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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沈晚瓷根本没想到其他的可能,她只看到秦赫逸没躲开那把刀。
周围不少围观的人,但对方手上有刀,没一个人敢凑上去。
沈晚瓷从旁边的摊位上抽了根棍子,冲过去朝着那些人劈头盖脸的一通砸。
秦赫逸将最后一个人踹翻在地,扣住沈晚瓷的腰将人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握住她手上的棍子,免得伤及无辜:“行了,都被你打跑了。”
那群人很快被巡逻的警察带走了,沈晚瓷看着秦赫逸被划开的衣服,虽然穿的是黑色的,但灯光下还是能看出有血渗出来,“去医院。”
她发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真的是倒霉透了,就围着医院转。
“一点小伤,明天就长好了。”
他刚才估着距离的,总不能真让这几个杂碎给搞进医院,那他男人的脸不是丢光了?
沈晚瓷皱眉,“不行。”
秦赫逸立刻妥协,“那你给我包一下,我刚才看我们住的酒店楼下就有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回到酒店,秦赫逸先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才拧着药去找沈晚瓷。
他只穿了件T恤,衣摆一撩,便直接将衣服脱了下来。
胸口那条手指长的伤已经被水泡得发白了,正往外渗着血丝,明明不怎么严重,这会儿看上去却格外狰狞。
沈晚瓷用棉签和碘伏给他擦拭伤口消毒。
一旁,秦悦织正筛选今天拍的照片准备发朋友圈,见到此景,顺手拍了段视频。
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秦赫逸当真是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绝美身材,紧绷的肌肉线条流畅,性感的人鱼线延伸进裤腰里,处处彰显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沈晚瓷正在给他擦药,充满攻击性的身躯、蜜色的肌肤和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构成了一幅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
秦悦织再调个色,暧昧的气息瞬间溢出屏幕扑面而来。
她发了条朋友圈,配文:离婚旅游快乐,论英雄救美的正确打开方式。
照片没有露脸,下面一大堆舔狗评论,“新欢?卧槽身材好好!”
“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秦悦织统一回复:“是闺蜜,庆祝她成功摆脱渣男,寻得第二春。”
她是加过薄荆舟微信的,只不过从加上后他就一直是僵尸号般的存在,不点赞、不回复、不聊天。
但秦悦织就是知道,某人一定在暗中观察她今晚发的这条朋友圈……
第二天,几人去了德岩寺,上山的途中看到个系满祈福红布的桥,人气特别旺,售卖红布的小卖部直接被人堵满了。
沈晚瓷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就没上去凑热闹,一路爬上来,她和秦悦织都累得像条狗了,这会儿直接坐到了休息区吃东西。
秦赫逸拿着两条祈福红布走过来,“听说这桥许愿特别灵,我们等会儿也去试试。”
沈晚瓷看着桥上成双成对的情侣,“这不是姻缘桥吗?”
“许愿灵就行了,你管它什么桥,现在人才这么缺失,月老说不定也兼职其他。”
说着,他直接将手里的红布和笔塞给她,“赶紧写,就写希望新的一年顺顺遂遂,不是我说,你也太倒霉了,昨晚的警察说那条街就从来没有过抢劫的案件。”
沈晚瓷:“……”
她也觉得自己最近挺倒霉的,她将手里的祈福红布递给秦悦织:“有多的吗?”
秦悦织给她看自己的脚,“你饶过我吧,我是走不动了,你们去,我在这儿等你们。”
她才不去当电灯泡,不然前晚那条朋友圈岂不是白发了。
秦赫逸将愿望写在红布上,又看了眼沈晚瓷写的,有些失笑,还真是: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桥上大部分都是情侣,走到中途,秦赫逸朝着沈晚瓷伸手,“我们要不要也融入一下?人家都手牵手,甜甜蜜蜜,我们走在中间跟要去找人单挑似的。”
沈晚瓷正想说话,手机就响了。
她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庞梦容打来的,她皱了皱眉,直接摁挂断。
没两分钟,庞梦容又发来了语音短信,气急败坏到连声音都变了调:“沈晚瓷,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居然背着我跟你舅舅把你外公的坟给挖了!”
“要是你外公泉下有知,非气死不可!”
沈晚瓷:???
她脸色一变,几乎想也没想的就拨通了薄荆舟的电话。
没人接,连拨几次都是如此。
沈晚瓷不确定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听见,她对秦赫逸说了声抱歉,转身就往来的那头走。
秦赫逸一把拉住她,眉头紧锁,“怎么了?”
“我有点急事要回京都,你和悦织好好玩。”
秦赫逸看了眼身后仅剩下几米就能走完的姻缘桥,“没几步了,都上来了,走完再下去吧。”
沈晚瓷却挣开他的手,“下次吧,我现在得先回去。”
她转身时,衣摆划过秦赫逸还僵在半空的手指。
男人看着她没入人群的身影,手指慢慢攥紧,几秒钟后他几步跟上去:“我送你。”
他手里拿着的红布被风卷入了山崖,上面用金色的笔写着:新的一年,希望我喜欢的女孩能喜欢我。
……
京都,墓地。
顾忱晔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直想踹人,“我说你要追女人就好好追,你他妈迁人家外公的坟干嘛?”
薄荆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谁跟你说我要追她了?”
“你不追?那你把人家沈家老爷子的墓迁到你薄家的墓园里来?你是想气死你以后的老婆,还是想给沈晚瓷找不痛快?”
毕竟,谁都不想以后逢年过节和清明给自家长辈上坟,还要和前夫一家人碰上。
“老爷子生性爱热闹,不会喜欢待在那种地方。”
杂草丛生,凄凉荒寂,墓碑上还有鸟屎。没人管理,却连祭拜过的痕迹都看不出来,估计是一次都没去过。
以沈舅妈的秉性,肯定连除草修缮的钱都舍不得出。
薄荆舟:“再说了,沈晚瓷好歹也做了三年的薄太太,要是让人知道她外公葬在那样一个地方,岂不是让人看薄家的笑话。”
“就算沈老爷子再不喜欢,那也跟你一个前孙女婿没有半毛钱关系,”顾忱晔看着他嗤笑:“要是真想跟人家复婚,就道个歉,好好把人哄回来。”
“离婚是她闹着要离的,我只不过是成全她,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总不能让沈晚瓷来找你道歉,主动求复婚吧?”
“难道不应该?”
“……”顾忱晔看着墓碑上沈老爷子的照片,“我要是沈晚瓷,非他妈给你一巴掌!”
话音刚落,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沈晚瓷推开车门,带着满身怒意,朝着两人的方向快步走过来,衣摆带起的风将一旁的观景树叶都刮得‘莎莎’的响。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印着沈老爷子照片的墓碑,“薄荆舟,你在做什么?”
薄荆舟居高临下的看着脸都气红了的女人,漫不经心道:“你不是想给你外公选个风光秀丽又热闹的地方,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帮你把这个愿望实现了。”
神他妈帮她实现愿望!
沈晚瓷眼底窜起腾腾的怒火,“我是问,你为什么自作主张把我外公的坟迁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