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壁护卫!“六大战士自高高的船桅顶端挥盾掩护,贝蒙斯坦手中利刃一展,跃上豪华的贸易船。两柄长剑交错袭来,一刺胸,一刺腿,危机四伏。贝蒙斯坦侧翻避开剑芒,反手一刃,一名剑士顿时殒命,旋即左足为轴,右脚猛踢,狠踢中另一剑士腹股。护卫们蜂拥而至,战斗瞬息间激战如沸。
蓦地,传来一阵朗朗大笑:“哈,钢牛我来援助你们啦。”
“正当时刻,那些持剑的船员顽冥不化。”贝蒙斯坦回应道。
李逵笑中藏刀,一把飞斧宛如翩跹彩蝶飞射出去,“噗”地一声,剑士应声倒下。随即,一对巨型斧轮烈如风暴袭来,更多手持巨斧的守卫加入战场。船上敌人虽强横,直至最后一个,竟无人肯屈膝投降。
李逵吼声震耳:“痛快,这才像个真正的敌人。”
他交托船只给贝蒙斯坦,正欲转战别处船只,只见战役已经落下帷幕。武松,罗平带着卫队镇压了两条船,公孙胜的卫队平定了另一艘,扈三娘更是夺下一艘。关键在于威猛的远程武器,如雷鸣般的雷霆炮和巨蛇轰炮的狂澜猛炸,郑家船员死伤遍野,使得胜利轻而易举。
不过郑家主力的十二艘商船已遥不可及。尽管武松这边的船更多,却仅有六艘战争之舟,规模较小,火力较弱。加之卫队并不熟练海战,因此并未下令追逐。
初次经历海战的武松沉着下令:“全体医护军竭力救护伤员,牺牲的卫士要妥善收殓,送他们回家乡安葬。”
公孙胜指着一众俘虏:“大哥该如何处置这些俘虏呢?”
“首先救我们自己的伤员,再治疗他们。等会儿,连同敌军的遗体一起,送到开城港交给郑家船队。”武松说。
公孙胜赞道:“大哥仁德。”
郑家的船员剑士深感惊讶,大海争霸,获胜一方夺得船舶货物,败者往往会被斩杀弃尸,那些丰满的海鲜何尝不是滋养于血腥之中。
清算战果,众人满心欢喜。怪不得海盗生涯前途无量,六艘商船上装载着数十斤的珊瑚参,鹿茸等珍稀草药,金银饰物,珊瑚绣品,粗麻布料。最多的,则是预备在珊瑚海销售的瓷器,丝绸,茶茗等。另有三个貌美的女子,可惜她们既不通宋语,也非珊瑚族语,听不懂她们喃喃低语,唯有暂时当作战利品羁押着。
扈成清点了财物列表,递给武松:“舰队队长,不算这六艘商船,货物本身价值至少五万金币。”
武松微微点头:“暂存保管,等在珊瑚海将这些货物脱售后,再分润英勇的兄弟们。”
公孙胜说:“难怪海盗世界如此厮杀,原来利益惊人。不过哥哥,原谅我不便直言,咱们的事业方兴未艾,长远发展远胜眼前分红啊。”
武松深以为然:“公孙智者,贝蒙斯坦,还有扈店主,你们三人策划个赏罚机制,既要顾全长远,也要鼓舞士兵斗志。”
“是,我们将仔细考虑。”
当天,他们在开城北面一处平静无波的海湾过夜。次日晨曦时分,朝阳冉冉升起。
武松下令:“号角响起,鼓声雷动,炮膛上好炮火,弓弩上箭,我们返回开城港。”
港口附近,珊瑚族大军聚集,远远派船而来,激烈谴责海战。武松耐不住他们的絮叨,斥道:“眼盲么,难道没看见郑家的人首先挑衅?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这珊瑚武士被呵斥得无可辩驳。扈成为平息事端,提议:“遵循旧例,商船靠岸,载有兵器的护卫船留在海面待命。”
珊瑚武士不傻,惹怒商队图什么?更何况是两支宋邦商队争斗,又没伤害到一个珊瑚人。立刻引领舰队靠港,二十四艘战舰和六艘商船依次停泊。原本属于郑家的商船已然换上崭新的旗帜,通途航海的标志迎风招展。
郑经这小子早跑了个无影无踪,唯有码头上郑家的商行依旧,交易如常。
武松命令:“贝蒙斯坦,通报珊瑚武士,让他们把郑家的俘虏送回去。”
武松一声令下,数十人囚徒在珊瑚武士的带领下相互扶持,来到郑家的商行。除了冰冷的目光和漠视,他们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得到。这当然无需武松烦忧。此时,豁齿的金爷不知何时闪现。望见多出的六艘商船,他的豁齿似乎都在颤抖。
“武首领,我天啊,你们竟战胜了郑家船队,还夺了六艘船,这是如何办到的?”金爷问道。
武松回道:“郑经那个胆小鬼不战即退,但已经为你讨了个‘印记’,他的脸上现在多了不下七八道疤。丝织品,茶叶,布匹,你要快找到买家。”
金爷保证道:“你放心,商业上的事情不必顾虑,一会儿我去寻找珊瑚商人。不过有些事情需找个无人之地细谈。”
武松请金爷进入船舱,焦挺怀疑金爷别有用心,与罗平紧随其后。
金爷言道:“在五六百里外有一座庞大的岛屿,原本是旦罗人的领地,后来被郑家商队侵占,并雇佣了百余名东瀛浪人在岛上统治当地。我想即便郑经逃脱了,肯定会逃到旦罗岛躲避,等时机成熟还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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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推敲一番,那极有可能是济州岛,尚处野部落的时代。旦罗人是主要依靠渔猎为生的部落,以捕鱼狩猎维持生活。作战讲究初时猛冲锐不可当,出手必让敌人胆寒,既然撕毁和颜悦色就绝不手软,否则吃苦的终将是己方。他想起船上的三名部落美女,很可能也是旦罗之人。
武松指示:“金爷,去找一个懂得旦罗族语言的翻译。”
“好嘞,这就找,只是价格不菲。”金爷走后,很快带来了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曾造访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