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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自己都无法判断出什么地方有危险,什么地方不能走的战争年代,只有依靠小心谨慎和胆大不要命才能带着生死兄弟活下去,这就是现实,只能走在“犬牙交错”的边缘,因为这是一个计划没有变化快的年代,更多的是情报和信息很少的战争年代,一切资源只有靠从敌人身上掠夺的年代!
黑夜的大雨中我们一行走进了这个路边的村庄,村口穿着雨报的曹忠汉领卢庆庆、邬吉田、黄子澄、金伽、白风侠等着我们一行......
“曹忠汉!其他人呢?”站在村口看着曹忠汉问;
“掌柜的,我们几个村口等你们!咱们全部住村口的大院子里、张铭玉、刘剑领着其他兄弟在村里看看然后设哨!”雨中的曹忠汉小声对我说,紧接着又说:“掌柜的村口第一个院子是个没有人的骡马店,这个村子里只有十多个老人,没有其其他人了!看来都让日本鬼子.....”曹忠汉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
“好!我知道了!你们记住村前面设两个暗哨,以防不测!”我看着四周围对曹忠汉说!
“知道!已经设了!”曹忠汉笑着对我说;
“钱林虎、王三坤、张专昌、李荣民、顿珠郞吉、扎努、扎倮、田勇你们留下,在这村子周围看看!林虎你们几个负责教会田勇使枪和你们会的”我转身对钱林虎几个兄弟说;
“知道了!掌柜的!”钱林虎对我笑着说!
雨中最忙碌的就是刘骆驼,他指挥兄弟们将骡马分开拉进漏着雨的马棚,将一部分马匹拉到隔壁的院子........
前面的屋子里传来了“拉风箱”的声音,几个丫头和毛三妹(注:李霞卿)在屋外抖着屋子里的破被子.......
院子里已经亮起了油灯,几个丫头也从屋里拿出被褥:“阿爸!阿爸......”.....“好!秀珍收拾好后你带妹妹们去厨房帮忙做饭!”我笑着对几个丫头说;“知道了!阿爸”丫头吴秀珍笑着对我说,
“掌柜的!你住这个小屋子,兄弟们分开睡在隔壁的院子里!”楚晋堂领着我走到一个小屋里,油灯已经点亮,屋子地确不大,只有一张木床.......
文峰提着一个火盆走了进来:“掌柜的,我们在村里找了一些火盆,晚上肯定冷,给你屋里放一个”;
“其它屋里都有吧?”我笑着问;
“都有,这不周杠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劈了不少干柴!够烧”文峰看着我说;
“文峰、你这姓挺少的?你们家是哪里人呀?”我笑着问;
“我们家是湖南人,我们那个寨子全都姓文!有一千多户呢!大寨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文峰抿着嘴对我说!
我忽然想起在上海时武元奎曾经给我讲全国那些地方被日本鬼子占据沦陷了,其中就有湖南,(注:民国时期HUN省全省共辖75个县和一个省辖市。全省面积204771平方公里。抗战期间,有50个县市先后沦陷,只有26个县没有沦陷。这26个没有沦陷的县城分别是:酃县、临沣县、汝城县、桂东县、芷江县、凤凰县、沅陵县、沪溪县、辰溪县、溆浦县、黔阳县、麻阳县、永顺县、保靖县、龙山县、桑植县、古丈县、靖县、绥宁县、会同县、通道县、乾城县、永绥县、晃县、大庸县和怀化县。全省沦陷面积为140064平方公里,占全省面积的68.4%。HUN省第一个沦陷的县城是临湘县(1938年11月9日沦陷),最后一个沦陷的县城是资兴县(1945年6月27日沦陷))........
文峰走出了屋子,看着文峰的背影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对兄弟文峰敬佩,一个勇敢的兄弟!
“阿爸!我给你送壶热水喝!”丫头杨艳提着一个铜壶和怀里抱着一个黑色小狗的丫头鼠金枝走了进来!看着丫头鼠金枝讨好的笑容,我心里立刻明白.......
“阿爸!求你一件事情,这个小狗我们喜很喜欢,能不能留下来!它不乱叫,今天你没有听到小狗叫吧!”丫头金枝讨好的走到我面前笑嘻嘻的对我说;
“没有听到!留下可以!但是你们要看好它,不可以乱叫尤其是关键的时候!记住了没有!再一个去问巴图勒和阿木善他们兄弟,他们俩会训狗!你们几个丫头现在不喜欢小毛驴了?”我看着两个丫头笑着说;
“喜欢,杨艳喜欢小狗!”丫头鼠金枝对我说,
看着文静长高的丫头杨艳我笑着说:“你们两个丫头坐下来,杨艳为什么喜欢小狗呀”?我笑着问杨艳;
“阿爸、我在南京讨饭时,拾了一条小狗,它一直跟着我......没有我的那个小狗“阿黄”我们当然就下不了那个枯井躲藏,我给“阿.....黄”身上.....身....上绑了.....手榴弹.....我拉......阿黄回头看了我.....我们一眼......就......就.....就跑进了鬼子中.....呜呜……”丫头杨艳哭着给我讲她的小狗“阿黄”;
我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丫头的肩膀:“阿爸知道了!你养着吧!”.......
丫头金枝将抱着的小黑狗交给抹眼泪的杨艳然后对我说:“阿爸!我们去厨房帮忙了”!看着两个丫头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走出屋子看着雾朦朦下雨心里想了想走向了前面的厨房,拉风箱有节奏的响着,看着李晨波带着几个兄弟的忙碌我笑着大声说:“晨波,今天你们要辛苦一些了,要多蒸一些馒头,再炒一些你说的“面豆豆”分给每一个兄弟带着,路上吃!”;
“晓得咯!掌柜的!一会就好,今天有杨国威那鹰隼抓的几个野兔,今晚兔肉烩菜面汤、馒头!还好的是走的时候买了不少土豆,青菜萝卜......”李晨波笑呵呵的对我啰嗦着......
戴上草帽走出院,黑暗中走出穿着雨披的柳安军和王文华:“掌柜的,兄弟们已经设好了明岗和暗哨,我和王文华是流动哨,我们俩领你看一下!”柳安军在里暗中对我说;
“好!领我去看一下”我对柳安军说......
村口的一个黑暗的门洞里走出来曹忠汉和曾志明,“掌柜的!我们这一队守着村口!”曹忠汉对我说;
看着他手里端着的步枪:“你们所有的人都有步枪了”;
“对呀!掌柜的!兄弟们习惯用步枪,鬼子的三八步枪还是好使!准头大、打的远!”曾志明笑着对我说;
“好!你们晚上穿多点,一会多拿点吃的换着睡觉!”我还是笑着对雨人说了一句;
“知道!掌柜的”曹忠汉对我说......
钱林虎领着王三坤、张专昌、李荣民他们三个守着村子的中间,而伍志浩领龙运岗、毛武硕、陈晓安、陈希端、陈俊、项顺武、马立原他们守着村子的后面;邓山虎、罗宝钱、顿珠郞吉、扎努、扎倮、野猴娃已经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