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吧。”盛也陌应下,便转身往亭子外走去,林如雪的目的还未达成,待盛也陌要下阶梯之时,子琴碰巧端着糕点过来,她用
眼神示意子琴,想让盛也陌从楼梯上跌下去。
子琴心领神会,立刻装作不小心盛也陌扑了过去,众人来不及反应,盛也陌被撞翻在地,她身后的和宁郡主躲闪不及,脚下被拌,也往地上倒去,常锦让伸手,拦过她的腰,将她扶稳。
而盛也陌从阶梯上滚了下去,虽然台阶不高,但这么一滚,孩子未必保得住,鹤沉野赶紧将盛也陌抱了起来。
“奴婢不是故意的,还望太子妃赎罪!”子琴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地上哭喊道。
“你还好吧?”鹤沉野压低声音问道,他无心管旁的事,生怕盛也陌受伤。
“我无妨,只是怕被人识破怀子嗣之事是假,快回去。”盛也陌故意放低声音,贴到鹤沉野的耳边说道。
“你这奴婢莫不是眼瞎!竟敢往小嫂嫂身上撞,如此冒失,还如何再伺候人,来人!将她给本郡主拖下去,杖毙!”和宁郡主推开常锦让,小脸红扑扑的命令道。
由此来缓解心跳加速,她如今还在紧张,手都在微颤,她好像理解了夫妻那句话。
常锦让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
“不要啊!林小姐,救救我!救救我!”子琴被人拖了下去,林如雪也不好开口处置。
“姐姐,你还好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别动了胎气。”林如雪关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不必。”鹤沉野拒绝了,抱着盛也陌大步的往外走,和宁郡主紧随其后。
“殿下,还是留在林府,让大夫过来瞧瞧吧,回东宫还需一段时候,莫要耽搁了,若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林如雪扔就不死心的开口挽留道。
“是啊,小嫂嫂,都怪那该死奴婢,竟敢冲撞了你,不如就留下人大夫先来瞧瞧。”和宁郡主跟着附和道,她也怕盛也陌的子嗣保不住。
“不必了,东宫如今住这医术高明的沐大夫,他定会将胎儿保住的。”盛也陌婉拒道,身上隐约传来痛感,但好在,还能忍受。
林如雪很是焦急的跟在身后,怎半天也没见盛也陌有反应,按理说,这一摔,定要动胎气才是,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了?”林堪瞧这边局势不对,过来问道。
“小嫂嫂从凉亭处的阶梯上摔了下来,林伯父,你快劝劝她,让她留在林府,让大夫过来诊治,若是回东宫,路途上耽搁时间,定会动胎气的。”和宁郡主焦急的开口道。
“是啊,郡主说的没错,太子妃,你何不留下了?你如今刚有身孕不久,莫要动了胎气。”林堪也跟着劝阻,场面很是混乱,不少人也闻声围了过来。
“本王多谢老将军的好意,既太子妃不愿留下,诸位还是莫要强求了。”鹤沉野说着,步伐又加快了些许,等走出林府,他赶紧抱着盛也陌上了马车。
和宁郡主和林如雪不放心的跟上了上去。
“太子妃,你还好吧?”鹤沉野关心的问道,盛也陌微微摇头,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不过是从几层高的台阶上滚下,这点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如何看来,想除掉自己腹中子嗣的不止胡婉儿一个。
果然,揣着子嗣,到哪都充满危机,这个谎,早晚都会被有心之人给揭穿。
倒时,自己的下场,定比胡婉儿要惨的多。
“我无妨,只是这子嗣该如何交代?若不然就借此时机,就说子嗣未曾保住,可好?”盛也陌询问鹤沉野的意见,她也拿不定主意。
她也知道,若是没有腹中的子嗣,就如同没了免死金牌,可留着也是一个把柄,若是被揭穿,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好,总比落得个欺君之罪要好。”鹤沉野同意了,本还愁这子嗣该如何是好,如今这个时机来的倒是挺恰当的。
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麻烦。
到了东宫,鹤沉野将盛也陌从马车上抱下来,往内殿主走去,月兰也赶紧将沐之唤了过来,林如雪更是时刻跟在身后,生怕错过些什么。
和宁郡主一路吵吵嚷嚷,念叨着盛也陌千万不能有事,场面不比在林府时混乱。
鹤沉野小心翼翼的把盛也陌放到床上,沐之就从门口进来了,他在众人的目光下,连礼都未曾见,就到床前给盛也陌把脉。
他瞥了一眼盛也陌,这该如何去宣告病情。
“沐大夫,子嗣…”盛也陌压低声音,将话说直一半,微微摇了摇头。
沐之即刻明白是何意思,和宁郡主在外面急的来回踱步,林如雪心里也很着急,这子嗣到底有没有保住。
“殿下节哀,太子妃的子嗣未曾保住。”沐之站起身,缓缓开口道。
“什…什么?那太子妃的身子如何了?”鹤沉野关切的问道,眼里透出的担忧是装不出来的。
“太子妃身子需好好的调理些时日,便无大碍。”沐之张口就扯谎。
林如雪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落地了,盛也陌的子嗣没了,接下来就看胡婉儿如何将她从东宫赶出来了。
“不过是摔了一下,子嗣怎就说没就没了?”和宁郡主双眸含泪的问道,她是心疼盛也陌,好不容易有了个依靠,如今却没了。
“前三个月的胎儿,还未稳定下来,摔这一下,难免会惊到腹中子嗣,只要母体无大碍,便已是最好的幸事了。”沐之回应道,他撒起谎来,真是脸也不红,心也不挑的。
和宁郡主走到床前,蹲下身拉住盛也陌的手,双眸含泪的眼眶变的通红。
“小嫂嫂,都快那贱婢,竟敢冲撞你,我罚还是轻了,早知便不将她杖毙,就应该活活的将她折磨致死!”和宁郡主带着哭腔愤恨的说道,眼泪也不禁滑落下来。
她比任何人都盼着盛也陌能过得好,因为盛也陌无时无刻都像一个知心的大姐姐一样,总会在自己需要之时,来安慰,开导自己。
母亲从未这般对自己好过。
“哭什么,我若是养好身子,子嗣还会再有的,乖,快将眼泪擦干净。”盛也陌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