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彬的手下们如火如荼地干着买卖时,林瀚也没闲着。
他再次来到了之前城外练功的地方,默默练起了伏魔功。
今天早些时候,他也有出城,假装取钱取粮。
不过那时并没被陈小玲找上,因此他觉得,只有自己练功才会把她给引来。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就特意来城外练功了。
等将功法运行了十几个周天,林瀚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修炼。
一睁眼,果然就看到了陈小玲,和一只实力相当于凡骨境二品的低级魔。
陈小玲开口询问:“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林瀚答道:“抱歉,这几天有事。”
“那把刀,应该快能弄到手了,别急。”
闻言,陈小玲不再废话,便离开了。
而没了她的控制,那只没有自主意识的低级魔,便张牙舞爪地朝林瀚冲来。
“来得好!”
林瀚知道自己想要快速提升实力,实战就是不可或缺的环节。
可惜之前被关在牢里,根本没有这种机会。
因此,他才出城找陈小玲,让其提供“陪练”。
很快,一人一魔就战到了一起。
林瀚眼下的实力已经接近三品,又有镇魔司的制服和伏魔功在身。
想要解决这只魔的话,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他是来锻炼实战效果的,自然不会迅速将其击杀。
且为了让那只魔能多扛一会,他连无明剑这把接近超然阶的武器都没用。
一人一魔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林瀚一直处于碾压姿态。
就在他打算结束这场战斗的时候,忽然感到丹田处一阵刺痛。
紧接着,他的内力好似被“关上了阀门”一般,再也调动不了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内力也没有枯竭啊!”
没了内力,加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使得林瀚几近失去战斗力。
低级魔瞅准机会,一掌印在林瀚胸口,直接将他击飞出去。
“噗!”
低级魔并不比林瀚弱太多,在林瀚没有内力防御的情况下,自然能重创林瀚。
若非林瀚有镇魔司制服和金丝软甲,眼下八成已经被打死了。
好在那种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了疼痛拖后腿,林瀚迅速调整好了姿态,跟着一举将低级魔给击杀了。
“玛德,差点阴沟里翻船。”
“刚才那疼痛是怎么回事?这事要是不搞清楚,以后肯定要出问题。”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直接回了镇魔司。
随后他找到陈掾史这个跟他最有交情的人,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完林瀚的描述,陈掾史一脸无语地看着林瀚。
“你……到底是不是无名卫的人啊?”
“无名卫用来控制卧底的枯花毒你都不知道,还跑来问我。”
林瀚一脸懵哔,他是无名卫的人不假。
问题是,他在无名卫与打杂的无异,自然接触不到高端情报,不知道枯花毒也正常。
但抛开这些,他起码知道了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
当即就向陈掾史询问解毒办法。
结果,他又把陈掾史给搞无语了。
“不是,无名卫用来控制卧底的毒药,要是那么容易破解,那他们还怎么混?”
林瀚崩溃:“就是说,没办法呗?”
陈掾史摇摇头:“你啊你,真是糊涂啊。”
“既然无名卫要用枯花毒来控制卧底,那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呢。”
“无名卫那边会定期派人来接触卧底,考核卧底的功绩。”
“如果功绩达标,就会发放能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
“你的枯花毒既然开始发作了,那就意味着,这几天就会有人联系你。”
得知了此事,林瀚也没有太高兴。
因为他清楚,自己当初是被当作炮灰派来的,多半是不会有人来接触自己的。
可为了活命,他只能另寻他法。
于是,他就去到了刑名司大牢,寻找老酒鬼。
老酒鬼一看到他,就随手一甩。
跟着一道带着淡淡酒味的无色气劲,就打向了监牢深处。
紧接着,林瀚就听到了来自费思修那响亮的呼噜声。
不过林瀚顾不上计较这些,当即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老酒鬼听完,不由一锤自己的额头。
“哎呀,老了啊,记性不如以前了。”
“我这些日子,倒是忽略你是无名卫的人了,也就忘了你体内有枯花毒这事了。”
对于林瀚,老酒鬼是很看重的。
抛开打算收林瀚为徒不谈,单是两人都中毒这点,就让他心有同病相怜之感。
因此,老酒鬼是打算帮林瀚的忙的。
得知老酒鬼有办法,林瀚差点没给他跪下。
“前辈,关键时刻,还是您靠谱啊。”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帮晚辈解毒吧。”
老酒鬼神色一滞,悻悻说道:“我没说我会解毒啊。”
林瀚懵了,一脸的“你特么耍老子”的表情。
但老酒鬼接着说道:“我虽然不会解毒,但我认识一个擅长炼毒的人。”
林瀚重新燃起希望:“擅长炼毒,那肯定也会解毒啊。”
“不然炼着炼着,再把自己毒死,岂不是搞笑。”
对于林瀚的悟性,老酒鬼很是满意。
“不错,那人解毒的本领很强。”
“更妙的是,你中的枯花毒,就是他发明的。”
此时,林瀚顾不上追究那位炼毒大师的责任,只希望老酒鬼把那人给找来。
只是,老酒鬼接下来的话,算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唉,他炼制的毒药,被无名卫用来控制卧底。”
“那你猜,他现在在哪?”
林瀚意识到了什么,不由苦涩说道:“在通玄国?”
老酒鬼没有说话,只给了林瀚一个“答对了”的眼神。
跟着他安慰起来:“放心,按照一般情况来看,无名卫会派人来接触你的。”
“你先靠着他们送来的解药撑上一两个月,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去找炼毒大师要解药。”
林瀚气得快要跳脚,他就是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来接触自己,才想着另想办法的。
结果现在绕了一大圈,他还是得指望不一定会出现的接头人。
这种把生死交给他人定夺的感觉十分糟糕,因此他顿时没了练功的兴致,直接回客栈休息了。
等到午夜时分,他忽然被耳鸣给吵醒。
“嚯,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丹田作痛就是耳鸣,还让不让我好了。”
林瀚也是个硬茬子,打算无视耳鸣,继续睡觉。
与此同时,与林瀚所在位置,相距20米的房顶上。
一个一身夜行衣、身材曼妙的女子,依旧在卖力地吹着手中的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