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套了件衣服就赶紧出门。
她一关上门,蒋祎洲就睁开了眼。
他赶紧起来,见她卧室房门敞着,人也不见了。
这丫头去哪了?
……
老房子这一片区,其实马上就要迎来拆迁。
三点多的街道和小区,都很安静。
陈妙轻车熟路地绕开了小区保安,直接来到她家以前的老房子。
这是一栋小洋楼。
门被锁了,她要越过围墙爬进去。
这围墙好像是被人加高了。
上面还放了些玻璃渣子。
陈妙爬得有点困难。
突然,她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差点就跌下来。
陈妙被吓得一激灵,一着急,手就抓在玻璃渣子上,本以为要摔下去,腿却突然被人拖住!
她一愣,回头往下一看,诧异地看着蒋祎洲。
怎么是他。
他拖着她的腿往上,有了他的借力,陈妙顺利爬了上去,翻墙入室。
紧接着,蒋祎洲也翻了进来。
陈妙的掌心疼的很。
刚才抓到了玻璃碴。
但她现在不想管这些,也害怕被他看见了,他会马上带她离开。
她不动声色的把手藏在身后,捏着拳头,“你怎么来了?”
蒋祎洲蹙眉,“三更半夜的跑出门,我能放心?”
他说着,抬手就敲了下她的脑门。
陈妙吃痛。
蒋祎洲看了眼四周,“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来这干什么?”
“回头再跟你解释,先进去。”
她赶紧先进屋。
陈妙上了二楼,来到书房。
房间太暗,四处都是霉味。
触手便是灰尘和蜘蛛网。
陈妙用手机照明,很快就找到了书柜,找到了爸爸给她量身高的地方。
柜子上划了好几处痕迹。
最后一次,就是一米。
陈妙看着那已经模糊的痕迹,想起了爸爸,心中便觉难过。
突然,外面一阵狗叫!
紧接着,有保安拿着手电筒晃了下屋内。
陈妙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的亮光就被蒋祎洲按掉了。
他反应很快,拉着她躲在了柜子后面。
这柜子被拉出了一些距离。
在墙壁与柜子之间,正好可以藏人。
保安还在外面,狗叫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陈妙不敢吭声,就这么僵着身子站着。
因为空间窄小,他又站在她的面前,彼此的身体紧贴着。
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全都充斥在陈妙的鼻息间。
她觉得闷,想动一下。
可他突然握紧了她手臂,“别乱动。”
男人的下巴微扬,喉结就在陈妙眼前。
她感觉到他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着的。
也不知怎么,气氛好像变了味。
幸好,外面的保安在查看无异样后就带着狗离开了。
陈妙松了口气。
她赶紧推开他,继续找东西。
有了刚才的经验,她也不敢再开手机照明,只能凭着记忆去翻找那些柜子。
就在她以为会一无所获时,突然发现就在她量身高的底下,有个暗柜!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个盒子,上了锁。
“找到了!”
陈妙欣喜。
回了住处,蒋祎洲拿工具直接把锁撬开。
木匣子里放着一些照片。
有陈妙儿时的照片,还有他和陈璇的结婚照。
另外还有一些报纸,和泛黄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的背后写着:龙哥。
蒋祎洲拿起那张照片,蹙紧了眉头。
“你认识他吗?”陈妙发现他的异常。
“这人之前是李寻的手下,我知道他,但没见过。”
“李寻?就是我爸去调查的那个贩毒的?”陈妙记得这个名字。
爸爸死后,她们屡次遭到报复。
就是因为李寻知道她的父亲是个卧底。
蒋祎洲点头,“他算得上是李寻的心腹,但李寻出事后,他也被抓了,判了几年,不过,现在应该出来了。”
“我爸拍的这些照片,到底想说明什么,还有这个,这地方是哪?”她拿起一张报纸,上面写着金玉会所的招聘信息。
她不记得海城有这么一家会所。
“这会所是蒋家的,但已经关门了。”蒋祎洲淡淡的说着。
陈妙一怔,蒋家的?
爸爸留下的东西,很混乱。
仿佛真相就在眼前了,却怎么也够不着。
这些照片和报纸,一定是和他的死,有什么关系。
陈妙拿起龙哥的照片,“我得去见见这个人。”
“不行。”
蒋祎洲严肃看她,“他是犯的强奸罪被抓的!这个人很危险,再说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没有人知道。”
陈妙不做声。
蒋祎洲无奈,怕她会自己去找,便答应下来,“我让人去找,有消息了,我陪你一起去,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啦。”
“你就是答应的好听,这件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自己去找她,我非揍你不可。”
他凶神恶煞地警告,怕她像在京城那样,又自己行动,他还用力的捏了下她的脸,让她长个记性。
陈妙痛得要推开他的手,他这才发现她手心里有血。
很明显是刚才爬围墙时伤到的。
他握着她手腕,查看她伤口。
伤口不深,玻璃渣子也没陷入肉里,可手心这样的位置,就算是弄了一点伤也是极痛的,可她一路上都吭声,硬是忍到现在。
蒋祎洲看她手上的血,既生气又无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哎呀,你别这么凶,怪吓人的。”
“谁能吓得了你啊。”
他无奈说着,拉着她去上药。
为了让她长记性,蒋祎洲给她上药的时候很用力。
可看她倒吸几口凉气,他又不忍心了。
接下来的几日,陈妙都在忙着网店的事。
龙哥的事,蒋祎洲说是这人前段时间又犯了事,被抓进去了,但只是拘留十五天,很快就能出来。
这天,网店准备上线。
陈妙一晚上都没睡好。
她总共起来上了十二次厕所,又在客厅转了三次。
等到天亮后,顶着那黑眼圈,压力大到想放弃算了。
蒋祎洲这天也没去公司。
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焦虑的走来走去,忍不住笑道,“你不累?”
陈妙见他还笑的出来,更是郁闷,“你还笑,我都快紧张死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是谁说的,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