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传奇才能面对传奇

也许是因为白塔并没有建立得很高大，所以刻意拓宽了不少，也许法师还在白塔之中释放了关于折叠空间类的法术，卡隆八米多的身躯进入白塔里面后居然有一种空旷的感觉。

而在这空旷的迎客大厅被华丽的屏风遮挡后肯定有着更为广阔的空间，卡隆并不了解空间法术，但这是他身为真龙族类的直觉。

在侍从魔偶的带领下卡隆迎着蜿蜒向上的宽阔阶梯而上，阶梯上刻满了神秘玄奥的魔法符文，在卡隆的注视下每一个魔法符文都似乎含有独特的含义和力量。

每一层阶梯的入口处都会有着全身披甲的魔法卫士看守，覆盖全身的铁甲和散发着寒光的长剑都透漏着一股魔法能量的波动，这是精良的魔法武器。

而魔法卫士一双红幽幽的目光自完全笼罩头颅的铁盔之中露出，紧紧锁定着卡隆的身影，只是魔偶的带领让他们安分地呆在原地，忠诚地守卫着向上的通道。

卡隆跟着魔偶已经不知道踏过多少层台阶，反正在他的印象里远远不止六层，在他以为这向上的台阶似乎永无止境的时候，前面带路的魔偶侍从终于在一扇白色大门前停了下来。

两位侍女打扮的魔偶向卡隆躬身行礼，“尊贵的客人，主人就在里面等候您的拜访，请进吧。”

卡隆心中虽然带着些忐忑，这个神秘的大法师在这座白塔里表现出来的手段完全符合他对那些强大的法师的刻板印象，但好在从侍从的态度上可以看出这位大法师的一些态度。

于是红龙推开了大门，一步踏了进去。

出乎红龙的意料，这层的白塔只是一个简单的空间，就像是一个空间稍微大一点的阁楼，似乎是白塔的主人偶尔休憩放松的地方，只是简简单单在宽阔的落地窗前摆放了一张躺椅和一张盖着漂亮桌布的小桌子。

桌子上的杯子正散发着热气，一个白头发轻袍的老法师正悠然望着落地窗外怔然出神。

听到红龙的脚步声，白发老法师转过头来，笑眯眯道：“你来啦，随便坐吧。”魔法的灵光在法师手中流动，把禁锢红龙的魔力之环粉碎。

这位法师似乎对于巨龙的靠近没有一点忌惮，而他脸上挂着笑容时眯起的眼睛让卡隆感到十分的熟悉，红龙大概知道眯眯眼法师修斯尔每次说话都要眯着眼睛微笑的习惯从哪里来的了。

卡隆并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在一個圣域大法师的法师塔里搞事情，嗯，就算是在五色龙种中也只有白龙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红龙走过去乖乖坐在了法师旁边，望向落地窗外，远处灯火通明，高大巍峨的帝国皇宫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看，这位帝国的皇帝陛下的皇宫多么高大，整个城市里的建筑都不能超过皇帝陛下的皇宫，”笑眯眯的老法师指着皇宫说道。

“其实你的目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但那些贵族现在是不敢有任何动作的，因为这是这位皇帝陛下选择的道路。”

“在这位皇帝陛下失败之前，这些胆小而贪婪的贵族会把自己的头埋进土里，期待着皇帝不会注意他们。”

卡隆知道眼前的法师说出的话不会是随便闲聊，于是他疑惑问道：“选择的道路？什么道路？”

“你知道成为一位法师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白发的老法师忽然转移开话题反问道。

“精神力？还是魔法元素天赋？”卡隆有点一头雾水，他对这种谜语人的做法很是讨厌，可惜他的拳头没有对方大，嗯，不是物理上的拳头。

白头发的法师摇摇头，“错了，想成为一个法师最重要的是看待真实世界的视野和你的思维方法。”

“每一个人观察到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他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世界通过你的感知从而投射在你意识之中的投影，所以绝大多数人包括法师对于真实世界的理解都有很大的误差。”

“越强大的法师对于真实世界的理解就越深刻，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对真实世界理解越深刻的法师就越强大。”

卡隆对于这些难得的宝贵知识很珍惜，毕竟巨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传承知识，光靠着巨龙之血就能位于生物食物链的高层。

虽然不知道法师为什么会给他传授这些对绝大部分人都称得上宝贵的知识，但他竖起耳朵，在努力消化着法师的话语。

“而这也是踏入传奇的最重要的一点，”老法师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话语有多么惊人，他竖起了右手向红龙问道：“你说这是右手还是左手。”

卡隆心知法师的提问肯定没那么简单，但他思考了一会还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犹疑地回答道：“右、右手吧。”

老法师笑得眼睛都快完全眯了起来，只露出一丝眼缝，他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咳了一声这才开口，“传奇说是右手就是右手，传奇说是左手就是左手。”

嗯？卡隆的一双龙眼顿时瞪了起来，“难道传奇可以篡改别人的认知？”

“对也不对，”老法师这次并没有再和卡隆卖什么关子，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每个正统的传奇都必须基于真实的世界构建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世界认知和理解，这些认知和理解也会成为每一位传奇的独特能力。”

“但每一个正统的传奇都有一个基础的共同点，那就是可以以自身对于真实世界的理解覆盖别人的认知，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传奇，那你面对的就是一位造物主。”

“就算是巨龙之中血脉最强的金龙，他们之间出色的巨龙可以在成年时拥有抗衡传奇的能力。”

“但在面对一位传奇法师时，这个法师即使杀不掉巨龙，也可以轻易困住巨龙，甚至传奇法师还能抽空去其他位面做个有趣的实验。”

“这也是为什么只有达到传奇时才能有资格踏出主位面进入星界和虚空之中旅行冒险，星界和虚空之中并没有常规定义上的上下左右和物体概念。”

“甚至很多地方都是一片混沌，只有构建出属于自己的对于世界完整独特的认知，才不会被这些地方困住。”

老法师脸色严肃地对卡隆警告道：“以后你没达到传奇之前遇到其他传奇记得有多远就跑多远，只有传奇才能面对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