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前。
安静的海岛上海风和煦,阳光照的人暖烘烘的,甚至因为机械的工作会感到有些热。
清凉的海风带来阵阵凉意,驱散那一阵阵燥热。
宽大的椰树叶子在高大的树枝上摇曳,投下一片片斑驳的影子,在白沙的地面上,组合成各种想象形态的影子。
沈雾和匡龚儿搭帐篷,那沉重的布料看起来十分难对付,但是在这俩人手里,倒是显得有那么些服帖好说话。
帐篷搭起来,沈雾鬓边已经见了细细密密的汗。
苏玉尘身上没有带什么可以擦汗的东西,就只能笼着袖子,用袖口干净的布料,仔细地、轻柔地擦拭沈雾的鬓边。
“累吗,要不我来吧,”她抿了抿唇,“我力气比较大。”
“……”
沈雾捏了她脸颊一下,白皙的皮肤在她手下捏出了一个小小的鼓包。
“知道你力气比较大,但是这个你不会。”
确实是力气比较大,还很能造孽,只不过这些沈雾不方便当着众人说罢了。
苏玉尘耳垂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阳光下,那漂亮的脸实在是明媚白皙,轻易就能惹人目光。
“那……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沈雾笑了笑,又挠了挠她的下巴:“没有,你就在旁边帮我递东西就行了。”
“嗯,好!”
苏玉尘被挠了下巴,愈发笑得眉眼弯弯,嘴角两个小酒窝像是沁着甜蜜的蜜糖,让人觉得甜美又可人。
“自己注意,不要划伤了。”
沈雾叮嘱了一句,就开始自顾自地干起活来。
苏玉尘一边帮忙一边还在兼顾帮沈雾擦汗的甜蜜小兼职。
两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你摸摸我我挨挨你,就好像两个人身边有天然形成的遮罩似的,把她们牢牢隔绝起来,和外界阻隔。
刘若萌蹲在地上,半摸鱼半磨洋工,把几根固定帐篷的长钉子在那沙土地上戳戳点点。
没干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倒是费了不少劲,看起来十分认真。
匡龚儿斜眼看过来,“你玩儿呢?”
“……”
刘若萌白她一眼:“你才玩儿呢!”
“我没你这么能玩。”
被匡龚儿冷淡的嗓音一激,仿佛是脑海中自动回放了什么奇怪的画面,刘若萌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不是,你有病吧?”
骂完以后,又压低声音说:“我哪有你能玩儿。”
这话落下去,匡龚儿嘴角扬上了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
刘若萌脸腾地红了,好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要站起来走人:“我不要在这里干活了,我要去帮玉尘姐姐,不和变态多待……”
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匡龚儿拉住了手腕。
匡龚儿微微仰头,那浅淡的眸子注视着刘若萌,半响,才说:“你是想在这里再自爆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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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刘若萌左右磨了磨牙,脸上的咬肌绷出清晰的形状。
终于,她重重叹了口气,蹲了下来。
认命地叹了一声:“哎,干活!”
说着,甩开了匡龚儿的手,又要去磨洋工。
哪知道她手里的金属钉子被匡龚儿无情地拿走,被换上一个粗壮的木材。
“你,把这个木头分成两公分宽的小木材。”
???
刘若萌一听,一双大眼睛突然就瞪圆了:“匡龚儿,两公分宽,你要求够严格的啊,变态吧你?!”
匡龚儿低着头,继续手上忙碌的事情,声音也显得有点低沉:“你可以不做,晚上大家挨冻就行了。”
“挨个屁的冻,我热的都冒汗呢!”
匡龚儿停下了手上的活计,抬眼看了刘若萌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屑,“现在不到三月,还没正式回暖,虽然这是海岛温度较高,但是晚上太阳下去之后,温度很低,希望你有一点常识,并且尊重你的工作。”
“……”
刘若萌气得眼看就要炸毛,指着匡龚儿,指尖都在发抖:“我就说你是变态吧,你还不承认,这种事情需要每个木条都控制在两公分吗?你分明就是在折磨我!”
