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神秘大陆上,年轻人阿尔文斩钉截铁地说:“就这样吧,先交出二十枚光辉金币,等我让你伏地认输,金子便是我的,否则你就是个骗子龟鳖。”
阿尔文从口袋里掏出五枚光辉金币,掷在地上:“这只是我的全部,其余的都交给了大哥保管,大约有一百多枚。”
“呵,那我就无所畏惧了,这么多强壮坐骑,就算没奖金给一匹战马也成。”说着,阿尔文舔了舔手掌心的汗水,捋起衣袖便与阿尔文对上了。四只肌肉紧实的手臂碰撞,双脚稳立,这是古老的力量摔跤对决。阿克塞尔是位摔跤大师,阿尔文常和他在空闲时切磋,此刻竟派上了用场。霍夫曼的猛击袭来,阿尔文巧妙侧身闪避,抓住了他的臂膀,“砰”地一声,霍夫曼瞬间就被摔倒在地。阿尔文正窃喜之际,这硬汉突然趁他疏漏,用地面铲技翻倒了阿尔文。阿尔文尘土满身,起身复战。
你来我往,双方实力相当,战斗持续了许久,他们都已气喘如牛。哈蕾莎震惊道:“霍尔,这黑肤壮汉手段非凡,竟与阿尔文分庭抗礼。”
沃尔顿点头示意:“阿尔文摔跤技艺虽不及一流,但他的力量不容小觑,这壮汉能对抗他,力气定非凡响。”
这时,走来了一位约莫半百的女子,衣饰简朴却又整洁利落,透露出坚毅的气质。
她屈膝说道:“勇士们,不必再斗了,何以众欺寡呢?”
阿尔文与那汉子停下,回答:“你说得太对了,是寡欺众。这位黑衣少年胆敢以两枚金币售卖一对兔子。”
汉子看见她,惊问:“娘,你怎么在这里?”
她答:“霍夫曼,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你真的一两金币卖了两只兔?”
原来这便是闻名遐迩的霍夫曼,力大无穷,射术超群,人称吉祥武将,一生福气无边。
霍夫曼挠挠脑袋:“娘,看他们身骑神骏,像是歹人,所以才要一两金币的,平日顶多值几十枚金币罢了。”
“还不快去道歉。”霍夫曼娘催促道。
虽然霍夫曼不愿,但他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愿,于是抱拳致歉:“诸位,真是抱歉,是我霍夫曼做错了。”
沃尔顿走上去:“婶子,不打紧的。我们来自东陵府,前往帝都执行任务。路经此地又寒又饥,想在贵府暂作休息,并照付饭资,可好?”
霍夫曼娘应道:“当然可以,这就随我回去。只可惜家中贫瘠,没什么丰盛饭菜,还请大人谅解。”
沃尔顿答道:“无妨,我等带有干肉与厚饼,些许火源即可加热。请您准备些温粥熟菜就行。”
霍夫曼凑近沃尔顿的巨剑问道:“兄弟,这是真刀,厉害。”
沃尔顿道:“霍夫曼兄弟,去你家生火做饭吧,带路如何?”
霍夫曼提起薪火,牵兔子领着娘在前面引导众人,果然如他说的一般,家徒四壁。
哈蕾莎从罗宾手中接过一枚光辉金币交给霍夫曼娘:“婶子,我们只要点米粥蔬菜足矣,肉食与饼子都是自带的。这是您的饭费。”
老人家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农家饭菜没那么讲究。”
哈蕾莎坚持:“这是我们规矩,您如果不收饭钱,我们也不能白吃白喝。”
霍夫曼娘见哈蕾莎这么说,只得收下银币,嘱咐儿子:“霍夫曼,别傻笑。先去给客人添薪火取暖,随后提水喂马。”
霍夫曼回应:“好嘞。”
霍夫曼力大无穷,一捆重逾百斤的木柴在他手上就像小孩玩物一般,屋舍窄小,只好于屋外点燃篝火,供众人驱寒。他又去打水,拿草照顾马匹,做事利索。
忙碌归来,他又来到沃尔顿身旁,问道:“兄长们怎样称呼?”
沃尔顿答:“我叫沃尔顿,来自清水港,刚才跟你对决的是阿尔文,旁边那位大高个叫做罗宾。”沃尔顿刚要说哈蕾莎和埃德蒙的事,霍夫曼就猛地跪在地上:“天哪,你便是清水港的大虎沃尔顿,驰名大陆的大车马行老板,我对你的仰慕如同江水滔滔,只恨无缘得见啊。”
阿尔文道:“嘿,这小子嘴巴够甜。”
“何以对我这般崇拜?”沃尔顿问。
霍夫曼答:“跟你在一起能发财,我霍夫曼不爱好其他,唯有金钱让我倾心。”
阿尔文评价:“小伙子直爽,武功也不错。”
沃尔顿继续:“跑镖头确实挣钱,但你可知晓,保镖是什么样的活计?”
“那还用说,保驾护航,运货安全到达,我又不傻。”
“世道不安宁,保货平安就得拼尽性命。咱们马车行有个铁律,身可亡,颅可断,绝不对劫匪低头,若你有信心,回去同你娘商量,她同意了我带你上路。”沃尔顿解释。
霍夫曼其实处境困厄,年仅二十几岁,十六岁时就已娶妻成家,父亲早已病逝。他和老母亲,妻儿共同度日,仅有几亩薄田度日,靠种植尚不能温饱。因此,霍夫曼利用周边砍伐狩猎,日行一趟能采三石重的柴火,捕捉几只野兔或山鸟,箭法并非百发百中,但射鸟射兔尚能五发四中,每日都有所得。北宋王朝律例宽松,关爱百姓,允许公民有限度的捕猎。
生活尽管拮据,却也平稳,但近期遇到一桩烦心事。霍夫曼妻子的娘染恙需就医,需花费一大笔钱,于是他妻便求助于他,希望能够补贴岳家。可是霍夫曼家只能维持温饱,根本拿不出多余银钱替岳母治病。卖了半个月的柴换来的钱也只是杯水车薪,不幸的是岳母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妻子气愤带儿子回娘家去了。
霍夫曼苦涩地说道:“作为大丈夫,连为岳母买药的钱都拿不出,那种羞辱你能明白吗?不是老娘在堂,我真的想去当绿林好汉。”
沃尔顿拍拍霍夫曼的肩头:“人总有些辛酸往事,罢了。回去跟娘商谈,详细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