李家也不敢说什么。”
叶鱼道:“弟子知晓,不过李家既然送了赔礼来,不好晾他们太久,闹得过于难看。”
莫羡渊没再与叶鱼就这件事谈。
他问叶鱼:“你要半年后与杜青汝下山?”漆黑的眸子盯着叶鱼的眼睛。
“半年后正好是宗门金丹弟子下山历练的时期,咱们这批弟子不都得下山?”叶鱼眼神闪烁。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
常规弟子自然如此,莫羡渊根本不按天元宗规矩来,况且他与莫羡渊历练远比跟着那群弱于他的金丹弟子有用得多。
叶鱼极其看重修炼,从不会因为所谓的规矩,去浪费他修炼的时间,做事倍功半的蠢事。若是他做,一定有其他的理由,促使他愿意“浪费时间”。或者说,有什么,让他觉得即便耽误修炼,也不算浪费时间。
莫羡渊的视线笼罩着叶鱼,漆黑的瞳眸静止,冷淡,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他的嗓音里有了零星的压迫感,是在为叶鱼的谎话感到不悦:“便为这个?”
莫羡渊如此明白的表达了他作为师父被隐瞒的不满。
叶鱼摸摸鼻尖。
好吧好吧,如今他们既然是师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他出事还得莫羡渊给他擦屁股,许多事不必遮遮掩掩。
耸肩道:“我确实有其他的理由。不过眼下还未想好怎么说明白。总而言之,季丛连这次恐怕会出事,我得跟下山去瞧瞧,若是能救他一命最好不过。”
叶鱼说:“他是掌门弟子,若是出事,掌门大受打击,于天元宗也不是什么好事。”
莫羡渊拢在漆黑宽袖中的手,摩挲了下指腹,冷淡问:“为了季丛连?”
话说到这里,叶鱼大大方方道:“是,也不全是。他性情温和,我入宗门时,他待我不错,多番提醒,也算是对我有恩。最要紧的是,另一个对我有大恩的人十分看重他。他若是死了,那人会痛苦万分。”
“你是说杜青汝?”
叶鱼没想到莫羡渊如此敏锐。
他应当没有看到多少自己与杜青汝相处才对。
他颔首,莫羡渊宽袖中摩挲指腹的动作停顿,眉峰蹙出一道弧度。
他盯着叶鱼,薄唇张开,语气冰冷:“你……”
叶鱼下巴微抬地看他,黝黑的瞳里倒着他的黑影。
莫羡渊冰冷的语气蓦然缓了几分:“他对你有什么大恩?你当知道,眼下你的本事不足以让你独自下山,他若有值得你拿命还的大恩,本尊自会待你偿还。我允他一个要求。”
叶鱼惊愕!
莫羡渊要为他还人情?
他一乐,翘着嘴角摆手:“不不不,若是叫
()他随意提个要求(),?N驛??????虎屧??♂()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太麻烦了……”
“无不可。”叶鱼的话尚未说完,莫羡渊冷淡打断。
他说得波澜不惊,叶鱼都愣了下。
杜家主乃是大乘期巅峰,与掌门修为相当。莫羡渊嘴里,杀个等级比他高一层的大乘轻飘飘的。好像只要叶鱼确认杜青汝的要求是这个,他当下就能提着杜家主的头颅回来,扔在杜青汝面前,再把叶鱼拎走。
的确……是莫羡渊做得出,且做得到的事。
何时他也能有这样的底气,说这等霸气的话!
叶鱼震了瞬息,一巴掌拍上自己脑门子,无奈:“师尊,这不是恩情的事。不仅有大恩,还有我们的交情。”
“便如我眼下与师尊,若是有朝一日,师尊有何极其看重的人陷入险境,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去救人。”他抬头看莫羡渊,两颊凹出酒窝,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真好,莫羡渊应当会大为感动,同意自己下山,说不定给他搭些保命的法宝法印之类的。
随后,他盯着莫羡渊。
发现他师尊不仅没有大为感动,眉心的弧度丝毫没有松开的趋势。
他用沉沉的视线盯着叶鱼,叶鱼一时之间揣摩不清楚莫羡渊什么意思。
莫羡渊道:“不必,本尊没有需要让我的弟子舍命相救的人。”
莫羡渊转身,抛下一句话:“若是你能在这半年之内入道,我便准你下山。否则你是自寻死路。”
“啧。”叶鱼扯着嘴角。
算了,莫羡渊还是这个狗样子,根本说不通。
不过他是怕他死在外面,他便勉为其难不计较了。
叶鱼心里一通唧唧歪歪,觉得他被莫羡渊一时的维护迷惑了双眼,误以为他不仅愿意拿他当弟子,还愿意对他好好说话。
看来弟子是拿他当的,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届时跑下去,莫羡渊绝对干的出将他拎回来关在戮剑殿的事。
难不成指望莫羡渊去与掌门说“我弟子说你弟子会死,管好你弟子”?还是指望莫羡渊去跟着季丛连保护?