“那天晚上折磨我之后是不是还不过瘾啊?!今天还给我找茬,匡龚儿,你就是个变态!”
她一生气,就控制不住声音大小,这一声嚷嚷出来,实在是引人遐想。
大家虽然都在进行着夜晚露营住宿的准备工作,但小耳朵都不自觉支棱了起来,偷偷往这边偏头。
刘若萌大喊以后,目光落在匡龚儿平静的脸上,从那本来紧抿的唇,看见了突然勾起的单边嘴角。
那一笑说不出有什么古怪的意味,但是多多少少和被人诟病嘲笑的那个词沾了点边——邪魅。
使得刘若萌回忆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伴随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跑马灯一般在眼前不停轮转。
“……”
终于,刘若萌重重低下了高傲的头,抿着嘴决定一言不发,去和小木块拼命。
就好像把那宽大的木柴,当做了匡龚儿,恨不得生啖血肉似的,开始进行暴力的拆分。
“呵呵。”
匡龚儿冷笑一声,也低头继续干活。
这一声冷笑明明让刘若萌肩膀都抖了一下,但是看得出她在刻意强撑,剁木头的手扬得更高,剁下去木屑飞溅,像是在大开杀戒。
匡龚儿的声音冷冷地响起:“不符合要求的,要全部返工,你自己掂量。”
“……”
刘若萌对着天,露出了一个无声大哭的表情。
被俯拍的无人机尽数收入信号镜头。
-
()苏玉尘和沈雾这边在干活,目光一直落在沈雾身上。
她蹲在那里,乖乖地用自己膝盖上的东西,一样样地配合沈雾搭帐篷。
帐篷基本上搭完了,那边的争执不休也几乎停止了下来。
苏玉尘无奈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我看你这差不多了,不远处树林有一些木柴,我去捡一点回来吧。”
晚上要烧木柴取暖,多多少少都需要多贮备一些可燃料。
那边的争执起来,速度显然并不乐观,于是苏玉尘就想尽自己能力去帮帮忙,也不至于让大家在晚上挨冻。
沈雾自然也明白,抬了抬眸,望了那边一眼,“嗯,你去吧。”
“你当心别割到手,我去去就来。”
苏玉尘笑容灿烂,那笑容像是明媚温暖的阳光,那两只小梨涡沁着香甜,令人身心愉悦。
“你也小心一点,快去快回。”
沈雾也嘱咐了一句,只见苏玉尘笑着跑开了。
刘若萌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臭情侣。”
只有她身边的匡龚儿听见了,偏偏匡龚儿依旧不动如山,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和没听见一样。
刘若萌又补了一句:“臭木头。”
也不知道是在抱怨工作还是在指桑骂槐。
后面背阳坡上果然有很多天然的木柴,有粗有细,但是总好过用力气去劈柴火,苏玉尘像是丰收的农民伯伯似的,带着笑容,擦着汗水,开开心心捡了一大捧。
她体力果然很好,抱着一大捧柴火跑回来,脸上洋溢着暖阳羲和般的灿烂笑容,一点都不见疲态。
跑过来的时候,阳光洒在她脸上和身上,照的一片光影氤氲,好看的眉眼和白皙的皮肤,配着那灿烂的笑容,以及澄澈无垢的明媚杏眼,一颦一笑似乎更惹人喜爱。
现场以及摄像机后面的人都为苏玉尘动容。
摄制组一个小姐姐不自觉掩住了口:“苏玉尘好漂亮。”
立刻有人附和:“是啊,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她只是笑着跑过来,我感觉阳光都洒满心田,不自觉都想跟着一起笑。”
“难怪这么多人爱上她了,她真的好惹人喜爱。”
“可不是么,这可是鸣鹿公主,热度最爆的剧里人气TOPONE的女演员啊!”
