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芽

自从上次抓捕九尾行动失败后，辉和带土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辉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会成功，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出手，知道历史的他很清楚，抓捕尾兽的最佳时机是在十六年后，在那个时候，晓的力量达到了历史上的顶峰，单论强者的数量和质量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忍界第一组织，其中明面上的首领长门拥有着毁灭任意一个五大忍村的实力，底下的人要么是拥有毁灭一个小国的实力，要么就是能够单独抓捕人柱力，独闯五大忍村全身而退，击杀影什么的都手到擒来。并且在那个时候，绝会将所有的尾兽，包括被看守的，被保护的，外出修行的，野生的，所有的情报都集齐，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在同一时间完成尾兽的搜集任务。

但是对带土来说，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创造新世界了，开启了万花筒的他因为实力的大布跃进而使得内心微微膨胀起来，但是对四代火影战斗的失利却给他当头一棒，拥有超越了四代的时空间忍术的他竟然会败得一塌糊涂，这让他发现了自己实力的不足，也对辉颇有微词。

这就是投入黑暗阵营里的人的通病，不愿意相信同伴，不相信“爱”的力量，更加不相信集体的力量，他们唯一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实力。

“嘛......辉大人，为什么我总觉得带土不是很可靠的样子呢？”

在斑的基地里，白绝对辉说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吧。”辉笑了笑道，“我们的计划，最终目的是为了复活辉夜姬，斑则是在复活辉夜姬的同时，借助她的力量创造和平的世界，而带土则完完全全就是为了新世界了，目的不同，他和我们看待问题的态度也当然不一样。”

“哎......”白绝纳闷道，“不是很懂......”

“辉的意思就是，带土只能算是同伙，同一个组织的成员，而不是合作者，更加不是同伴。”黑绝用沉闷的语调解释道，“我们这些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阴暗内活动，这就注定了我们与那些大型组织里的人不一样，他们可以信赖自己的同伴，我们不行。”

辉点点头道：“带土现在正在慢慢堕入黑暗，他心中原本被木叶村灌输的关于‘爱’，关于‘同伴’，关于‘梦想’这些的信念都不再存在了。”

“爱？那个东西是什么？”白绝一脸兴奋的问道，“我听过很多人都提到过，‘爱’到底是什么东西？”

“爱么......”辉沉吟了一下，“不太好解释，不过，像木叶村他们提出的‘爱’是指一种博爱，对村子的爱，对国家的爱，他们觉得拥有‘爱’就可以让忍者爆发出超出平常的力量。”

“哼......大忍村的说辞而已。”黑绝不屑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他们的这种说法也是有根据的。”辉淡淡的说道，“人的力量是由肉体和精神组成，精神爆发的时候，力量自然会有所提高，我的术都是玩弄意志的招式，这点我很理解，大忍村的这些话可以看成是维持统治的一种洗脑，也可以看成是促进忍者进步，扩大自身实力的一种方法，不需要提倡，也没必要贬低。”

白绝似懂非懂，崇拜的说道：“辉大人真厉害啊，简直什么都知道。”

“在母亲没有复活之前，辉就算是称之为世界武力第一，天下无敌也说的过去，这点东西他当然看得开。”黑绝沉声说道，“另外，白绝，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一副嘴脸。”

“怎样！”白绝马上叫了起来，“而且就算辉夜姬复活也不见得打得过辉大人！”

“你讨好辉的样子很恶心。”黑绝阴森森的说道。

“恩？什么？你说我的样子恶心？”白绝一愣，然后大喊道：“可恶！你想打一架吗？啊？明明是长得和我一样的家伙！”

嗤啦！说着，白绝分裂出了半边身子，俯视着黑绝。

“我也看你不爽很久了！”

“是吗......你只不过是母亲创造出来的战争工具，想和我打一场？没问题......”黑绝也干脆的分裂出来，两人的下半身还连在一起，上半身则分开来对视着，一个眼神愤怒，一个脸色阴沉。

就在这时，一旁的空气中荡出了一圈圈的漩涡。

黑绝和白绝顿时闭口，默契的融为一体，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刚才两人的矛盾。

唰！带土从空间漩涡中出现，看了看绝没有说话。

“回来了？”辉根本没管绝的事情，对带土问道：“怎么样了？”

“成功了。”带土点点头，“成为人柱力之后，他的精神空间破绽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现在四代水影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不过......”

