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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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很想要来这里，而且对这里充满了好奇，但是现在这里给我的感觉却不怎么舒服，我感觉到了一股让我难以忍受的气息。”菲兹走在前面，他这个小身板一蹦一跳的，每到一个地方，地上就会留下一滩水渍。

嘉文四世跟在菲兹的后面，他早已经习惯了菲兹的举动，从他第一次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就是如此，菲兹告诉他，他是一个约德尔人，从前生活在班德尔城，但是他并不喜欢班德尔城的生活，而后来到的比尔吉沃特，又无意间来到了战争学院，这才有了他们的初次相遇。

虽然他们的初见是一场战斗，但是从战斗以后，他们便成了朋友，菲兹是一个喜好危险，又乐忠于冒险的人。

恰好他这次的目的地是皮尔吉沃特这边，他需要一个向导，而且是一个强大的向导，无疑菲兹就成了他们的首选。

“你已经感觉到了，对吧！”嘉文四世将盖伦的贴身之物交给了菲兹，而菲兹的嗅觉灵敏的恍如狗的鼻子一般，一下子就找到了金银山上的山顶，那里有一个洞穴。

“是的，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我们进去吧。”菲兹率先往前走去，“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将他捆绑在里面的。”

“那是最好的。”

“为友谊干杯而已。”菲兹走到门口，他都不用进去看里面的人，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他的鱼叉直接一甩，一道虚影直接往里面而去，而后这里的所有人仿佛听到了潮汐海啸的声音。

“少主，他用的是什么招式啊，明明一切都没有变化，我却感觉自己如同狂风怒海中的一叶扁舟一般，摇摇晃晃的，让我头晕。”侍卫一开始看到菲兹的身材，如此的短小，如此的怪异，心生嘲弄，但是碍于自己的少主毕恭毕敬的样子，却没有出言嘲讽，现在看来，他要庆幸管住了自己这张嘴，让他不至于死在这叫做菲兹的人的手中。

“巨鲨强袭，是一招借由三叉戟汇聚自己的能量，先是困住目标物，让你无法摆脱禁锢，而后召唤出深海中的巨鲨袭击的强大招式，如果一个人不防备的话，他的攻击可以让被攻击者尸骨无存。”

“嘉文四世，你看来没有少研究我啊。”菲兹转过头，蓝色的眼珠子转动，他的武器也跟着闪着微弱的光芒。

“我至少吃过你这一招，回去以后肯定要做一点研究的。”嘉文四世倒是直言不讳自己对于菲兹这招的了解，当初他的招式和菲兹的招式可以说是相互抵消的，他不信回去以后，菲兹没有研究他的招式。

“你不怕我杀了里面的人吗？虽然你找他的时候，言语中有必杀的决心，但是感觉上，你似乎还留有余情。”

“他是我儿时的玩伴，我们几乎是从出生以后就一直玩在一起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走到这一步。”嘉文四世眼帘低垂，看着山洞里面。

“是吗？那看来还是有些伤感的，好朋友走到这一步，难道你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场误会吗？”菲兹不想过深的去了解嘉文四世和里面那个人的恩怨，他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后他就在离开这里。

“没有误会，只有真相。”嘉文四世淡淡的说道，“你没有杀死他对吧。”

“今天鲨鱼牙口不好，不想出来，但是他已经被禁锢在里面了，你可以进去了。”菲兹笑着说道，而后转过身，朝着来路而去，“我的好友，希望能与你再饮一壶酒。”

“我也希望，等再无恩怨。”

“恩。”嘉文四世看着菲兹离去的身影，渐渐的他的眼前在没有那个蓝色的身子，只有那一滩滩的水渍留下。

“少主，你的朋友是不是大多是怪人。”

“或许只有怪异的人才能成为强大的人吧。”嘉文四世说道，而后直接带着自己的手下进去到洞穴里面。

“罪人，真的在这里。”侍卫走进去就看到了上面被红色光芒笼罩，下面被蓝色光芒笼罩住的盖伦，忙往前走去，用武器抵住依旧在闭着眼的盖伦。

“住手，别伤害到他，我要将他完好的带回到德玛西亚城。”嘉文四世看到侍卫要用手中的武器刺穿盖伦，终究心生恻隐之心，忙出口阻止。

“是，少主。”侍卫终究一切听从嘉文四世的指令，他说杀了盖伦，他们肯定想都不想的出手，但是如果嘉文四世说的是不要动手，他们自然也会听从的。

然而就在他们收手往后站去的时候，被困住的盖伦，又有了一些变化，只见他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张开，而后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道微弱的电芒，一闪而过，困住他的红色圆球瞬间化作烟气消散开来。

盖伦感觉到自己整个人说不出的束缚，浑身上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正如费尔说的那样，他将他体内的五种力量经过融合以后，实力几乎是一窜到天。

神格之境末端的实力，仿佛可以穿过虚空，踏入另一个地方一般，这是现在他的直观印象，他也觉得自己确实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正当他要往前走一步的时候，突然感到脚底下一道电光从脚底板直接窜到他的身体里面。

他微微看着脚底下，不知道何时有一滩水渍将他困住，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有奇妙的作用，而且这里似乎还有他的一些熟人在这里。

“嘉文四世，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学会了这样的招式。”盖伦扭过头，看向嘉文四世，微微有些惊愕，笑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会在演武场上领教各自的招式，他从来没有从嘉文四世那里看到过这一招啊。

嘉文四世自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天才，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光盾家族所有的招式了，并且融会贯通，而盖伦比之他就要弱上几分了。