“苏玉尘真好,呜呜。”
不光是镜头后面的摄制组,镜头前面的人,那些一起参与恋综的嘉宾们,也把目光投向了苏玉尘。
视线中都是喜爱之情。
“我捡了好多柴火,旁边那个山坡那里还有不少呢,”苏玉尘额头頂着薄汗,一边跑一边开心的说着:“如果需要的话,我还能再去捡点回来,我力气很大的,能捡很多回来。”
付沫男第一个迎了上去。
“玉尘,这些太沉了吧,”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接,“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难为苏玉尘抱着那么重的木柴,还能
转了个身避开付沫男的手,“这些确实沉,我感觉除了我以外可能没别人拿得动了。”
“……”
付沫男就被苏玉尘轻轻松松闪开了,目光沉沉地一路注视着苏玉尘跑去了匡龚儿和刘若萌那边。
“我捡到很多木柴,晚上应该能帮不少忙吧。”
苏玉尘把捡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堆在刘若萌脚边,自己也蹲下来,手掌轻轻给自己扇扇风。
“背阳坡那边还有不少,需要的话我还能去捡一些回来。”
这些木柴实在是数量够,品相好,只可惜还有点潮,但是苏玉尘不知道,刘若萌也不知道。
在看见自己脚边的一捆柴火的时候,刘若萌似乎看见了天神下凡一般激动。
“玉尘姐姐,你太行了,你太可以了!你简直解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说着,刘若萌直接丢下了手里劈砍了半半拉拉的柴火,就要跳起来欢呼。
但是手腕再一次被匡龚儿拉住了。
“没干完活,要去哪?”
这冷言冷语的,实在让刘若萌不爽。
她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没看见吗,满地的柴火,不够用吗?还要我劈那两公分的破柴火折磨我玩儿是吧?”
匡龚儿还是很冷淡,眸色滑过那些柴火,拽着刘若萌手腕的手并没有松开。
“这木柴太湿了,晚上烧起来会比较大的烟,应该用不了。”
“……”
苏玉尘有点点尴尬,搓了搓已经脏了的手。
“那……晒干呢?”
海岛应该还挺容易晒干的吧,毕竟这么大太阳。
匡龚儿点了点头:“可以,让刘若萌去晒木头,守到夜里可能可以晒干几根,不过没事,她原本就黑,也不怕晒。”
“……”
“啊!匡龚儿!”刘若萌眼看要炸了毛,苏玉尘连忙拦住了即将跳起来的刘若萌:“是我没有经验了,这些柴火要不还是我去那边摆在阳光下晒一晒,说不定过几天能用呢。”
“嗯,”匡龚儿低头继续干活,“辛苦你了,但是她得给我留下。”
“——她必须在我监督下干活,才会不摸鱼。”
“谁……谁摸鱼了!”
刘若萌想理直气壮地反驳,偏偏就没办法做到十分的理直气壮。
因为她实在是很擅长假装努力,并且嘴巴比脑子快得多,直接就开始挑理。
偏偏遇上匡龚儿,实在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
也就是老一辈经常说的,一物降一物。
苏玉尘低头看了看已经沁上了泥巴和尘土的手掌,轻轻拍了拍。
“看来我得去换洗室里洗一下手,一会再回来帮忙。”
说完,就难掩尴尬地跑掉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肖芷对身旁的付沫男笑了笑,“瞧见了吗,已经成了两对儿了,这恋综可真高产。”
她又斜睨了一眼付沫男那看起来略
显寡淡的脸,瞥了瞥那鼻梁上的痣,这可真算得上这张脸上唯一让人有记忆的点了,又有点无奈地转回目光,摇了摇头。
“沈雾和苏玉尘,匡总和刘若萌,六个人成了四个人了。反正咱俩铁定成不了,注定也就是个围观群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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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若萌和匡龚儿擦身而过,完全把肖芷的话当做了空气,惹得肖芷对她耸肩摊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刘若萌低着头继续劈柴,嘴里嘀嘀咕咕:“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还假装去洗手,这才是在摸鱼好吧!”
