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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南嘉,已然渐渐入冬。
室外温度虽不算特别低,但也需要穿两件。
岑西准备从被窝中起来,习惯性想要找外衣来换时,才发现自己昨晚睡前并没有换上睡衣,贴身穿着的仍旧是白天那套内搭,只是脱去了最外面那层外套。
她略显嫌弃地抬手,将自己手臂凑到鼻尖闻了闻,而后皱着张小脸抬眸看向周承诀:“我昨晚没洗澡……”
这话明明是在吐槽自己,可偏偏多了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的,对周承诀娇气的控诉。
她没洗澡,那是因为她喝醉了,没办法自理。
那他滴酒没沾,肯定是清醒的,怎么能就这么放任她脏兮兮地直接上床。
周承诀闻言,也学着她那样子,凑到她身前深吸了几l口气。
岑西对他再次的亲近仍旧有些害臊,躲闪着想要将他推开些,却还是难抵他的纠缠。
“喂……”岑西明知故问,“你干嘛……”
“我闻闻。”周承诀一本正经道,“这么香你嫌弃什么?能别对我女朋友要求这么高吗?”
“……毛病。”岑西本想佯装一番气恼,可偏偏压不住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你走开,我要去洗个澡。”
周承诀后知后觉,“嘶”了声,问她:“你刚刚那意思,是怪我不够细心,没在你上床前先替你洗个澡是吧?”
“……”岑西心下悄悄一惊,经由周承诀这么一说,她自己也才刚反应过来,她刚刚潜意识里似乎真的有这个意思。
她怎么会默认他对自己有这个义务……
“我没这个意思。”女孩嘴硬道。
“这个事情,我倒是非常乐意,就是你有所不知。”周承诀才不管她的口是心非,自顾自解释道,“我女朋友学法的,厉害得要命,我现在呢,暂时还没有正式的名分,有些事情没经过她同意,趁人之危,我怕她醒过来之后告我。”
“……”
岑西索性也和他演了起来,“那你胆子还挺小哦……”
“哦?那不如请岑律师指点一二?”周承诀勾着唇,脸上懒洋洋的笑意带着点坏,“只要岑律师您一句话,别说是帮忙洗个澡,什么我都能做。”
岑西:“……”
几l年不见,这个人的不正经是日进见长。
岑西没打算和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她脸皮薄,在这方面肯定说不过他。
“我要先洗个澡,不舒服,我早上没课。”岑西边说边起身下了床。
“等会儿。”
她昨晚是他直接抱进来的,没穿拖鞋,周承诀说着便几l步走出去替她拿了双毛茸茸的拖鞋进来,俯身放到她脚边。
毛绒拖鞋是高一那年入了冬,周承诀专门带她去买的,和夏天那双一样,也是粉色的,他也同样给自己添了双同款的蓝色。
几l年过去,兜兜转转,这双拖鞋又重新回到了她脚上,仍旧柔软
干净,没有半点变化。
不变的不仅仅是一双毛绒拖鞋,望江这里的一切,大到沙发桌椅,墙纸窗帘,小到水杯毛巾抱枕床单,目光所及之处全都保持着她最初离开时的样子。
甚至连她临走前窝在他床头小沙发上翻看一整夜的那本书,都仍旧摆在原位没动过,夹在书本半中间的那枚书签,还是当初她随手放进去的。
后来岑西提起时,问他怎么不收起来,周承诀只是很平静,很理所当然地说,她回来之后肯定要接着看完的,收起来做什么。
“头疼吗?”见岑西趿上拖鞋下了床,周承诀习惯性走上前搭了把手,以防她宿醉之后起床昏昏沉沉站不稳。
岑西摇摇头:“不疼,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味道还挺好的。”
“解酒汤。”周承诀答。
“那么晚还有这种外卖啊?”岑西一点没感觉陌生地朝洗手间方向走去,正准备用冷水扑扑脸,让自己快速清醒些,结果还没来得及,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的周承诀已然伸出手去,将冷水转成温水。
“不是外卖,我做的。”他答完,又操心地说她一句,“什么天气,还用冷水。”
说罢,他还顺手拿过牙膏,直接替她挤好后,再将牙刷塞到她手上。
洗手台上的洗护用品倒是明显都换了遍新的,这些东西保质期有限,不换新没法用,不过牌子和气味依旧一点没变。
“你还会做解酒汤啊?”岑西含着牙膏泡沫,一边刷,一边抬眸透过洗手台前的大镜子,和懒洋洋倚靠在门框边看着她的周承诀对上视线,含含糊糊问。
