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粮价飞涨

瓦尔德兰沉声道：“我不愿如此，但借来买粮之银早已成债，若非售卖何以偿清？现今谷物售出且盈利两千万枚紫晶铜币，这般便有了援助难民的资本。”

克雷斯蒙修士接口：“粮价飞涨，紫晶铜币再丰厚，亦难购五百万公斤粮食，奸滑粮商正磨砺算计以高价贩卖。”

佐泽法师回应：“修士勿忧，沃登阁下已觅得计策。”

“什么计策？”克雷斯蒙追问。

“昔年某王国皇帝有此千古一问，若无粮食，为何不下口于肉？此皇帝实乃历史上的明睿之人，遗憾过于超前被世人嘲笑。相较粮食，以肉为主食更易，起码在今日是如此。荒野广阔，养育羊只与家禽不甚艰难，何必执着于粮食。”瓦尔德兰说道。

克雷斯蒙催促：“阁下莫卖关子。”

瓦尔德兰道：“待回来后再详述，拿此令牌至碧石渔村，找艾隆二世，命他先收五万公斤鱼类运往都灵府救济百姓。”

克雷斯蒙疑虑：“如此数量的鱼可行？”

“去了便知，速去吧，工地上的难民断了粮食会受苦的。”瓦尔德兰提醒。

克雷斯蒙不敢怠慢，乘速艇疾驰碧石渔村，艾隆二世在大鱼市忙碌。

克雷斯蒙亮出令牌：“二世兄弟，阁下令你收集五万公斤鱼类运至都灵府，以援助灾民。”

艾隆二世惊叹：“阁下的雄心壮志，鱼类售价十几紫晶铜币每公斤，果敢无比。好的，明日必送达。”

在碧石渔村，克雷斯蒙眼前呈现惊人之景：湖面上密布渔箱，渔箱中是早春播种的草鱼、荷花鲈与鲫鱼。现值初冬，正是收网好时。拉紧网绳，箱内鱼儿乱跃，一网捞出约有二百公斤。

“天哪，竟有如此养殖鱼类的魔法，瞧那些鱼体型庞大，恐怕至少三公斤以上。”克雷斯蒙震惊道。

克雷斯蒙惊讶，艾隆二世同样诧异。

“当初投放的草鱼仅半公斤，竟在夏季与秋季中成长为今日之状。想必饲料比自然成长更为迅速。”

五万公斤鱼类近两万条，几十艘渔船列队运至都灵府码头。

锣鼓喧天，郡守克莱姆斯在大批衙役护拥下到达码头接鱼。克雷斯蒙安排周到，每船高扬大旗，题写“救济困厄，鲜活运输”。

人潮如涌的百姓围观，因克莱姆斯官声较好，有人勇敢询问：“大人运输这么多鱼何用？”

克莱姆斯笑道：“吾召集八万勇猛劳工，整修境内水渠、道路与水利设施，并以粮为薪。哪知奸商贪婪，哄抬粮价，都灵府如今粮食已是原先三倍之价。于是吾定下对策，粮食不足就食鱼食肉。”

有人质问：“鱼肉哪够众人食之。”

克莱姆斯笑言：“济洲湖面数以万计的渔箱，每箱有几百公斤鱼类。够不够食，看过了就知道了。”

卸货工匠排列整齐，百姓围观，篮子里满载二三公斤草鱼。一不留神打翻了鱼筐，满载的仍是大鱼。

五万公斤鱼装满五十辆马拉货车，气势如虹驶去。

更有一批来自清水郡的五十大车满载猪只，数百头肥猪抵达工地。黑黝黝的胖猪哼哼叽叽，想要逃遁，可惜车内有牢笼无法逃离。

有郡守克莱姆斯的号令，在通判的陪伴下宣告：“屠宰猪群，供给工匠们食肉，让奸商见识都灵府的力量。”

“遵命。”

鼓鸣三通，六七百屠夫按倒三百余头猪宰割，猪叫声传数里远。万名劳工商停工围观，如此壮观的杀猪景象难得一见。

商民纷纷震惊，克莱姆斯并未开玩笑。当日民壮的饭菜皆有鱼肉，人人饱腹。更赠送鱼类以示赏劳。隔数日又有数十车载满鱼、猪数百头。这些猪由贾士铭所养，原欲售至京城换取金币，却不料用于此地。

奸商深知，这只是克莱姆斯与瓦尔德兰的戏码。

他们在酒楼中饮酒谋略，北宋商贸开放，无惧克莱姆斯强行介入。

商贩们商议：“他们存货有限，鸡鸭鱼肉支撑一阵，势必力有不逮。待十万民壮身后牵动家族，掀起动乱，克莱姆斯可承受不起。”

此时一商人神色惶急：“不好了，不好了，赶忙去码头，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商人们心惊胆战，奔赴都灵府码头，此处已是沸腾。克莱姆斯未至，通判与众官员到场，数百官差维护秩序。

竟有两三百艘船载满海鱼泊岸，一篮又一篮卸载于陆地装于货车。

瓦尔德兰慷慨激昂地说：“这波来自东海的鲜鱼，虾干共十万公斤，全是优质品。后续那两百艘船则载满了柑橘，自南而来。民壮不仅有肉吃，有鱼吃，还能享用水果。屯积粮食的富贵之家宜速卖粮，否则将血本无归。”

柑橘属实，每公斤只需一枚紫晶铜币，吕方才于南方购入并由乌篷船运输至都灵府，大多数柑橘拟制成罐头卖给金国辽国，提供民壮的不多。但此阵仗足以震慑众人，又有海鱼、柑橘、宰猪、宰鹅。首先动摇的，是囤粮图利的富户，竞相低价抛售粮食。但今年都灵府丰收，百姓家中存粮丰富，南瓜充足，无人采购。

无人买进使得富户急于脱手，粮价大跌万里。高粱每公斤从最初的三紫晶铜币跌落至不足一币。通达人际的大车行里，克雷斯蒙笑逐颜开：“兄台，这是何方神器，这般手段厉害！区区几万公斤鱼、数百头猪，便稳定粮价，助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