-
换洗室的水流哗哗地响。
洁白的陶瓷水槽里挂着晶莹的水珠。
苏玉尘把自己的手放在水流下冲刷,那沾了泥土的白嫩肌肤逐渐展露端倪。
细白修长的手,骨节清明,肌骨匀称,在水流冲刷下,愈发显得漂亮。
她洗完手,还没来得及关水管,就听见门扉咔哒一声,合上了。
苏玉尘抬眼看过去,就看见付沫男进了屋来,正在关门。
“哦,你你也来洗手吗……”
她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听见了门扉上锁的机簧滚动的声响响起来。
付沫男转过来,目光里带着点让人读不懂的讯息,望着苏玉尘。
“……”
好好的锁门做什么,苏玉尘皱了皱每眉头。
“我洗完了,就先出去了,”说话间,苏玉尘都忘记给手烘干,只是甩了甩水珠,来到了门后,“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付沫男一向是被付沫筝压一头的处境,所以性子也是更加温軟一些。
但是今天的她看起来很不对劲,站在那里的时候,有种不容辩驳的气质。
苏玉尘直觉上感到需要快点离开,身体已经快一步于行动,先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但是她没想到,今天的付沫男能不对劲到这种程度。
她非但没有给苏玉尘出门让开道路,反倒是反手一推,把苏玉尘顺势推到了门旁边的立式换衣镜上。
“咣当”一声,金属边框的巨大穿衣镜发出了一阵颤抖。
连带着靠在镜子上的两个人的画面都是颤抖不稳定的。
苏玉尘被壁咚在镜子上,一双杏眼都瞪得更圆了几分。
“你这是做什么?”
她其实想说你疯了吗,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要说话:“我们的……”
“玉尘,你先别说话,你听我说。”
哪怕是苏玉尘真的很想说话,但是作为强势的身体姿态的那一方,付沫男率先发言了。
“玉尘,我之前对你的感情你应该都能察觉的到吧,我不希望你和沈雾在一起。”
苏玉尘张了张嘴,又想说话,话却被付沫男再次抢先说了出来:“玉尘,我喜欢你,这不难猜吧?”
“……”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苏玉尘着急地张嘴半天,就是想说——麦!麦还是没有摘!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啦!
付沫男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读懂苏玉尘眼睛里从着急变为的麻木空洞,用力地捏着苏玉尘的肩头,认真地大声告白——
“玉尘,离开沈雾吧,你俩不合适,沈雾还和沫筝有婚约在身呢,她早晚都要娶我们付家大房的千金的。”
如果说之前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苏玉尘多多少少会有点心里不舒服,但是现在听见付沫男这样讲话,苏玉尘无奈地撇了撇嘴,真的很想回她一句:婚约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扯证了。
但是她比付沫男清醒的意识到此时的情境,她们身上还别着麦克风。
之前已经社死过一次了,这次显然也是一次明晃晃的社死。
苏玉尘虽然被壁咚着,刚刚脸上浮现出的惊慌已经被尴尬所替代,更多的还是无奈和疲惫。
——历史能不能不要一次次重演,谢谢。
果不其然,此时此刻,摄像机后面的导演团队。
“我去,这节目我自己都觉得精彩啊,这是真的修罗场啊!”
“不光有小情侣,还有挖墙脚的直球大军,天啊,这要剪辑出去,这节目能比现在火爆两倍都不止吧!”
