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同大圣被困在天罚雷电之中,得问天道因何而罚,却听得极为严肃的声音落下,问罪何方。
大圣等了许久,想要听到对方的回答,却不想那声音落下之后,竟是再无反应。
菩萨听得华鲤未曾暴露自己,心下终是安定了几分,又看了一眼此间天地的雷霆,厉声喝道。
“蒙昧之力,终是荒唐,不过是未曾完全开智的东西,也敢阻我,还不退下!”
这一声厉喝,可谓是霸气十足,让那大圣都有些呆住了。
“菩萨,你先前使用手段都不曾让这天罚退去,如今这一声厉喝又有什么作用?”
大圣声音方才落下,便是见周遭的雷电竟是瞬间消散。
“嗯?”
大圣只觉得脸好像被人噼里啪啦一顿乱扇。
菩萨回身道。
“天罚寻因溯源,想是以为通天河那妖怪是受我指使,所以方才将我等囚困,但那本座坦荡,这天罚寻错了人,我本是要同你擒拿那妖怪,如今被阻,却是笑话。”
“好在本座能见证自身,所以这天罚之力也不当真的阻我,我们现在速去通天河,将那妖怪收了,也好让你们师徒速往西行。”
菩萨面上不见半分慌张,但心中早已是一团乱麻,天道执法使,当真是好大的名头,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是胆敢用此名头。
说着,菩萨纵云的速度更是快了数倍不止。
饶是大圣得了筋斗云,也不过是堪堪跟上。
将那鲤鱼精的一丝魂留存,帮泥当即便是收了手段,向着通天河底而去。
路上便是见到那鼍龙带着金角,银角前来。
“大师兄!”看见帮泥的瞬间,鼍龙当即躬身。
他们这些人一直在苍渊的秘境之中修行,只听闻自己有大师兄,却从不曾得见,自入世之后,六耳猕猴将帮泥是大师兄的事情传出,他们方才惊觉,这位大师兄竟然一直于量劫下修行。
又听闻这位救了红孩儿这位小师弟,众人对帮泥就更多几分敬重。
如今奉命前来,鼍龙如何敢造次,看着金角,银角被捆绑的结结实实,帮泥也是苦笑出声。
“都是自家人,如何做的这般的?”
“啊?”
鼍龙自是不知金角,银角和那狐阿七的关系,当即回到。
“大师兄却是不知,这两个家伙手上还是有几分本事,若不是师弟我有的师尊的闪电连鞭,可以压制他们,怕是我都不能将他们擒拿归来。”
“tui!谁和你是一家人,我乃是老君身边的童子,金角,我劝你现在立即松开我们,赔礼道歉,否则的话,待到老君知晓我们被捉,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银角没有金角那么暴躁,却也冷声道。
“我等神魂皆有印记,乃是天宫有册的神仙,汝等实力就算是再强,能强的过天庭吗?”
只是银角的声音方才落下,便是迎上一个爆栗。
“小屁孩年纪不大,仗势欺人学的倒是厉害!”
“谁,谁打我?小屁孩?你全家才是小屁孩,你……”
银角转身,看向来人,即将爆出的粗口在此时也是咽了下去。
他看着来人,将所有话尽数咽了下去。
“舅舅?”
金角和帮泥对峙,忽然听到银角的喊话,一时间也是没反应过来。
“好你一个银角,竟然认贼……”
金角扭头怒骂道,可当看见狐阿七的时候,也是呆住了。
“亲舅舅,我们被欺负了。”
金角竟是比银角还不堪,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那哭的当真是梨花带雨,呸呸呸,当真是声嘶力竭。
却见狐阿七手中葫芦扔了出去,直接堵住了金角的嘴。
随即就见狐阿七对着帮泥鞠躬执礼。
“两个外甥不懂事,让大师兄见笑了。”
鼍龙也是嘴角抽搐,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
“阿七,你和他俩有亲戚,为啥你不直接说,还让我废了那么大心思?”
狐阿七笑着说道:“天蓬窥伺,总是要给个交代,不然老君那边不好交代。”
“难怪,难怪,我就说离开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气息,未曾想竟是当真有人潜伏于暗中。”
帮泥见该来的人都来了,当即道。
“走吧,那位等的已经不耐烦了。”
帮泥说着转身就离去,鼍龙紧随其后,在帮泥的身上,他感受到了极为亲切的水之规则,比之龙王来的都要强大,在帮泥的身边,他即便是不曾修行,也是受益匪浅。
此时的鼍龙当真就像是跟屁虫一样,紧紧的跟在帮泥的身后。
“大师兄,你这水之法则已经圆满了吧?是不是能施展领域了?师父收您为徒的时候,您什么境界啊?”
声音渐行渐远,狐阿七扭头看向二人。
银角眸中满是星星。
“舅舅,你和他们是一个师门的吗?那是不是西行一路,老爷口中那些不得见的因果之人,都是你师门中的啊,我们被抓过来做什么啊?”
狐阿七手一挥,二人身上的绳索便是尽数散去。
“天地机缘如今已到了瓶颈,你们就算在老君身边待再久,也很难再进一步,因为老君为天所束,行事自有规矩,尔等以后就随着我吧,且送你们一场机缘。”
银角和金角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舅舅,老君乃是玄门一等一的身份,我等就算是在老君身边做个炼丹的童子,但自身所得也是寻常人千百年不得的修行,舅舅为何如此说?”
狐阿七自是听得银角言语中的骄傲。
是啊!当年这二人被老君收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奈何自身机缘不足,不足以拜入老君门下,那个时候,他也曾道天地因果有数,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现在却是不同,他如苍渊门下,知师尊手段,知天地因果可变,知人人可为棋手。
他轻笑道:“你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被我那师兄擒来?你既修行有功,为何连区区雷域都破不开?”
金角却是不依。
“舅舅这话说的奇怪,那可是你的师兄,比我这等童子厉害不是应当?”
“擒下你们的这位,只是一个血脉不正的鼍龙,而比鼍龙师兄厉害的,不知几百!”
狐阿七离开,留下这呆滞的二人,有余音传来。
“给你们一次抉择的机会,师尊曾言,不纳不诚不愿之人,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