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斯一窥,喜上眉梢,朗声道:“瞧瞧,敌人的火炮已然熄灭,近战谁怕谁,直驱迎敌,定教他们葬身此海。”
泰尔萨克舰队破浪急驶,科莫洛帆舟依旧退避,碧波上仅余五艘破旧渔艇,犹如科莫洛人驾驭的简陋舟筏,连普通乌篷都算不得。
泰尔萨克之舰高大巍峨,何须将这些微末渔舟放在心上,径直闯过,直至有人发觉渔舟中若隐若现的火光亮点,惶恐呼告:“险矣,或有阴谋,速速撤离。”
然逃跑已无法逃脱厄运,泰尔萨克舰被水下的秘链与渔舟联为一体,乃是科莫洛勇士潜水所为,秘链早已暗藏在泰尔萨克舰腹之下。
彼时,伊瑞斯麾下的其他泰尔萨克舰疾驰而至,雷鸣般的轰鸣接踵而至,轰!轰!轰!
五大巨响如裂天之声,白浪滔滔,鱼舟碎屑漫天横飞,贴近的三艘泰尔萨克舰宣告报销,船体一半破碎不堪,缓缓下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海底。
“啊,拯救我!”巨大轰鸣下,疯狂的船员嘶喊着求救。
伊瑞斯目瞪口呆,恐慌弥漫:“糟糕,受骗了,迅速返航!”
泰尔萨克舰庞然大物,此刻不再搭救陷入困境的三舰,转而逃窜。此时,后方六艘库尔克舰疾驰而来,阻挡住了三艘慢逃的泰尔萨克,大将军炮一经怒射,船员只好举旗投降,深知力有未逮而不强行抵抗。
库尔克舰追随着伊瑞斯的舰队残迹发射几炮,令整个舰队心惊胆颤,慌忙逃逸。
施耐德集结搜救,收留了一百多名伤者,七八十位俘虏及三艘泰尔萨克舰。总计十一艘泰尔萨克,足可建起一支强军。
扎拉从船舱内步出,言道:“除了一些压舱石与寥寥物资,别无所载。”
施耐德道:“料想到战况紧迫,货已另觅安全藏匿之处,不过收获三艘泰尔萨克舰,已颇为可观。”
港口一片热火朝天,连战连胜,受了伤的郑家人一应治愈疗养,能吃到米粥,用药调养。然而轻伤或无碍者就没那么好运了,所有兵器皆没收,凡视为潜在威胁的物什也被收缴,但船员的钱财并未充公。队伍重新编制,由卢克领命押送,他们将参与基础建设。
次日,伊瑞斯的舰队未曾返回复仇,俘虏们已在港湾两边山岭准备修筑嘹望塔与炮台。卢克这家伙恶劣,哪有看他不爽的俘虏,挥鞭就是一抽,人人受虐而不言。
山巅之上,施耐德、洛尔德、约瑟夫、扎拉等人饱览科莫洛岛的美丽风光。科莫洛岛屿温润宜居,除了少数山脉,其余尽是平原,水流纵横,林木繁茂。科莫洛人口稀少,仅以渔业为生,尚未开垦沃土。
“偌大的岛屿,恐怕比东平府和济洲府总和还要庞大,十数万公顷肥田不在话下,平原种稻,丘陵栽粟薯,实在是理想的栖息之所。”
约瑟夫说:“兄长大概想以此岛为根基?”
卢克在一旁戏谑笑道:“又犯糊涂了吧,到手的肥羊难道还舍得放弃?”
“吾辈势单力薄,缺少支援,要稳固此岛确非易事。”约瑟夫言及。
施耐德曰:“其实亦无难事,伊瑞斯已是胆寒之人,如欲率军报复,最短也要回福建调集兵马,往返耗费两个月时间。然而我们一趟来回不超过一月。冬季渤海关将会封冻,届时不可通过海上航线与金国辽国交易,先从第一舰队抽出一百五十名船员,招募两千步兵,待春天一来,士兵成军,此岛便会纳入吾囊中。”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步兵易于训练,三月即可成新手。以冶炼坊的力量,装备上千人的队伍易如反掌,刀矛牌盾无需多时便能制造齐全。
施耐德环顾一周:“何人愿留岛守卫,我回去便增派援兵。”
卢克说道:“休看我,驾驶船只真不精通,若无海战之事,我愿留下。”
约瑟夫、洛尔德自是不必多说,航海战技并无擅长。
约瑟夫说:“约瑟夫愿为兄长久驻此地。”
施耐德赞许道:“善哉,除了我的五十名亲卫以及卢克的五十斧兵随行,其他皆留于此。”
约瑟夫欢愉异常,六艘库尔克舰施耐德只带走一艘,六艘泰尔萨克舰施耐德允诺日后将遣扈成为代表的船队送至科尔维岛运输援兵。
施耐德等人乘坐一艘库尔克舰返航科尔维港,面对扈成和公孙超,讲述了经过,二人喜形于色,再次得胜,又夺得岛屿,此乃天大福音。此处贸易还未完结束,然郑伊瑞斯不再滋扰,已无多少风险,更何况二十四艘库尔克舰及近七百船员,实力已非同寻常。
施耐德从船员中分出了几十人,驾驶着先前缴获的五艘泰尔萨克舰伴同施耐德的库尔克舰返回科尔维岛。
开始尚能同行,但泰尔萨克航速略慢,施耐德事务繁忙,率先离开,剩下五艘泰尔萨克缓缓前行。
急匆匆一路,仅仅花费十几日,便重返科尔维岛,而泰尔萨克大约需要二十天,毕竟船大,无风之时难以驶速。
将才,阮小五护卫一批货物刚归来,望见施耐德道:“哥哥,一阵不见似乎消瘦许多。”
施耐德感叹:“我去了高丽开城一趟,与泉州的大商人有过一番激战,发现一绝佳之地名曰科莫洛岛,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