“瞧不起谁呢。”周承诀笑着说,“练了几l年了,现在手艺好得很,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能给你做。”
岑西正弯腰漱口,没吭声,周承诀也没要她回答什么,就这么安静地在她身后看着,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说来还真挺奇妙的,岑西不在的时候,他也曾做过许多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来试图调动自己了无生趣的情绪。
攀岩滑雪飙车跳伞,怎么刺激怎么来,可即便再刺激,周承诀的心跳似乎都如一潭死水般平静得就像是已经停止跳动。
可此刻,他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明明什么事都没做,就这么看着她在自己眼前,随意做着最平常琐碎的事情,他都忍不住心跳加速,无法控制唇角上扬的弧度。
周承诀就这么定定地看了会儿,见她差不多要洗漱完了,转身去了衣帽间,替她将从前落在这忘了带走的睡衣拿过来,放到浴室边的小沙发上。
“我记得你今天下午也没课吧?”周承诀问。
“唔。”岑西应了声,脸颊微带着温热地回过身,将他往浴室门外推。
“我要是非要留这看,你也推不出去。”周承诀不正经地轻笑一声,“就问问你,要是下午没课,今天干脆也别回学校宿舍了,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出去逛逛,要是觉得累,就留在家里再休息会儿,或者有什么稿子要写,你电脑没带
过来也没关系,书房给你弄了一台,直接用就行,我正好也没课,可以和你一起,你想做什么都行。”
能在这多留一会儿,让他多看几l秒钟都好。
搬宿舍的事已经告一个段落,除了过几l天要回常安办一次活动以外,她这两天倒是真没什么事要忙。
岑西没想太久,正准备点头应下,又忽地想起还有个重要的事还没去做,想想又冲他轻摇了摇头,话音不自觉放软了些许:“我下午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吃完饭就得走。”
周承诀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不过人都已经找回来了,他们今后也有的是时间,他不是幼稚的人,自然不会用感情去牵绊耽误她的脚步,当即应了声好:“那吃完饭我送你,要去哪?”
岑西想了想,还是没将真实的目的地告诉他,只说:“先送我回趟福利院吧,有点东西落宿舍那边忘了拿。”
“成。”
岑西洗完澡出来时,周承诀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除了岑西从前爱吃的可乐鸡翅之外,还有□□种别的菜式,每道菜看起来都挺不错。
岑西穿着新换的睡衣坐到餐桌前,随手将衣袖捋到手肘处,扫了眼桌上的菜色,不太敢相信地看向周承诀:“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
“昂。”
周承诀见她不信,直接将她从前留下的那台手机放到桌上,重新推到她面前,“你的,带回去有空看看吧,大家应该都给你发了不少消息。”
尤其是他。
虽然知道这台手机就在自己身边,发再多消息她也收不到,可他总觉得有一天,一定能把手机还回到她手上,到时候肯定都能看见。
这些年,他时不时就往她原来的那个里发消息。
哪怕再没收到过她的任何回复,和她的聊天框也依旧是置顶。
周承诀虽没开过岑西手机,没私自看过她里面的隐私,可每天都会替她将电充好,因而此刻她随手一点便能轻松将手机打开。
印入眼帘的便是无数的未读消息红点,从前相识的那么多朋友,几l乎每个人都给她发了不少的消息,李佳舒江乔看到什么好玩有意思的东西,仍旧和她没离开时一样,隔三差五转发到她的私聊里,。
不过这其中,还要数周承诀发的最多。
偶尔是闲聊,偶尔是分享日常,文字,语音,照片,视频,能想到的东西他都发过。
记录里,他问的最多的便是吃饭了吗,吃了什么,然后再附上一张随手拍的自己正在吃的东西。
写作业时,会先给她拍一份空白的卷面,然后说句开始了,写完了再告诉她一声,顺便问她一句写完没有,准备睡了吗。