辉挑了挑眉毛：“怎么了？”

带土回答道：“虽然控制了他们的水影，但是被幻术控制的人很容易露出马脚，我需要将雾隐的注意力转移，你有什么办法吗？”

“三个办法，你选一个。”辉马上说道，竖起了一根手指，“第一个，挑几个时间刺激四代水影的精神，使他体内的尾兽失控，这样的话雾隐的注意力会集中在封印尾兽上，并且水影的反常就可以解释为尾兽的影响。”

带土默默点头：“恩......还有呢？”

辉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作为影，就算再怎么亲民，但是等级的限制决定了他与一般忍者和村民的距离，你可以将影身边的一些近侍也控制住，然后尽量不让水影出现在大众眼前，保持神秘感是一些影常做的事情，勉强可以解释的通。”

带土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确实有点勉强，那些上忍见到影的机会很大，以他们的观察力，说不定就会穿帮。”

“那么就听听第三个方法。”辉竖起了最后一根手指，淡淡的说道：“政变，发动雾隐村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政变。雾隐村的水影刚刚上任，底下的势力还没有稳定，说不定还有人蠢蠢欲动，这个时候正是水影施展手段巩固统治的最好时机。”

“政变......”带土轻声念道，对自己和辉魄力上的差距又有了一份认识。

“据我所知，雾隐村因为地势的原因，比起其他国家，在战略上有着天生的缺点，为了保证不受到其他国家的侵略和打击，他们常年闭关锁国，有时候甚至是放弃了加入战争，给自己夺取利益的机会也要保持村子的稳定。”辉站了起来，伸手在空中一挥，一股能量就凝聚成实体，汇成了雾隐村周边的地图，“你看，四面环水，与陆地不接壤，水之国说起来只是一个岛国罢了，他的经济实力和武力在五大国内都是倒数的，在以往，一些小国都会加入战争，但是水之国却很少蹚浑水，从一方面看，这是他们的无奈，从另一方面看，这也是他们聪明的地方。”

带土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所以呢？”

辉轻笑着说道：“所以，他们的国民比起其他村子来说更加的淳朴，也更加的愚昧。”

“你可以控制水影发动政变，抓捕，甚至是屠杀他们的血迹家族。对上层来说，这是水影实施政治抱负，剔除那些不安定因素的必要手段，对下则可以解释为巩固国家安定，保护平民，甚至是可以解释为消灭那些施展‘巫术’、‘魔法’的存在，懂了吗？”

带土沉默了，良久才吐出一口气。

“水之国的环境和国民我也是早有耳闻，既然这样，就按照第三个方法办吧......”

辉嘴角勾了起来：“很好！这样的话......”

彭！一道闷响响起，辉身后的外道魔像就在三人眼皮底下消失了。

“哦哦？”白绝惊讶道，“外道魔像消失了，肯定是被长门召唤过去了。”

“嘿嘿嘿......”黑绝冷笑着，“终于来了。”

现在存活于世，能够控制外道魔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辉，他手里还保有当年神道辉对外道魔像的控制权，另一个就是目前斑用来寄托轮回眼的长门了。

啪......啪......带土上前几步，摸着墙壁，指甲轻轻的划着。

“终于......终于来了啊......”

“长门，终于你感受到了吗？和我一样的痛苦......”

辉的手指点着膝盖，悠然道：“如你所说，带土，种子已经发芽了，长门终于发现了自己眼睛隐藏的秘密，召唤出了外道魔像。这是一无底的深渊，长门终有一天会接受外道魔像的力量的。”

带土背对着辉，右眼睁开，一圈圈空间漩涡转动起来。

“我当然知道，我等了很久，已经快要等不及了......”

唰！带土被吸入空间漩涡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