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德兰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还在执念于眼前的局势,朋友。让我负责引导你到科拉锡尔,那儿,豪富的领主查理斯大人会接待你,但一切仍要你自己谨慎应对。”
“非常感谢您,伊尔德兰兄。”
陶里和瓦勒逃过死劫,再也不敢有任何加害陶安的意图,一路得到伊尔德兰隐秘的保护,几日后抵达了科拉锡尔边疆。距离牢狱城堡还尚远,突然,前方尘埃翻滚,马蹄踏动大地,数十骑如同疾风闪电般席卷而来。
瓦勒颤抖道:“或许是强盗,我们先躲起来。”二人抛下陶安,飞快地隐蔽于森林之中。
这队伍接近,一面旗帜飘扬,上有“皇家货运商队”字样。领头是个年近不惑的男子,披锦绣,身姿富态,旁边是三个年轻人,均乘骏马,而普通的骑士则骑着草原矮驹。
领队者正是科拉锡尔的权势者,查尔斯,身旁是石井、雅斯特尼及乔达尔。石井为首,统帅着皇家货运商队的支派,同时也监管沿海新建立的大盐滩。
查尔斯跃下马鞍,抱拳问:“可是林涛教头?”
陶安不敢怠慢,还礼道:“正是我,敢问道友是何人?”
“我是查尔斯,这两位是石井,雅斯特尼,乔达尔,特来恭迎林涛先生。”众人环绕陶安,如同星星守护着月亮。
陶安回应:“陶安何德何能,劳各位迎接。”
这时,陶里和瓦勒发现并非遇上了马贼,查尔斯又说:“两文书准备妥当了吗,到了牢狱城堡为林教头解除枷锁,我们在宴席上等你。”
陶里答道:“早就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
石井帮陶安找出一匹良马,他说:“林涛兄,请乘这马,这马温顺,无需牵引也能稳健行路。”
陶安感谢道:“感谢石井兄弟。”
一行人骑行缓行,陶里和瓦勒苦不堪言,灰头土脸地紧跟其后。
如查尔斯所言,他已在牢狱城堡打点周全。陶安全程顺利,交接完成后,管事把陶安交付给查尔斯。
查尔斯道:“依照规矩,牢狱需用百棍立威,但已告知管事你患风寒,身子不佳,百棍已免。先随我回商队驻地饮酒庆祝,之后你再回去,如何?”
陶安应道:“如此厚颜邀请,陶安怎能不去。”
庆宴间,陶安说道:“非常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我感激不尽。”陶安与查尔斯、石井、雅斯特尼、乔达尔等人都熟悉起来。
石井说:“我家师、林教头的枪法天下无敌。我甚想知道能否见识一番。”
陶安问道:“石井兄,你师是何方神圣?”
“正是王教习,他曾是禁卫军团的教练。”石井回答。
陶安感慨:“原来王教习高徒,失敬失敬。酒足饭饱之后,请让我们过招切磋。”
饮食过后,在查尔斯府邸的后院训练场,石井与陶安各执一根白腊棍,布阵交战。
现在的石井早非吴下阿蒙,武艺提升极大,两人斗了三十余合。陶安赞叹:“石井兄枪术非凡,王教习教导确实精妙。”
雅斯特尼和乔达尔的武功逊色许多,陶安酒宴之后有些惭愧,于是传授了不少真正武术。
临别时,查尔斯说:“林涛,武松兄几次提醒你注意安全,牢狱里远非表面上的干净。这是三十盎司银子,拿些日常用,其余去疏通上下。”
陶安点头表示谢意,明白了他的好意。
回到牢狱城堡,陶安并未遭遇到任何难题,安排他做点轻松的工作。陶安心渐渐宽舒,决心安定下来。这天黄昏,他工作回来,有人喊:“林涛,过来一下。”
陶安来到管事的厅堂,拱手说道:“见过管事先辈。”
管事答道:“林涛,不用客气,你最近表现很好。我决定调动你的职务,附近有个草仓库需要有人看守,你过去那里吧,不用干活,只要凭证给来取草的人分配草料,从中收取一些佣金,虽不多,每个月至少也有两三盎司。”
陶安心中并无猜疑,随即收拾好,前往草仓库上班。草仓库的确清闲,一天也不见几个送草的人。平时陶安就练习拳术或睡眠,生活自在,唯一的不足就是人烟稀少,买酒还需走到三里外的小镇。这天,陶安在酒馆遇到旧识李二,他曾帮过陶安,视陶安为恩人,从此,陶安成了李二酒馆的常客。
此夜风雪狂烈,陶安感到一阵寒冷,扛起他的花枪,带上酒壶去李二的酒馆买酒。李二灌满了陶安的酒壶,将他带到一旁,道:“兄台,有一件事很重要,告诉你的,下午有个汴京人,面白三十左右,我打听下来他竟然打算对付你,林教头得多小心些。”
陶安心头大惊,那位小白脸就是害他的急先锋。
他又询问李二:“他们是怎么计划伤害我的?”
“我未曾听见细说,也不敢过于接近,总之教头你要当心。”李二答道。
陶安心下七上八下,等到天快黑才返回草仓库。一到发现糟透了,草仓库上的茅屋垮塌了,本是由草筑成的,被大雪压倒。陶安只能去附近的小山神庙过夜,只有一座神像,无人照看。他在祭神后来到了山神庙中,夜里,突然响起熊熊烈火声,连忙出门望向草仓库,火焰熊熊,只见鲁禹候、福安和另一位老城区管事在那里笑呢。
“鲁禹候你放心,这里是林涛的住处,火灾发生,他已经尸骨无存了,即使没有烧死,烧掉了草仓库他也必死无疑。”
陶安望天长叹,若是没有这场大雪,他此刻可能已经在草仓库的烈火中丧生。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