“一个朋友的术法，因为找不到你，所以需要借助其他的力量。”

“难怪了，我也觉得你不会这些怪招数的，你的攻击一向大开大合。”盖伦站在那里，这里可没有落座的地方，而他现在也只能和这个儿时的伙伴面对面着，“你现在是要带我回去，接受惩罚吗？”

“是的，德玛西亚城的人，只能接受德玛西亚城的惩罚。”嘉文四世冷冷的说道，在战争学院的时候，他就有机会杀死盖伦，但是那个机会被他放过去了，而现在这个机会再次来到他的手掌心，这一次他依旧在揪心，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会是如何，真的下的去手吗？他不能，所以只能假手他人。

“你真的认为我会进行那样残酷的研究吗？”

“德玛西亚的守护神，会告知所有人他的审判，你应该很了解，盖伦。”嘉文四世的家族，世代所代表的就是德玛西亚的正义，他们决定了整个德玛西亚的法则，而现在盖伦如此质疑他，他必须还以颜色。

“你是对的，在我还未出来德玛西亚城的时候，我所认知的德玛西亚和你是一样的，但是后来我知道了，这世界上所有表现在外面的光鲜亮丽背后都是败絮。”盖伦直言不讳，他的言语向来是直来直往的，他不求能够说服嘉文四世，而现在他所处的位置，也不可能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不用为自己的罪行开脱了，是否正义，不是你来说明的。”

“从来不是，但是我可以争取。”盖伦嘴角微微上扬，脚往前一垮，随着他的跃动，脚下的电芒游走的更加的激烈，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要出去，不是为了逃，而是为了告诉嘉文四世，他不离开不是因为他没有力量离开，而是因为他要回去，证明自己，“我跟你回去，但是同样的我也会告诉你，最后的一切可能并不如你所期望的一般，我幼时的好友，我想我们如同幼时一般，而我可以像我的父亲那般，成为你的护卫，代替他，换取德玛西亚城下一个百年安好。”

“可惜，你自己破坏了一切。”嘉文四世看到盖伦从禁锢中出来，也不惊愕，他能感觉到现在盖伦的实力，也明白这个禁锢困不住盖伦。

“走吧，现在我们回去德玛西亚城。”看着周围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的侍卫，盖伦知道，这些人在害怕他，害怕他伤害到他们，又害怕他逃脱。

“希望你不会后悔。”

“我不会的。”

与费尔说的那样，如果自己真是所谓的宿命之人，盖伦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死，至少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去，而现在他就要回去，了结一切。

第一次离开德玛西亚城的时候，他影响很深，整个德玛西亚城被虚空生物所入侵，而为首的是传说中的十人之一的无，那一次他离开的狼狈一场，并且在他的周围时刻会出现危险，如果不是他在路上遇到的朋友，或许他已经早已经失去。

而那段过往，也正如费尔说的那般，自己是宿命之人，每一步都被设计好，险象环生。

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从第一次在金银山离开以后，他再一次回到了德玛西亚城，这段回忆感觉起来很虚幻，但是记忆里面，在这段记忆里面，他失去了第一次离开德玛西亚城的记忆，他将第一次离开德玛西亚城的记忆，当成了一段回忆不起来的梦。

从费尔的口中，他知道，这两段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但是现在就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明明第一次离开德玛西亚城的时候，他的父母都已经身亡，那么第二次记忆又是怎么一个回事。

莫非是在两个平行的空间里面，盖伦想不明白，所以他必须要回去，他不仅仅是要证明自己不是活死人试验的研究者，更要知道两段记忆里面，哪一段才是真正的记忆。

盖伦这一路来都在想这样的一个问题，然而他的样子，在嘉文四世的眼里，却像是在思考一些坏东西。

“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在想我们这一路还在比尔吉沃特上。”盖伦并不像告知嘉文四世他心中所想的东西，因为他即便说出来，嘉文四世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两段记忆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

“那又如何？”

“没怎么样，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很神奇，拥有各种各样的人，比如血港鬼影·派克！”盖伦突然想到上一次赏金猎人对他说过的一个人。

“血港鬼影·派克？他是谁？”

“一个危险的人，他生存在海里。”盖伦慢慢的说道。“他是一个神奇的人，在一部分人的眼里，他是恶魔，而在一部分的人的眼里，他又是侠客，各人眼中花不同。”

看到嘉文四世依旧不解的样子，盖伦将赏金猎人上次对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比尔吉沃特有一个码头，这里的人将它称作是屠宰码头，也就是上一次盖伦和其他人为了对抗蚀魂夜所站的码头，而在这里有一个颇有名气的鱼叉手派克，有一天他葬身在一条巨大的琢珥鱼腹内……

然而，在一个烟雾缠绕的日子里面，他却回来了。

而后每到黑夜烟雾缭绕之际，他就会在家乡的阴街陋巷中徘徊着，用超自然的手段干脆残忍地解决那些鱼肉他人的恶棍。

几次之后一座因捕猎怪物而自豪的城市如今发觉自己却成了狩猎的目标。

虽然只有这几句话，但是当初的盖伦却很轻易的读懂了赏金猎人里面的意思，派克并没有胡乱的杀人，而他杀的人全是本应该死的人。

“一个刽子手而已，那些人虽然该死，但是那一个刽子手也没有权力动用自己的私刑。”

“是吗？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我却不能认同，有些事得不到正常的解决方式，就只能用比较诡谲的方式，只要达到了目的，那么这条路就是正确的。”

“就像是你研究活死人试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