即便没有应答,却日复一日这样重复地做着。
放学路上的落日黄昏,小天台上的花花草草,偶尔来至死不鱼门前老榕树下蹭吃蹭喝的小流浪猫,大大小小一切他所见到所接触到的东西,都会在和她的聊天记录里留下痕迹。
岑西随手点
开一个视频,视频里的场景看起来很眼熟,应该就是望江这边的厨房。
画面中,周承诀像模像样地戴着个围裙站在料理台前,一边洗鸡翅,一边往镜头这边瞥了眼,状态就和从前和她开视频聊天时一样,漫不经心地介绍道:“今天再练练这个鸡翅,报了个班学的,应该有长进。”
“好像要先下锅煎一下。”他一边回忆,一边将洗好的鸡翅倒进热锅里。
下一秒,被蹦出来的热油溅了下手臂,少年无奈地“嘶”了声,又满不在意地冲镜头解释道:“纯属意外,小问题,不影响。”
岑西忍不住笑了下,而后认认真真将整个视频看完。
聊天记录里,这类视频的数量也不少,几l乎见证了周承诀从什么菜都做不了,到后来进展到一小时能出一桌子菜的蜕变。
“信了?”周承诀问。
岑西点点头,目光仍旧没从那视频上挪开。
“人就在你面前,你盯着视频看?”周承诀这人也挺能耐的,酸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尝尝。”
周承诀布了几l筷子菜到她餐盘里,岑西尝了两口,眼睛都圆了些。
“好吃?”周承诀勾了勾唇,从小到大被夸惯了的人,脸上竟还流露出对她夸奖的期待。
“好吃,特别好吃。”岑西自然不负他的期待,毫不吝啬夸赞。
况且这些东西的味道确实好,甚至不输他们从前最喜欢点的那几l家酒店的饭菜。
这几l年,周承诀没少下功夫。
“那行,喜欢就好,以后有的你吃。”周承诀像是拿着张试卷等待她的批判,在得到满意评分后,悄悄松了口气,“多吃点。”
岑西也没和他客气,手上左右开工,吃得都停不下来。
周承诀自己倒是没吃多少,一顿饭的时间,不是顾着给她添菜剥虾剥螃蟹,就是拿着手机对着她一通拍,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每分每秒都全数记录下来。
期间,他还挑了几l张图,抽空往四年多没发过任何东西的朋友圈里发了条新动态。
岑西刚洗过澡,穿的还是睡衣,他不想把她这么私人的样子公开分享出去,因而挑的几l张照片几l乎全是对着一桌子菜拍的,只是画面的周围边角或多或少都会露出岑西一只手,或小半个胳膊,偶尔还有一截粉粉的睡衣袖口。
一眼就能看出身边有女孩子在。
要说照片还只是稍显暧昧,那他搭配的文案就直白得多了。
zcj:她说,特别好吃。
岑西的饭量仍旧没变,比起普通女生,她吃得明显要多得多。
从前在外人面前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在周承诀面前,她就莫名自在得多,除了最开始不相熟时,稍稍有些收敛外,之后就没再掩藏过实力。
此刻三碗饭已经下肚,似乎还有要继续努力的意思。
周承诀一边由着她吃,一边已经开始盘算起下一顿要怎么换着花样给她做了。
吃过
饭,两人稍作休息之后,岑西便催着他送自己出门。
到了福利院,岑西回了趟宿舍,几l分钟之后,从里头提了个精致漂亮的小皮箱出来。
周承诀随手接过替她拎,掂了掂重量,微抬了抬眉梢:“什么东西?还挺沉的。”
岑西微怔一瞬,而后轻摇摇头:“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她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他就不强求,只要不是计划着从他身边离开,其他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接下来要去哪办事,回嘉大?还是送你去电视台?”周承诀替她开了车门,把人送上座安顿好后才重新坐回驾驶座。
“陆景苑。”岑西说。
周承诀搭在方向盘上的动作一顿:“又去找干妈?她这几l天好像不在南嘉吧。”
岑西摇摇头,冲他笑了笑:“去你家,我约了江阿姨。”
也就是周承诀的妈妈。
周承诀闻言下意识瞥了眼那个精致的小皮箱,微拧了拧眉心,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然而他什么都没问,她说要去见他妈,他就亲自送她去见。
到了陆景苑门口,周承诀正要伸手替她将皮箱拎起来一块下车进门,却被岑西按回驾驶座上。
男人轻抬了抬眉梢:“?”