“算了,那是付氏财阀一房的独生女,惹不起的人又增多了。”
“……”
苏玉尘吊着眼角,想着死就死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就这么也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还是不要勉强了。”
她真的很想说,我是已婚人士,但是又偏偏碍着镜头无法说出口。
但是付沫男比她想象的更加有毅力,哪怕是拒绝,竟然还有种越挫越勇的意味。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啊,不合适的是你和沈雾吧,”付沫男习惯性地去推眼镜,推了个空,又把手收了回来:“你要知道,两个豪门联姻,你掺和在中间不会有好结果的,毕竟沈家之后是一定会和付家联姻的。”
“……”
苏玉尘一双杏眼,难得的吊着眼角,一副看人表演的模样。
付沫男还是壁咚着人,在镜面里,她甚至看见了自己眼中的急切,最后的闭了闭眼睛,稀释了眼中的莫名的狂热,张开眼看一言不发的苏玉尘。
“玉尘,我之前在家里一直不受待见,我连自己考上精算师这个普通人家父母都会庆祝的日子里,看见的是自己的父母的冷漠,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喜欢我,他们甚至更喜欢我妹妹付沫筝,仿佛那才是他们的心肝宝贝,我就是任人践踏的野草。”
“……”
苏玉尘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变成了静静倾听。
付沫男那寡淡的长相,和付沫筝最相似的地方就是鼻梁上的那颗小痣,“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我是早产儿,但是其实我没说的是,我去翻过医疗档案,我是未足月被打了催产针,才生下来的。”
所以她们三个才会同年同月同日生。
“从小姐姐都要让着妹妹,我也一直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什么都谦让,什么都和顺,但是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没有换回来。”
说到这,付沫男突然抬起眼帘,望着苏玉尘:“玉尘,所以我想为自己争取一次,离开沈雾吧,她不合适你。”
“……”
苏玉尘那聆听的心情收了起来,轻轻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她站直了身子,轻轻推开了付沫男。
“我觉得你说的话其实还是有问题的。”
没想到自己被这么轻易推开,更没意识到苏玉尘竟然力气真的很大。
付沫男眼睛睁了睁:“玉尘?”
“我说话有什么问题。”
苏玉尘背靠着镜子,望着付沫男那双略有些单眼皮的眸子。
“你让着妹妹是你的气度,但是美曰其名为自己争取,却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这和勇敢是两码子事,不要偷换概念。”
付沫男张了张嘴,“玉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苏玉尘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关系呢,你不应该把你的所谓勇敢建立在错误的事情上,再说了,你真的喜欢我吗,喜欢不是只用嘴巴说说的,我感觉不到你的喜欢,所以我也不可能喜欢你,抱歉。”
苏玉尘说完,礼貌地微笑,对着那扇关闭的门扬了扬下巴。
“所以,我能走了吗?”
付沫男的呼吸略有些快,她只是重复着那一句话:“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
苏玉尘没有理她,手拧开了门把手。
与此同时,苏玉尘眼前一花,紧接着又被壁咚着堵在了镜子上。
门已经随着惯性慢慢打开。
门外,刚好是沈雾迎上来的目光。
沈雾站在门外,双眼注视着门里,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已经没有了妩媚缱绻的风情,取代的是锐利的眼锋。
她静静注视着屋子里的人,摄像机后面的摄制组也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导演嗦面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所有人屏息凝神,静静听着。
监控画面只拍到沈雾快步拐过换洗室的走廊。
此时此刻,沈雾的目光落定在付沫男身上。
她强势地把苏玉尘按在镜子上,偏巧说了最后一句:“你不能和沈雾在一起……”
沈雾的眼锋划过去,锐利的似乎要割开谁的皮肉似的。
“这是在做什么?”
沈雾眼看着是有点动气了,望着人的目光尤为不善。
语气格外的冷。
苏玉尘实在是没想到眼前的一幕会是这样的。
她张嘴想解释:“老婆,不是你看见的这样的……”
沈雾眯了眯眼睛,扯起胸口的麦,放到嘴边:“老婆,我知道,我刚刚在门外都听见了。”
“……”
这一声格外清晰,虽不是大声喊出来,却足够让每个听见的人振聋发聩。
付沫男怔楞在当场,嘴巴都微微张开:“老婆?”
