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神秘火炮

伊格纳茨、艾丽娜、克伦威尔与赛尔四位探险者来到俘虏之中，因为神秘火炮的肆虐，郑氏海盗无一幸免。伊格纳茨感叹：“竟有如此众多的伤员，估计有数十人之多，实在是对食物的一种浪费。”

赛尔回答：“未受伤的还能继续服务，而那些伤员也只能消耗粮食，倒不如将他们带到海边解决。”

克伦威尔提出建议：“同属赫连一族，不如这样，把这些受重伤的战士送往一艘船上，任由其漂于海面，生死皆为天意，你们意下如何？”

伊格纳茨微微点头：“我，舰队指挥官伊格纳茨，不忍下手杀害你们，留你们又有何用。恰好港口中停放着一艘海鳗船，你们这些近百战士乘舟离去，给你们两日的食物和清水，命运已由天注定。”

近百名伤者中，并非所有人皆重创，有人仅受微小擦伤。伊格纳茨赠予他们郑家海盗遗留的海鳗船，充足的清水和食物，于是他们满怀欣喜地扬帆离去，奋力划桨逃离。

克伦威尔说：“郑经纬距此未远，以他睚眦必报之性，今晚或明晨定会前来偷袭，到时候给予他们猛烈一击，说不定能俘获更多宝船，凑成一个完整的舰队。”

伊格纳茨忧虑道：“敌众我寡，此战风险颇高，若惊扰郑经纬，恐怕将引来惨烈之战。克伦威尔，速携赫连公主前往赫莲部落，招募五十名水性过人的渔民，我会重用他们。”

“遵命。”克伦威尔立即奔赴赫莲部落。

赫莲公主带着两位侍女，如同归宁的小娘子，心中不安，不知克伦威尔会对部落如何对待。弱国无外交，小小部落怎有能力谈判呢？

克伦威尔抵达所谓赫莲国，眼前的景象令他愕然，仅是个初步文明的部落，茅草与木制的屋舍散落于海岸附近，破旧房屋零落，村口无孩童嬉戏，村里妇人也稀少。

赫莲公主解释道，因郑经纬的手下东瀛武士洗劫，美丽女子皆避至山林之中。郑家与伊格纳茨之间的战斗，村民们看得真切，听见炮响，误以为天雷临世。

赫莲公主回归，乃重大事件，顷刻间，握权杖的部落酋长偕同几位卫士走来。克伦威尔恭敬地鞠躬致意。

一位通晓半通的翻译，勉强能够沟通两者。

酋长询问：“尔等何人，与郑家是一路的么？从何处解救我的女儿。”

克伦威尔答道：“我亦为大宋子孙，但并不与郑家居同一阵营，我们隶属于广海大贸易行，做的是海洋商贸之事。我们在开阔海域救下尊女，却也因此牺牲数十郑家水手，故你此时唯有与我合作，无其他选择。”

这位部落酋长坦诚相告：“虽尔等救了我的女儿，但赫莲部落现今势力薄弱，不足三千人，大多是弱者，青壮年不及八百，兵器稀少且训练不足，难以对抗强大的海商势力。”

克伦威尔示意身后，仆人们抬出百柄缴获自郑家的竹刀。“此便是赠予你们的武器，若有同心，以后还有更多。眼下只需要你们派出五十名善水之人在战争中助我一臂之力。”

赫莲酋长听闻这优厚的条件，只需五十人参与战斗，立刻应允。论及水性，岂能作假，赫莲人自幼便能潜海捕捉海参。他们主要的工作就是采集各类海洋珍品。

与此同时，海滩之上，伊格纳茨与艾丽娜正在钻研新式武器。艾丽娜质问：“伊凡，你没搞错吧，几艘渔船也能成为武器？”

伊格纳茨解释：“此乃裂波艇，每一艇装有五十只大型爆竹，待郑经纬舰队来袭，点燃导火索，后果自明。”

艾丽娜这次没有提及小渔船之言，所谓大爆竹即装满火药的竹管，每枚一斤重，五十枚足矣撼动天地。

他们准备了五艘这样的渔船，水性极佳的赫莲人用渔网困住郑经纬的宝船，纵使他们发现陷阱也无法迅速逃脱。然而这个时代引爆手段过于原始，唯有通过火光点燃，如若有更先进的遥控方式，克伦威尔亦无需求告赫莲部落实力有限的族人。

其实船员中不乏游泳高手，伊格纳茨仅仅是不愿自家伙伴冒险。

正如预料，郑经纬未曾让伊格纳茨久候，十余艘宝船再次现身港口之外。海鳗船上的水手向郑经纬报告了消息，郑经纬怒不可遏，亲自率领舰队返回。

他恨伊格纳茨入骨，咬牙切齿。坚信无炮兵之赫莲船队非郑氏海盗的对手，故得知敌人失去火炮支援，毫不犹豫返航。

王管家提醒：“少主，我看此事只怕是个圈套。瞧他们的舰队都停在港口那边，船列如阵，显然是恐吓我们的战术。”

郑经纬答道：“兵书云，此举名为夸大声势，想要威慑我们。只要我们勇敢向前，他们必然退让。”

郑经纬派遣五艘船进行试探性攻击，六艘庞大舰船发出威啸之音，竟开始仓皇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