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哪有什么后宫啊…我要你一人,足矣。”鹤沉野正走正说道。
盛也陌轻笑一声,很是满意这个答案,她想,鹤沉野也不会的。
这几日,雪化的差不多了,盛也陌备下了不少陪嫁,再加上王府备的,可真是给和宁郡主长面子。
沐之拿着一木盒子药过来,这几日可是苦了他了,又是配药,又是写药方,根本没怎么合过眼。
“皇后啊!药备好了,里面有一个红瓶子,那个药丸吞下去,将死之人也能护住心脉,最少可以活个三五日,让郡主保命用,其他的都是一些根据郡主配制的药丸,上面都写了用药剂量。”
“我不行了,我去睡了,实在是顶不住了。”沐之哈欠连连都说道,随后,他便转过身,回屋子里休息。
盛也陌抱着盒子,不自觉的紧了紧力道,她只能帮和宁郡主到这了,剩下的,就看和宁郡主的造化了。
城门口,和宁郡主独自坐在马车内,这是她看起来最沉稳的一次了,盛也陌走过去,把装满药的盒子递给了她,道:
“这些都是沐大夫特意为你熬制的药丸,养好身子,里面有一个红药瓶,那个药丸吃下去,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会护着心脉三五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皇搜放心。”和宁郡主感动的红了眼眶,该说的话,三日前她已经说过的。
而今日离别,她也不想将气氛变的煽情,自然也将煽情的话,都收了起来。
“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与你好好的逛逛,说说话,你便就要离开了。”
“好了,还会再见的。”和宁郡主安慰道,她的沉稳,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盛也陌也察觉出她的变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明明自己已经贵为皇后,还没能保住自己想要保之人,无力感沾满心头。
原来,贵高权重,有时也会办不成事。
“阿池,记得常寄信回来,知道吗?”鹤朝慕叮嘱道,他没有表现的很难过。
随后,他从腰间拿出一支带着桂花的簪子,小心翼翼的戴到了和宁郡主的头上。
和亲郡主摸了摸,笑着看向鹤朝慕,开口问道:
“哥哥,好看吗?”
“好看。”鹤朝慕回答的很是无力,他强撑着自己力气,势必要看着和宁郡主离开。
若不然,他定会倒下。
“皇兄!我答应和亲,可是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我并未与你要过赏赐,只求你,好好的待皇嫂。”
和宁郡主看向鹤沉野,挑眉的求道,倒是一副傲娇的样子,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
“不必求我,我也会好好待阿也,鹤池,你…保重。”鹤沉野淡笑一声道,他突然觉得和宁郡主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自己都跳进火坑了,还有心担心别人。
“好!那我就便走了,你们定要保重才是!”和宁郡主话音刚落下,她便把帘子拉上了。
离别总是很伤感,使团的马车还有队伍,开始往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队伍已没了身影,元镇王站在城墙上,默默的擦着眼泪,他没有敢过来,他真的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他千算万算,真的没想到和宁郡主会踏上和亲的这条路,本以为为她谋划的一切,可以让她的余生过的平安顺遂。
到底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阿池,你走了,父亲该如何是好啊…”元镇王哽咽道,他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能哭成小孩的样子,真是不多见,他身旁的将士,都纷纷背过身,不敢去看元镇王。
“阿池…”元镇王似是没有了力气那般,手放在了城墙上,强撑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唤着和宁郡主的名讳。
高墙下的鹤朝慕,倒是真的没了力气,直接昏倒了过去,鹤沉野反应很快的接下他,一旁的侍卫也赶紧过来,从鹤沉野手里,接过了他。
“这兄妹二人,可别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个刚好,这个又病了,月兰,你回宫,让沐大夫去王府。”盛也陌轻缓一口气,淡淡道。
“是。”月兰领命,赶紧往宫内赶去。
侍卫将鹤沉野扶到马车上,便朝着王府的方向,飞快奔去,在城墙上的元镇王看到鹤朝慕出了事,也赶紧往回赶。
真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到了王府后,鹤朝慕被扶着躺到床上,他的脸上看起来还好,等了一会儿,沐之跑着从外面冲了进来,气还没有喘匀,盛也陌便开口道:
“沐大夫,又来活了,鹤世子昏倒了。”
“好…让我缓缓。”沐之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气,他真是受不了了。
在这么下去,大夫都该过来给他诊病了。
等缓的差不多了,他走到鹤朝慕的床前,扫了一眼鹤朝慕的红润的脸色,想着应当是问题不大,搭上脉后,也和自己猜测的不差。
“他身子无妨,这几日操劳多过,身子承受不住昏倒了,让他好好歇歇,明日便会醒。”沐之沉沉的打了一个哈欠道。
眼角都渗出泪水来了,可见他有多么的困。
“皇后,别动不动的就传我来看病,这些小病平常的大夫,也能治的,我是人,我不会牛,也更不是驴,别可我一个使唤。”
“对了,我喜欢挑战高难度的病情。”沐之带着怨气,开口抱怨道。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头驴牛,哪里需要自己,就得跑过去,不用吃饭,也不用睡觉。
“你确定他没事?会不会有什么心病啥的?”盛也陌弱弱的开口问道,她怕鹤朝慕也同和宁郡主一般,得什么心病。
“你在质疑我?”沐之似是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被气的,不由的轻笑一声。
“不是,我没有,我不过是有点顾虑罢了,鹤世子与和宁郡主的兄妹关系十分好,这不是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他不会那么的脆弱,就算是有,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放心吧。”沐之回应道,心里的怒火也逐渐的在褪去。
质疑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质疑他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