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急切的问道。
“江前辈,您提到的地藏深渊,是星明府郊外的那个吗?”
江夔一愣:“是啊,不然星国还有哪个地方叫地藏深渊,你也知道这个地方?”
楚林点点头道:“我就是从星明府来的。”
江夔拍了拍头道:“是了,当年还是我让张猛去星明异能院当老师的。”
随即江夔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你去过地藏深渊吗?”
“前一段时间刚去过。”楚林老实的回答。
江夔嗯了一声,眼神飘向远方:“那可是个好地方啊。”
“好地方?”楚林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江夔停顿了一下,显得有些困惑:“当然,现在应该已经没落了,我之前闭死关就选择在那里,那时候那里的灵气算是最浑厚的了。”
“灵力浑厚?”楚林都有些疑惑,他和江夔讲的到底是不是一个地方了。
“可是……”楚林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据我所知,近百年来,地藏深渊都已经成了禁忌之域,完全没有灵气可言了。”
江夔轻笑起来:“哦?看来这三百年间变化不小啊,说实话,在我突破之前,那里还是颇为热闹的,但……”
江夔顿了顿:“但自从我在那里突破之后,似乎是牵动了什么东西。”他摇头苦笑:“结果导致周围的居民都开始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异,那片区域这才逐渐荒废。”
楚林瞪大了眼珠子,原来地藏深渊的变化居然都是因为江夔,这算是一个大秘辛了。
继而楚林又想到那个被掏空的山,看来那个山并不是李道雄挖掘出来的,或者说不全是。
如果按照江夔的说法,那个山之所以出现内部空洞的情况,恐怕还是因为他当年的突破才形成的。
而李道雄则是不知道怎么得知了这个情况,这才在那里建立起了自己的秘密据点。
楚林叹了口气,端起酒坛猛喝了一口,感叹这世间之事还真是一饮一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联系。
见到楚林脸上出现了一些释然的表情,这让江夔有些奇怪。
“楚兄弟好像对于地藏深渊有些在意,能和我说说吗?”江夔双腿盘起,做出了听故事的姿态。
楚林看到江夔的动作,摇头轻笑道:“倒是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之前三年我都是在地藏深渊之中度过的。”
“哦?”江夔来了兴致:“在现在的地藏深渊之中度过三年,你居然……”
江夔并没把话说完,而是上下打量起楚林,随即又疑惑道:“我倒是也没有发现你有什么变异啊。”
“或许是因为现在地藏深渊之中一点灵气都没有的缘故吧。”楚林挠了挠头道。
“师父!楚林,呼呼呼,我,我跑完啦!”
木门外传来张猛气喘吁吁的声音。
江夔看了楚林一眼,露出一个有些狡黠的眼神:“那就滚进来吧!”
木门推开,一脸虚脱的张猛直接瘫倒在房间内大口喘气。
“瞅你这个样子,越活越回去了!这点训练量就不行了?”
江夔一脸不屑的看着张猛。
张猛倒了两口气,显得非常委屈:“师父,这种体术训练确实没啥用啊,我又不是修习体术的修者。”
“你还敢顶嘴!”江夔听到张猛的抱怨,双眉竖起:“那你就走吧,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徒弟。”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师父!”张猛听到江夔如此说法,立刻又怂了下来。
楚林在旁边都有点忍不住笑了,这对活宝师徒多少是有点意思,看来现在这种状态,才是张猛真正的性格所在。
江夔见张猛都要哭出来了,这才点点头道:“好吧,就饶你一次,坐过来吧,为师传你本门核心心法!”
张猛闻言眼中大放光彩,连忙老老实实坐到江夔面前。
“楚林,你要不先出去?”
张猛发现楚林还坐在床上没有挪动地方,眉头就皱了起来,心想这人怎么回事,没听到这都要传功了吗?虽说是好兄弟,但传功这种私事,多少都得注意点呀。
“哎呦!”张猛正在那打量楚林呢,就被江夔一个爆栗敲在头上,登时就捂着头大喊出声。
“师父,你打我干嘛?”张猛捂着头,一脸郁闷。
江夔瞪着眼道:“老子都还没说什么呢,要你多嘴!楚小友和你一起听!”
听到这话的张猛并没有什么烦闷,而是兴奋了起来:“楚林,咱们这是要当师兄弟啦!”
话还没说完,张猛就又挨了江夔一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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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
流沙城。
是位于星之沙漠中的城市,连接着星沙黑市和沙蛮城的所在。
作为星之沙漠中心的唯一一个城市,几乎是穿越星之沙漠的人必须落脚的地方。
基于这样的地理位置,流沙城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在星之沙漠的正中心,别的势力也很难对他们有什么想法。
所以流沙城向来跋扈惯了。
亓悦儿今天显得非常沮丧。
作为一个流沙城的乞儿,自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七年来一直都是靠捡垃圾为生。
今天他翻遍了街区大大小小的垃圾桶,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这说明他今天很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他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突然一股力量传来。
“哎呦!”亓悦儿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直接摔倒在地。
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的他顿时就爆炸了,开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敢撞老子,不想活……!”
话还没说完,亓悦儿抬起头,看到带着半覆面的冰冷眼神,瞬间就闭嘴了。
作为一个在街面上混的野小子,可以不聪明,但是眼力一定要好,不然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眼前这个人眼神之中的淡漠,那一定是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自己还是不要触霉头了。
想到这亓悦儿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低着头后退道:“大爷,是小子瞎眼,这就告退了。”
往后退了两步,发现那人居然没有说话,亓悦儿这才松口气,转身离开。
“站住。”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亓悦儿浑身紧绷,自觉大难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