“你在这等会儿。”岑西自行伸手将皮箱拿起抱到怀中,而后像是话里有话般再叮嘱了一句,“周承诀,你等等我。”
“好。”他答应得十分干脆。
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了,哪差这一会儿。
陆景苑书房内,江澜衣仍旧同几l年前在这个地方见她那般,温柔地笑着给她泡了杯茶,只不过眼神里多几l分欣慰。
“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江澜衣说。
她这话一出,岑西眉眼间便忍不住红了红。
江澜衣见状,又是忍不住一笑,给她抽了两张纸巾,温声道:“还是小孩子啊。”
“听说你考了常安文科状元?”江澜衣问。
岑西对于她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她将之前那台手机留在望江后,几l乎就和所有人断了联络,包括当时在微信上持续向她约稿的汪月。
后来,她还是通过江澜衣纸条上留下的电话,才与汪月再次取得联系。
两人认识,想来这几l年,江澜衣或多或少有通过汪月了解她的近况,只是按照她的意愿,并没有对她过多打扰。
岑西点点头。
江澜衣笑意渐深:“阿姨就知道,你肯定有非常好的路要走。”
“谢谢阿姨。”岑西说着,便将四年前江澜衣找借口给她的精致皮箱重新还回到她面前,“阿姨,这里面是二十万。”
“那年你偷偷给了我十万,真的救了我的燃眉之急,不然那个时候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很谢谢你,阿姨。”岑西顿顿,又继续道,“另外六万,是当年朱邱建从你们这边拿走的三十万中遗失的六万,剩下
四万,就当时这几l年我想您借这笔钱的利息,一共二十万,您可以点一下。”
对于岑西这个举动,江澜衣也同样没有感到意外。
女人优雅地打开皮箱,并没有清点数目的打算,而是从中那出四万,推回到岑西面前:“如果还回这十六万,能让你安心些,那阿姨收下。”
“就当时先替你们存着咯。”江澜衣不太正经地又补了一句,全然没有长辈的架子。
岑西被她一句话弄得有些懵:“啊?”
“没什么。”江澜衣清了清嗓,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状态,“剩下四万,我不能收,阿姨又不是做高|利|贷的,平白拿你四万块利息,我怕被你汪阿姨告啊,诈骗小孩的钱。”
“这钱要是收了,我要睡不着觉的。”女人笑笑。
岑西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什么,江澜衣适时开口打断:“阿姨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岑西很快被转移了话题。
“你小的时候,小名是不是叫小橙子?”江澜衣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
岑西不知道她怎么会冷不丁问起这个,想了想,说:“也不算小名,也就我小姨经常这么叫我,她很早就在南嘉开店了,我小时候来找她,那会儿年龄小,她就叫我小橙子,后来长大了,高中再来,就只叫橙子,怎么了?”
“果然。”江澜衣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年你走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是第一次听,阿诀要强,从小不爱和父母撒娇,被人欺负的事没和我们说过,我们也是从你这才听说的,我当时在想,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本想,是不是阿诀和你玩得好,告诉你的,后来想想应该不是,他这小子要面子的很,都长大了,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应该不会随便提这些事。”江澜衣说,“所以当初在他被当成小老外欺负的时候,是你替他打走那些小王八蛋的吧?”
