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的反应简直和我一模一样,陈医生说的也太扯了!」
「就是!我就是酒精过敏,喝一口全身通红,过敏是个很快速的反应。」
「按照司慧前面的说法,她大概是半年前开始有咳嗽这个症状的,也就是说,这猫养了两年半,人才开始有反应?」
「这还真是说不准的,我女朋友也说想养猫,要不我还是先带她去医院测一下,有没有猫毛过敏的情况吧。」
「真的要去检查一下,要不然像是这个妹子一样,咳到肋骨都断了,那多吓人啊!」
「……」
—
陈牧推开校医室的门后,并没有着急喊下一位学生进来。
而是细致的在校医室里用酒精消毒。
苏冰冰看着陈牧的做法,并不是很理解:“陈医生,按照你前面的说法,这个司慧并不是同学们以为的肺结核,而有极大的可能是哮喘。”
“如果这是一个肺结核的患者,你给校医室消毒我理解,可一个哮喘……”
苏冰冰知道自己多嘴。
可想到外面还有那么多学生在排队,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追问下去。
“据我所知,哮喘似乎并不会传染吧?”
正在收拾校医室的陈牧。
听到苏冰冰的话,无奈的叹息一声。
指了指校医室外面的方向,“你看看外面那群全副武装的学生!”
“伱信不信,现在就算我出去告诉他们,司慧没有得肺结核,他们也是不相信的?”
苏冰冰:“……”
她信。
陈牧丢给苏冰冰一个喷壶,“来帮个忙,两个人一起消毒可能快一点。”
“我这个消毒倒不是针对司慧,而是这个校医室一大早上,已经接待了好几个重症了。”
“我得消消毒,希望后来的都是感冒,拉肚这种小问题。”
苏冰冰抿了抿唇,拿起喷壶,任劳任怨的给陈牧帮忙。
—
「啧!我怎么觉得陈医生的想法,不见得能实现呢?」
「陈医生的逻辑倒是也没错,与其出去和大学生们解释,似乎直接消毒更省事一些。」
「海城大学的这群学生,脆弱,且怂!」
「???」
「弹幕太过分了,我们海城大学的学子也在看弹幕好吗?我们只是想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给陈医生添麻烦而已!」
「啊对对对!!!」
「……」
—
“陈医生,那一会儿我们消完毒后,是给司慧进行二次检查。”
“还是先喊让外面的学生,先进来一个?”
陈牧开口道:“司慧的检查要最少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结束,出结果。”
“一会儿消毒结束以后,你就先……”
陈牧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个眼熟的红袖章,就进来了。
看到他,陈牧就开始有些头疼,“楼下的观察室,不会又出问题了吧?”
红袖章一愣。
很快就明白陈牧在担心什么。
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没有,陈医生你真的太多心了,咱们学校就这么多学生,总不能全体学生同一天生病吧?”
陈牧点头,“倒也是,不至于……”
话刚说到这里。
陈牧就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上来找我?”
红袖章搓了搓手,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陈医生,事情是这样的,是三号病床那位中暑的学弟,拜托我来找您的。”
陈牧:“嗯?他找我做什么?”
红袖章鬼鬼祟祟的看了眼摄像头。
直接凑到陈牧耳边,小声地说道:“你还没有给他补肾呢,他等着你给他开药呢。”
陈牧:“……”
叹息一声后,陈牧把手里的喷雾瓶递给红袖章。
陈牧:“知道了,我现在就下去给他开药。”
“你留在这里,和苏记者一起,给校医室做个消毒。”
说着。
陈牧走到门口。
套了个白大褂就下楼去了。
红袖章没想到!
自己还有机会和国民女神苏冰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
拿着喷雾瓶,美滋滋的干起了活。
发现陈牧和苏冰冰两个人分开了,摄像大哥也是一愣。
很快。
摄像大哥就做出了选择,抛下作为主持人的苏冰冰。
扛着自己的摄像机,迅速跟上了陈牧。
—
「我老婆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居然会在自己的节目里,被自己的跟拍摄像抛弃。」
「虽然有些对不起我老婆,可是比起看老婆打扫屋子,我还是更喜欢看陈医生和脆皮大学生们。」
「很好!你们这群二五仔,既然你们都去看陈医生,那我可就要去看我老婆了!」
「老婆那里都没有直播间,你去哪里看老婆?」
「……」
—
陈牧刚走到一楼。
突然手机响了一声。
陈牧点开手机微信,就看到消息提醒里,多了一条好友申请。
是何沉……
「何沉:陈医生,我找你有点事。」
在跟拍摄像大哥,想要拍摄陈牧手机上的画面时。
陈牧微微的侧了侧身,让自己手里的手机躲过了直播镜头。
与此同时。
也通过了何沉的好友申请。
尽管手机还在震动。
陈牧也只是把手机顺手揣到兜里。
扭头进了观察室。
陈牧刚进去。
三号床的那位老兄,就异常激动的冲着陈牧不断地挥手,“陈医生!我亲爱的陈医生!”
“你什么时候给我补肾啊!”
陈牧被他喊的一身鸡皮疙瘩。
不着痕迹的抖了抖,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别这么喊我,我重新给你把一下脉,然后开药。”
三号病床的患者配合的同时,手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手机。
在上面快速地敲打着什么。
半分钟后。
陈牧松开他的手,开始在自己带过来的处方签上,开方子。
药方刚写了一半。
陈牧突然听到,三号病床的同学对他说:“陈医生,我有个学姐快到了,你能给她插个队,帮她先看看不?”
陈牧皱着眉头。
把药方快速地写完。
把药方塞给男生,道:“如果你的学姐要来校医院看病,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在校医院慢慢排队。”
“如果我给她插队,这对于其他同学不公平。”
留下这么一句话。
陈牧双手插兜,打着哈欠往外走。
就在陈牧一只脚已经踏出观察室时。
一道声音在陈牧的身后响起,“陈医生,我那位学姐已经连续发烧十五个月了,真的不能插个队吗?”
陈牧一个踉跄。
直愣愣的冲着地板栽了下去。
半晌。
陈牧费劲的从地上爬起来,根本没有心情理会身上的疼痛,扭头看向三号病床的方向,“你说,你的学姐,发烧多久了?”
最后一段不是胡扯,有真实病例参考,原病例发烧18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