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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H胡玉卿最好挂着残忍而邪魅的笑,目光却冷冽至极,就像两颗被黑暗吞噬的星,闪烁着危险而残酷的光芒。
色鬼还来不及哀嚎求饶,就被他一根一根卸掉了手指。
“嗷……”色鬼喉咙里发出一声猪叫,周围的青石砖都跟随着颤动。
胡玉卿青筋暴起,可怕的笑意刀子朝色鬼刺去,只是轻松地一捏,他手中的火焰便化作漫天火花,雨点般落在色鬼身上。
色鬼立刻被烫得皮开肉绽,那黑色的身躯就连皮肉都是黑暗的,滋滋冒着浓烟。
他饱受折磨,高大的身躯如同铁水在高温下缓慢融化,简直就是一场极刑:“好痛……我的身体……”
色鬼拼命挣扎,疯狂地撞击着胡玉卿的腿,却根本无法从他脚下逃脱。
胡玉卿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这副恶魔的姿态,看着色鬼的下半身被火花给吞噬,似觉得不够解气,他翻手凌空一握,无数道红光便冲进色鬼的身体里,将他的骨头抽了出来!
断指、焚身、抽骨……他明明一脚就能踏碎这颗头颅,却花样百出,尽情地折磨着这只色鬼。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面孔,比地狱的恶鬼还要可怕……
然而最刀人,还是他那张淬了毒的嘴。
他低头瞥过色鬼的两腿之间,鼻息间传出一声讥讽:“呵,一根牙签,也好意思丢人现眼……”
牙签!
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居然就秒懂了,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
杀人诛心啊……
那色鬼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身上的二两烂肉。
就算被胡玉卿打得不成人形,被火焰慢慢蚕食,他也没有这么气愤过,却被一个“牙签”给整破防了。
“士可杀不可辱……”色鬼气急败坏,身体突然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生出了手脚四肢,就连身上的火焰也被他的暗黑所湮灭。
嚣张还不过半秒,他就被胡玉卿一脚踹进了青石砖里。
“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本君面前班门弄斧!”胡玉卿嫌弃地盯了一眼鞋面,就像沾染到了什么脏东西,嫌恶到了极点。
趁着胡玉卿不注意,色鬼一跃而起,新长出的手指顷刻便砸穿地砖,拼命地刨着下面的土,嘴里恶狠狠地念叨:“你等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挖了半天,地上的土都堆成了小山,却始终没有停下,反而越挖越急:“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呢……”
胡玉卿眼尾飞翘,朝蛟龙使了个眼色,蛟龙便口衔着一枚青翠欲滴的玉珠,出现在眼前。
“你找的是这个吗?”胡玉卿似笑非笑,双手抱胸地看着刨土的色鬼。
色鬼抬起头,忽的虎躯一震,纵身一跃便要来抢夺玉珠,却被蛟龙一尾巴掀翻在地。
胡玉卿无比地猖狂不屑,那双浅淡的眸子里,始终一种瞧不起恶鬼的神色!
“地灵珠这种好东西,你也配!”
他缓慢地说出口,每一个字都如大山一般压下去,强大的威压之力,让那色鬼敢怒不敢言。
似乎是故意的,胡玉卿当着色鬼的面,朝蛟龙点了点头,蛟龙便心领神会,张嘴吞下了那颗地灵珠。
圆润的珠子缓缓滑入他的嘴,蛟龙身上忽的光芒盛放,线条分明的龙鳞逐渐褪去,在强光的笼罩下,一道瘦长人影缓慢出现,伸展出了手脚四肢……
一个穿着白衣,头上戴着龙纹玉冠的俊美少年郎,如雪般轻盈地飘落眼前。
他气质清清冷冷,挺有气势,长相也十分清秀俊美。
瘦削的脸庞,细皮嫩肉的,两眉中间若隐若现一道龙形的胎记,为他这细嫩青涩的脸蛋徒增了一抹煞气!配上那双过于黑亮的眼,哪怕隔着点距离,依然像刀一般锐利,让人遍体生寒。
这个少年是……蛟龙?!
我足足花了好几秒,才终于接受了现实。
蛟龙吞了那颗地灵珠,即刻便幻化出了人形,只不过嘴里的邪法还未解除,他始终不能开口说话。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少年不自然地转过身去,刻意避开了我的目光。
胡玉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蛟龙,对他自带冷意和边界感十分满意。
“不错,也不枉我替你寻来这个宝贝……”胡玉卿低声说道。
蛟龙双手抱怨,算是谢过他了,可转身的瞬间,他那双低垂的星目,却悄悄地往我方向瞟了一眼,眸光不算善意。
我正打算看个清楚,蛟龙便恢复如常,只是那透亮的眼里,暗藏着些许锋芒。
见地灵珠被蛟龙吞掉,色鬼顿时就泄了气,死鱼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状,蛟龙手中变换出一柄青玉长剑,剑身上缠绕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蛟龙,干脆利落就朝色鬼斩去。
强烈的剑气将鬼魂打得魂飞魄散……
我正看得解气,忽然想起胡玉卿还没有吸食恶鬼,便着急地伸手想去抓住那些四分五裂的黑烟。
“胡玉卿,愣着干嘛啊,你不吸吗?”我问道。
他面色不悦,腮帮子鼓了鼓:“乔新月,你真当本君是个垃圾桶,什么垃圾都吃?”
我顿时愣住,好吧……原来胡玉卿也是挑人的。
我还以为他不挑呢……
胡玉卿精致的脸怒意十足,径直与我擦肩而过,走向身后的李欣欣,毫不避讳地盯着她隆起的小腹。
李欣欣吓得魂不附体,呆滞得像块木头,两眼发愣地看着前方。
胡玉卿摊开手掌,隔空感应着她的肚子:“这是鬼胎,不能留……”
说罢,一个黑不溜秋,浑身布满紫青血管的丑陋肉团,从李欣欣的肚脐眼里钻了出来,隐入胡玉卿的手掌心。
我都没来得及看清,那鬼胎便消失了。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白净的手掌心,却被他一掌蒙住了眼,指缝间快速掠过一道光线,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我的眼前由暗向明,一片光亮。
阴森的青石老砖、密闭的房间通通消失不见,我站在露天的院子里,望着满天的晚霞……还有王可心瞠目结舌的小脸。
见我目光锁定着她,王可心试探地问道:“新月……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我一开口,喉咙便火辣辣地疼起来。
不止是喉咙,我的头也好痛,身体四肢酸胀得厉害,就像刚刚才跑完了八百米。
听到我的话,王可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