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司机行千里并没有因此放松,但是他有自己的打算,只要珍珠在老丈人常有财手里,常有财就不得安宁,但是珍珠迟早要他们几个儿女们继承,两兄弟别想独吞,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精,觉得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犯不着过早地去算计。
但是有一条,他决不支持老丈人把珍珠还给那个二十多年没露面的陌生人,凭什么呢?二十多年代人保管,二十多年提心吊胆,到头来只能留一颗珍珠,想想就觉得不划算,当然,他更不希望那个叫莫若的人现在还活着,况且所谓的律师恐怕不一定存在,这种事应该是凭个人良心,就算是当初安排好了律师,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珍珠的事搞得纷纷扬扬,也没人露面啊。到最后老爷子只能是把珍珠分给子女们,反正莫若只要找不到人就没法送还,而且老爷子都六十多岁了,也没多少年的活头。
反观女儿常春藤,似乎压根不存在什么珍珠,从来没有打珍珠的主意,至于兄弟二人能不能分给自己一点,完全看两兄弟愿不愿意,就是不分也没什么好强求的,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人们的认知里和两兄弟不是一个概念。相反,她赞同老爷子的观点,把珍珠送还给人家,以求个心安理得。
珍珠似乎有某种魔力,凡是与珍珠有某种联系的人像接二连三地受到诅咒一样,常有财流离失所有家难回,常命锁惹了一身麻烦,常见病甚至给人家签了转让协议,现在来看珍珠已经与常见病没多少瓜葛,常命锁则急于拿到珍珠救急,眼看着日子一天天地逼近,老两口子竟不知去向,常命锁心急火燎地跑到阿旺的乡下竟扑了一场空,大门紧闭,喊了半天没人应,看看院子里乱糟糟的,不像是在家里住的样子,找邻居问了一下,说是早走了,好几天不见人了。
常命锁一下子掉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瘫坐在大门口的石头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本来是想硬着头皮在老爷子跟前住两天,看看能不能把珍珠偷出来,至少拿一颗回去救救急,毕竟十天的时间转眼就到,到时候照片一旦寄给自己的老婆,老婆闹离婚事小,肯定不依不饶;堂弟那里一旦知道那些丑事,还不和自己拚命吗?
但是老爷子到底跑哪去了呢?
常有财摆脱了盯梢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仍然神出鬼没地玩“捉迷藏”,但老婆牛宝芝却受不了了,毕竟自己是快六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这折腾,况且自己又没出过远门,人生地不熟的,话又听不懂,连问个路都很困难,恨不得早点回家,可是常有财却说:“你就是一个井底之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要落到那些人手里可是要没命的,你懂不懂?”
“还不如那样来得痛快,这样东躲西藏的早晚得要了老命。”牛宝芝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常有财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常有财做梦也想着过两天太平的日子,可是只要珍珠还在自己的手里,他就别想有什么安稳日子,这是他早有所预料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动过那些珍珠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