不管哪一种,都挺扯淡的。
叶鱼怀抱着一箩筐的不爽,再度闷头练剑。
入道。
剑修如何入道。
他做法修那么多年都未入道,剑修入道哪有那么容易?
叶鱼练得昼夜不分,甚至开始怀念在川临杀邪修的日子。
间隙里仅出戮剑殿几次,见了孟山。
孟山对于终于见到叶鱼十分高兴。
他狂冲上前,粗壮的胳膊一展将叶鱼狠狠搂入怀中箍着:“叶鱼!咱们一年多没见了!我担心死你了!”
叶鱼感到一阵窒息!
他捶开孟山:“撒手!两个大男人抱什么抱!”
孟山松开手,颇为不好意思:“嗐,这不是太久没见,实在想你。你都不知道,我在山上过得多苦!天天挨揍!没有你帮我讲解法术
(),我练得更慢了,师兄不耐烦便打我,师父也骂我。”
他长叹一口气:“我到底为什么要修仙,我就该当个凡人,修炼太苦了,比当乞丐苦多了。”
叶鱼的眼珠子粘在孟山身上:“……你入道了?”
他再窒一口气。
孟山挠挠后脑勺,羞涩道:“唉,不知道,师父也说我入道了,但我都不知道什么道。总不能是因为天天挨打。”
叶鱼:“……”真!他!娘!的!羡!慕!
嫉妒使叶鱼面目全非。
他脚尖一蹬暴退数步,拔出腰间长剑指向孟山,战意凛然:“试试!”
孟山大惊失色:“试什么!”
叶鱼已经提着剑朝孟山冲去!
孟山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面漆黑的盾牌,挡在身前。
盾牌落地,盾尖竟然陷入地面寸许,重量之恐怖可见一斑。
这样沉重的盾牌,在孟山手中轻飘如纸,“当”一声巨响,便架住了叶鱼的剑,反震得他手臂麻木,及时抽手才未让震荡传入肺腑。
叶鱼眼中放光,飞身再度动手,孟山举着盾牌抵挡他连绵不断的攻击,防得密不透风,叶鱼再刁钻的角度,他都能及时避开!
孟山叫苦不迭:“别打了!别打了!叶鱼,我打不过你!”
叶鱼冷笑:“少在这里唧唧歪歪!拿出你的实力,来打!”
两人打得叮当作响,火花四溅,叶鱼的剑招越来越刁钻,孟山的盾也舞得呼呼作响。
最终竟然让叶鱼手中的剑反震脱手。
叶鱼捡回自己的剑,孟山坐在地上抱着盾牌,小心翼翼的问:“你还打不打。”
叶鱼脱力地握着剑,仰躺在地,盯着墨蓝的天空。他满头大汗,纯粹的□□对战让他精疲力尽,与耗尽法力神识打斗的感觉毫不相同,胸中仍被战意充斥,脑海里遍布方才与孟山之间的每一次对招。
过了会儿,忽地大笑出声:“打!怎么不打!”
孟山满脸痛苦:“还打?你们全都打我!”
叶鱼一骨碌爬起身,抹掉额头的汗水,龇出一口灿烂的大白牙:“你是体修,还是个爱做缩头乌龟的体修,不打你打谁?不过今日不打了,明日再来!”
叶鱼踏剑,飞走前不忘督促孟山:“今日先如此,明日将你不懂带下山来我为你讲,讲完咱们再打!”
孟山:“不不……”
叶鱼的飞剑只剩下道影子,孟山的拒绝声徒劳地在原地盘旋。
叶鱼去寻孟山,莫羡渊是知晓的。
叶鱼脸色发红,黑眸放光的模样冲进主殿,叫道:“师尊,孟山入道了。”
莫羡渊睁眼,自修炼中脱离:“你在为他高兴?”
