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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忱晔的眉心被她这温柔缠绵的声音惊得猛跳了一下,他看着她,目光又冷又深,眉头紧锁。
女人看向言棘的目光立刻从不屑鄙夷变得充满敌意,她上下打量着对方,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一向非常满意,觉得如果进娱乐圈,光靠外形就能横扫千军,红成一线,但对上言棘,这种自信就变成了一种不自量力的笑话。
见顾忱晔没有应声,反而皱起了眉,她才放下心来,抬手要去挽男人的胳膊:“你谁啊?有病吧,大街上乱叫老公。”
言棘微微歪头,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句:“别弄脏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修身款的黑色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男人的身材,宽肩、窄腰,手臂修长。
女人:“??”
这人有病吧,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正要冷声嘲讽,一旁的顾公子却突然抬手,避开了她的触碰:“走吧。”
他抬脚,径直越过言棘进了餐厅。
女人的手挽了个空,愣了几秒才小跑着追上去,“顾公子,那个……那位真是您太太?”
没听说顾公子已婚啊,虽然已婚她也不介意,但有机会做顾太太,谁又想当小三呢。
顾忱晔:“嗯。”
看着两人走远,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小白终于敢出声了,她咽了咽唾沫:“言姐,你老公走了。”
言棘:“嗯。”
小白气的脸红脖子粗:“他怎么能这样……”
绞尽脑汁,当惯了乖乖女的她也就只能说出个‘渣’字。
小白还在为她愤愤不平,言棘已经走进了餐厅,挑了顾忱晔旁边的桌子,她翻着菜单,头也不抬的道:“喜欢吃什么就点,你言姐请客。”
“……”小白翻开菜单,只扫了一眼,立马吓得又合上了,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言姐,你有钱吗?”
言棘手上动作一顿,‘穷’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字:“……你姐夫请客。”
小白用菜单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偷偷摸摸往顾忱晔那边瞅了一眼,在言棘说完这句话后,男人面部的轮廓瞬间就冷了下来,隔着两米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呼呼外冒的冷气。
“……”
姐夫看上去一点都不想帮忙付款,甚至还想‘咣咣’给她们两拳。
“顾公子,吃完饭我们再找个地方坐坐?”女人的声音嗲得能滴出水来,每个字每个音都带着撩人的钩子。
顾忱晔还没来得及说话,言棘便开口问道:“老公,你这是要出轨吗?”
“……”
她没有压着声音,大半个餐厅的人都听到了这句,纷纷将视线投向这边。
顾忱晔眯起狭长的眼眸,冷冷的扫向她。
<divclass="contentadv">言棘托着腮,笑意盈然的和他对视,红唇轻启,在她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之前,男人起
身走过来,拽着她的手臂将人带出了餐厅。
车里。
顾忱晔点了支烟,勾唇浅笑,笑意却没有入眼:“言棘,你又抽什么疯?”
她将餐费转给小白后,抬头:“我怕你温香软玉在怀,会把持不住。”
男人哂笑一声,似笑非笑的吐出一口烟,“不是要闹着离婚吗?还怕我找女人?”
“我不是怕你找女人,是怕你脏,你一天是我丈夫,就要履行一天的义务,你要是脏了,吃亏的岂不是我。”
顾忱晔紧咬着后槽牙,没忍住爆了句粗:“你他妈把我当会所里的鸭了?”
“你怎么能拿自己和鸭比呢?人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技术肯定比你好。”
言棘嗓音清冷,没有故意挑衅,而是端着一副就事论事的语气,但就是这样才更气人,他宁愿她是看不惯他,在估计刺激他。发
不要被她的话影响情绪,言棘就是个疯子。
虽然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但顾忱晔还是没忍住气,他倾身凑近过来,掐着她的下巴:“我看你每次被我上的时候,不都是舒服得哼哼唧唧吗?十次有八次都是你主动,你现在来告诉我我技术不好?”
顾公子一贯优雅,难得有这般粗俗的时候。
昏暗的光线及狭窄的空间,最容易勾起人心底的欲望,女人身上的淡淡香味混杂着烟味,瞬间变成了能催情欲的香。
他看着言棘,两人中间只隔了手掌长的距离,即便他讨厌她,不喜她,但也不得不承认,言棘生的极美,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让她看起来像极了那深山老林里吸食人精魄的妖精。
他的喉结滚了滚,晦暗的眼神落在她的唇上,低头吻了上去。
在两人的唇瓣即将碰触到时,女人偏开了通脸:“你是打算当着你小女朋友的面,跟我玩车震吗?”
顾忱晔的动作顿住,抬眸朝着窗外看去,刚才和他一起的女人此刻正站在餐厅门口,一脸难过的看着这边。
他没有再继续,但也没有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就维持着这个看似十分暧昧的姿势:“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吗,当着人的面找刺激。”
有次言皎皎去顾公馆找他,当时他和言棘去了顾家老宅,回来时看到可怜兮兮蹲在门口的人,她直接从副驾跨过来,坐在了他身上,当着言皎皎的面吻住了他,一边吻还一边把他衣服撕了。
当场把言皎皎气得哭着跑远了。
言棘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后才想起来这事,有些久远了,她已经想不来当时言皎皎的表情了,真是可惜,应该录段视频来纪念的。
想不起来言皎皎的凄楚模样,这让言棘有点怅然若失,她没什兴趣的往后一靠,和顾忱晔拉开了距离:“我累了,没心情。”
回顾公馆的路上,言棘睡着了,大概是睡姿不舒服,连做的梦都让人不好过,梦里全是血,还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急。
她身体一动,猛的惊醒,大睁着眼睛看着车水马龙的前方。
顾忱晔被言棘的动作惊了一下,扭头看去,只见女人面色发白,汗如雨下,抓着扶手的手指骨节凸起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