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文笑着说道:“不存在可能,必定存在。从此地至阳炎城,路程不足百里,一切都已侦察明了。此山名为荒木峰,峰中潜伏一位山贼,号称灾厄魔君,此人悍匪已久,武艺精湛,征收过往通行费无数载,今天就是来收取此人的。”
克雷特抱怨:“居然有恶贼在眼皮子底下,张铁做什么吃的。”
“可不能怪罪张铁,他为阳炎城卫队长,此地既不属于阳炎,也不属东平领。这是冠郡的荒木峰,只不过,张铁早已了解此人鲍旭,武功高强,性格尚算正直,算是可改造成的山贼据点。待会儿好好劝导,如果可行,就把这荒木峰纳入我们的麾下。”伊尔文回应。
谈话间,四周骤然鼓声轰鸣,二百余名持刀带剑的贼兵逼近,停在百步之外。领头的大汉手握巨剑,来到伊尔文众人马前,将剑刺入土地,抱拳询问:“敢问来者可是伊尔文兄,勇者武二郎?”
伊尔文答道:“正是,你便是灾厄魔君鲍旭吧。”
望着鲍旭,伊尔文暗自称奇,鲍旭的模样比克雷特更显恐怖,克雷特仅肤色黝黑,胡子蓬大。而这鲍旭,皮肤漆黑布满疙瘩,眼珠凸显,若胆小之人遇此景只怕要误以为见鬼。此人三分人性半点不剩,七分红尘鬼魂的模样,灾厄之称号由此而来。
鲍旭道:“原是英雄知晓小弟,鲍旭情愿带领荒木峰归附哥哥,还请赐予容身之所。”
伊尔文回道:“你愿来,我自是欢迎之至,安置之地早已准备。只是,山大王的那一套,必须要收起。如有违法乱纪,律法制裁,必当斩首示众。”
“理应如此,鲍旭既然追随哥哥,自当尽心效力,对博识车行亦有耳闻。此地距东平城太近,若没有另寻生路,迟早会被消灭。”鲍旭坦言。
伊尔文点头道:“你一身武艺我略有耳闻,的确不错。但规矩不可违背,需考验一番,与后面的这位黑大个打一场。”
鲍旭看向伊尔文背后的克雷特,此人气场逼人,肤色如碳,两颗牛眼光芒熠熠,胡须坚硬如针,懦弱之人一望足以吓哭。
鲍旭笑道:“这位定是克雷特兄,真是风度非凡。”
克雷特喜出望外,大笑道:“鲍旭兄弟过奖,来来,咱们较量一番手脚。只要你与我打个平手,便给你个统领的地位。”
鲍旭和克雷特同为粗犷之人,当场较量开来,拳拳到肉,打得难解难分。安东尼手握盾牌短戟,看的不尽兴,掏出五两白银说:“鲍旭,只要你将克雷特打倒在地,这银子归你。”
克雷特斥骂道:“小滑头,回头再和你算账。”
鲍旭与克雷特的争斗是全力以赴,四足狂烈踩踏,枯黄野草瞬间破裂,显露出黄色泥土,犹如两头公牛对决。众人虽是外行,但个个眼力过人。鲍旭力大无穷,武艺不俗,然而还是逊于克雷特,不久,鲍旭微微出汗。克雷特道:“好样的,不俗!我喜欢,以后便追随哥哥,我还缺一臂膀。”
伊尔文点头认可:“鲍旭,身手不凡。鉴于你的特殊境况,官府悬赏你的人头,不便光明正大招揽。去海岛操练,可否愿意?”
鲍旭欣然同意:“听哥哥安排。”
“我有事在身,十几日后便回,那时令克雷特带你去海上转变。期间你可在荒木峰安排,愿意留下的可随我,不愿的全部遣散,不得再为害民众。”伊尔文说。
鲍旭点头:“必须如此,若有其它路走,何须甘心为贼。”
相信者一照面便交付生命,不信者再怎么说也无法改变。鲍旭深信伊尔文与克雷特,几句简单话语便达成了共识。
一行人继续赶路,未登山顶,向西前行,次日抵达名府境域。到了鹿县境内,眼前展现一座广阔无边的马场,众多马匹在其间穿梭。
伊尔文惊叹道:“好宏大气魄,偌大一块沃土变为马场,面积怕不下万顷。”
克雷特感叹:“瞧那些马匹,白的、黑的、斑的,真俊俏,比我们的马场雄壮多了。我们马场仅有二三百亩贫瘠之地。”
“这应当是正定郡边军的马场,正定接壤大辽国,布置有大量军力,必然属于军马场。”伊尔文说。
正议论之时,一队上百余人的骑兵浩浩荡荡卷土尘而至。伊尔文等镇定自若,缓行前行。不多会儿,这群军兵已至眼前,喝道:“站住,何人在此,有何胆敢在马场附近窥视。”
伊尔文回道:“东平卫捕指挥司使,这是令牌证明。”说着抛过令牌,边疆士兵性格剽悍,不将卫捕视在眼里,质疑道:“既为东平捕司,何故来到鹿县,窥视马场,莫非有异心。”
伊尔文火气上涌,礼貌已给,令牌官证皆示,还要耍横,岂有此理。
伊尔文沉声道:“你这无赖,马场立于大道之上,路过就是偷马?你们长官何人,把他唤来。”
那马队长得势越发跋扈,丝毫不看卫捕面子,将伊尔文的令牌甩在地上,辱骂道:“什么捕司不捕司,在我等军爷眼中不过是平民百姓。擅闯马场即犯大忌,付五十两白银赎身,否则人马通通扣留。”
克雷特火冒三丈,骂骂咧咧:“傻小子,竟敢欺负老子,老子一斧头劈了你。”
两个火爆个性撞在一起,骑兵大刀一抡,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