叶鱼抽出剑来,说:“当然,但眼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师尊,打我。”
他跃跃欲试。
莫羡渊凝眸,瞧了叶鱼一眼,不声不响的取出一柄剑。
是灵桐
木做的木剑,叶鱼瞧着眼熟,似乎是他先前那把。
眨眼间,莫羡渊欺身近前。
叶鱼瞳孔猛缩,剑模仿先前孟山的动作挡住莫羡渊。
莫羡渊动作并不快,两招之后,叶鱼生涩的招式逐渐流畅,莫羡渊看出他的意图,竟真的配合叶鱼动手。
孟山密不透风的防护,自然防不了莫羡渊,叶鱼也模仿不来十成十。
七八成便够了。
莫羡渊破开叶鱼的招式,每一次剑尖都轻而易举的打上叶鱼的手臂,手背,肩膀,胸膛,小腿。
他的力道不算大,每次被打中,叶鱼眼中的光芒便更盛一层。
他手中的剑在舞,他的眼睛却在随着莫羡渊而动。
莫羡渊在这样的目光中,手中的动作不知为何有些滞缓。
他挑飞叶鱼的剑,收手,轻声说:“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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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渊道:“自然是你。”
叶鱼拎着剑,挠挠脸颊:“哈哈,师尊,你这样夸我,我还不习惯。”
看来莫羡渊意识到自己的语言方式有问题,决定改正。
叶鱼相当欣慰。
莫羡渊在他头顶轻轻按了下。
有过第一次,第二次的夸赞更容易脱口。
况且他的徒弟的确聪明。那孟山畏畏缩缩,只求保命不求突破,怎可与天争。
叶鱼被按了脑袋,嘴角微抽。罢了,莫羡渊为了做个可亲的师父,已经尽力了,他不必挑三拣四,摸个头而已。
……
有了孟山这个绝佳的对手,叶鱼下山的间隙每次都与孟山打得筋疲力竭。
孟山一个头两个大,但有叶鱼帮他讲解,他学法术的速度再度突飞猛进,从前识字慢,没了叶鱼逼着他学,他的进度落下许多总是挨师兄踹,现在有了叶鱼,他又能继续认字。
这样一番下来,师兄踹他的次数显著减少,师父也不骂他,反而夸他,孟山觉得还是比较划算的,反正叶鱼也打不中他。
叶鱼陪他练习法术,他当沙包给叶鱼练习剑术理所应当的。
这种想法在两个月后戛然而止。
孟山被打得抱头鼠窜:“你为何突然这样厉害!”
叶鱼扔给孟山伤药:“自己涂上,我先回山上,明日再见。”
他回到山上时,莫羡渊正在殿内,不知在瞧什么。听见叶鱼的动静,眸子静默的移向他。
叶鱼捡起根树枝,挽了个剑花,满脸红光:“我入道了。”
“师尊,说话算话。几个月后,我要下山随他们一同出宗。”
莫羡渊,以杀入道,剑下无情可斩万物。
叶鱼想要复制他道路,莫羡渊也想让他复制。
但叶鱼到底摸索出了自己的道路。
他学的太多,太杂,在入道时这本是他的劣势。他一门心思练剑时,劣势也成了优势,任何修
()士身上都有被叶鱼钻研,希望能够化作剑招的东西。
叶鱼以化入道,万物可化剑,万法皆有招,万般藏锋芒。
莫羡渊并不惊讶。
叶鱼得意消退了些许,心中告诫自己,虽世上许多修士都未曾入道,但入道也不过是第一步,要修得大成需要耗费多少精力难以言说。
他想着,冰凉宽大的手掌落在他头顶,揉了揉,无声褒奖。
莫羡渊道:“明日辰时来主殿,既然你入道,我再教你一套剑法,练好后待我回来检验,练成后便下山。”
叶鱼抓住重点:“师尊要外出?可是有何事?”
莫羡渊说:“去拿你的本命剑。”
“本命剑!?”叶鱼精神振奋!
莫羡渊道:“我会下封禁,平日你不可动用,等到你能自己破开我封禁的时候,才是你能随意动用它的时候。”
叶鱼完全不在意平日能不能用,保命的时候能用就好!
他问:“师尊要去何处?难不成是要去秘境洞府寻剑?师尊早便想好用什么剑做我的本命剑?”
莫羡渊没有回答叶鱼的问题,对他伸手:“储物戒给我。”
叶鱼摘下来递给莫羡渊。
莫羡渊掌心拂过戒面,还给叶鱼:“回去修炼,我去见扶阳。”
叶鱼挤着两个酒窝,好不开心地道:“多谢师尊,嘿嘿。”
不用看就知道,莫羡渊又放了什么好东西给他。
他高兴地离开,莫羡渊在他背后,看他高高束起的马尾在背后甩来甩去,好半刻,嘴角冷漠的弧度似乎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