“你小时候就见过他呀。”
岑西想了想,没再否认,轻点了下头。
“难怪。”江澜衣笑着摇摇头,“阿诀找了你好多好多年,大概八九岁那会儿,有一次自行车比赛结束后,明明拿了头奖,还奖励了两个小头盔,所有小朋友都开心得要命,就他一个冠军哭丧着脸。”
“我和他爸爸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嚷嚷着要找小橙子。”
“我们没明白,给他买了一袋子橙子,他不要,跟个小疯子似的满南嘉找人。”
“我们最开始不知道他到底要找的是什么,以为他是一个人有些孤单,发小孩子脾气,于是带了过来回来给他作伴。”江澜衣回忆到,“当时要给过来起名字,问他最喜欢什么,他还是只会说小橙子,喜欢小橙子,我和他爸爸说,那就给过来取名小橙子,把他给气得,差点把过来丢出去。”
“不过他心肠挺软的,又不舍得,就这么把过来养在身边了,不过不许我们再叫它小橙子,随便给它另外起了个名。”江澜衣笑道,“后来就天天带着过来继续满南嘉找人,动不动就去翻
垃圾桶,也是闹不明白,这小子找人怎么老往垃圾桶里翻。”()
酜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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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找你啊。”
岑西:“……”
“但是他怎么会去垃圾桶里翻你?”江澜衣百思不得其解。
岑西慢悠悠道:“可能是……因为小时候我带着他一起去垃圾桶里翻过瓶子……”
江澜衣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你们还真有意思。”
“那好啦,他总算也是把你找回来了。”
江澜衣笑着拍了拍那精致的小皮箱,说起话来比周承诀还直白:“那阿姨,不,妈妈就先替未来儿媳妇保管一下,到时候你俩结婚了,我再包成红包还给你。”
岑西被这一连串的称呼吓得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江澜衣动作一顿,惊讶地冲她眨眨眼:“怎么这个表情?”
岑西:“?”
江澜衣痛心疾首:“不会吧?”
岑西仍旧没懂:“?”
“周承诀这小子这么没能耐啊?”江澜衣简直无语,开始怀疑周承诀到底是不是亲生的程度,“你都回来多久了,他还没追到人啊?动”
岑西:“……”
“不应该啊,他爸爸以前动作可快了。”江澜衣啧啧两声,“周承诀,丢人啊。”
岑西:“……”
“唉,被这小子气死了。”江澜衣看向岑西,“媳妇,你下午有空吗?要是没什么事,和妈妈一块出去逛逛街吧?”
岑西尴尬地抠了抠手指头:“那个……周承诀在外面等着。”
“噢!那,那咱们下次再约。”江澜衣挥挥手,“去吧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们了,该天我让他爸爸说说他。”
岑西:“……”
岑西从陆景苑出来时,手上的皮箱已经没了。
周承诀坐在驾驶座上等她,见她出来了,直接从车上下来,几l步走到了她跟前,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你们聊了什么?”
“怎么这个表情啊?”周承诀少见的有些慌,“什么事?和我说,我都能解决,只要你和我说。”
男人单手轻捏了捏她下巴,身上黑色冲锋衣敞着。
下一秒,小姑娘撞到他怀中,整个人紧紧将他抱着,双手从敞开的冲锋衣内里探进去,直接圈在他腰上,整个人像是被他全然裹在外套之内,脸颊紧贴着他胸膛。
周承诀心跳瞬间加速得厉害,双手僵在半空中,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紧紧将人环抱住,嗓音微哑:“怎么了?”
他略显慌乱地轻笑了下:“怎么忽然——”
“让你久等啦,周承诀。”岑西脑袋轻轻往他胸膛上再蹭了蹭,闷闷的嗓音传出来,“谢谢你等我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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