摄制组众人嘴都成了大写的O,导演手里的杯面差点都没拿住,“老婆?”
眼看付沫男已经站在那里活像一个耸立的丰碑,已然丧失了语言和思考能力,沈雾走过去,推开付沫男的手臂,下一瞬,扯过苏玉尘的同时,垂眸侧脸,嫣红的唇瓣吻上了水红色的唇。
摄制组看不见这一幕,声音也因为两个麦的刮擦带来了尖锐的电子噪音。
每个监视器后面的导演组成员都被迫拿下了耳机。
这一吻缱绻却不绵长,深情却满满的占有欲。
一吻终了,沈雾松开苏玉尘的后脑,却没有完全放开,修长的手指还在那茂密的栗棕色长发里,像是抚摸小猫似的,轻轻摩挲。
那嫣红的唇瓣尤带水光,挑着眉头斜睨付沫男。
这个时候的沈雾,眼波才又风情万种起来。
似乎眼角眉梢都写满了:我的人,懂?
那搂着苏玉尘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养眼,两个大美人这般亲吻搂抱,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
以至于付沫男都有点难以相信自己看见的美景——居然是真的。
沈雾妩媚风情的一笑,胜利的优越感写在了漂亮的脸上。
“她不能和我在一起,难道要和你在一起吗?”
眨眨眼,沈雾无辜地抛出第一个无情的问题:“我不合适她,难道合适你吗?”
“……”
付沫男:“……”
-
“你不要这样欺负我啦!”
水声哗哗,换洗室反锁了门。
门上挂了一个“洗漱中-请勿打扰”的牌子。
洗漱间里水雾阵阵,本来挂在身上的随身麦被拆了放在门外的袋子里。
莲蓬头水流唰唰冲刷而下。
一大片细密的水流倾泻而下,砸在瓷砖地面上,溅起阵阵水珠的声音,像是无数小珠子噼里啪啦落入玉盘。
外面那随身麦的指示灯还在一下一下闪着绿光,却并没有办法收录任何声音。
连苏玉尘那一声带着娇軟的“不要欺负我”的抗|议都并没有任何一点被捕捉到。
细白的皮肤抵着另一人细白的皮肤,发丝都被水打湿了。
沈雾的长睫上都挂着细钻般的水珠,嫣红的唇瓣似乎被热水蒸腾的更加红润,此刻逼着苏玉尘肩胛骨贴在磨砂玻璃门上。
那玲珑的身姿线条仿佛有些清晰的轮廓,但到底还是朦胧的,因为湿了水,局部丰润的部位贴合在玻璃上却有更加清晰的轮廓,若从外面看起来,才是愈发的香与艳丽。
还有那并没有完全落地的磨砂玻璃门下,可以看见两只被水流冲刷的白嫩赤足。
是以两个人面对面的方向,站立的过分贴合,甚至可以说是双足面对面交緾着。
视觉画面带着浓烈的张力,几乎要冲破桎梏,把费洛蒙散发到每一寸空间里。
淋浴花洒拍打出阵阵水雾。
烟雾蒸腾的,眼前的人眼眶发红的漂亮面庞被朦胧地蒙上了一层薄雾的遮罩。
看起来眉眼更加妩媚,眼角眉梢勾人的钩子如有实质,被水汽氤氲的像是浓墨重彩的水墨与胭脂,红的红,白的白,眼角风韵的轮廓被水波强调,看起来漂亮的让人呼吸频率都会不稳,心跳一阵阵的发紧。
苏玉尘抿着唇,脸上水珠滑落。
“老婆,不要闹了,万一这会有人过来敲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雾凑近,红唇上脸颊上都是绯红的春韵:“只许别人壁咚你,不允许你老婆壁咚你了?”
她的身上,还有一些重点部位,上面还有旖|旎的红痕未退,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正被她抵在角落,被双臂固定在身前的狭小空间。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