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了如指掌

伊泽瑞尔曾是盖伦的挚友，他对盖伦的心思了如指掌，眼见盖伦震怒，惊惧使他四肢瘫软。“大人，请息怒，元帅有令，我不敢抗违，若我不来，他们会取我性命。”他屈膝跪下。

“你就这么看重自己的一命？难道我不是？假若非此场大雪，此刻恐怕我已葬身火海了。一次又一次谋害于我，我能饶过你？”盖伦须发张扬，如怒吼的雄狮，长枪如游龙，在一刹那一枪刺中伊泽瑞尔的身体，后者跌倒在地。

背后双刀闪烁，两人欲与盖伦一战，却只见盖伦枪影翻飞，两颗流星般的剑光熄灭在黑夜中。

盖伦结束了三人，向着京都的方向深深三鞠躬，“从前我一再退让，小心翼翼，但从此刻起，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而活。只怕我的抉择将连累妻儿，盖伦在此道歉。”

放下心中的忧虑，他提枪挂起酒壶，踏上了前往凯特琳庄园的道路，因凯特琳曾在危机之际给予他诺言，有难必助。

此时凯特琳已然安睡，随从将她唤醒。凯特琳见盖伦毫无惊讶，只问：“盖伦，杀人了？”

“嗯，杀了三人。奇怪的是，为何夫人您早知此事？”盖伦回应。

凯特琳道：“艾瑞莉亚已经洞悉高衙内的阴谋，她深知高衙内的毒害，原本想要提前请你避祸，然你一心返回京都，故只得任你离去。不曾想灾祸来得如此之快。如今形势紧迫，我的庄院已不宜收留你。不过艾瑞莉亚替你想出了两条路，一处是远离大陆的幽寂岛，另一处则是弗雷德山脉中的‘血蔷薇’山。你要如何选择呢？”

盖伦道：“我在马背上驰骋惯了，航海于我会是一场噩梦，我会选择‘血蔷薇’山，只希望他们肯收留。”

凯特琳笑道：“‘血蔷薇’山的大头领‘屠龙勇士’卓格与武松是至交，他的颜面足可以让你受用不尽，你会成为那里的副头领。我给你准备亲笔书信、良驹以及盘缠，一会达瑞斯马行的人会来接你，天一亮，你必须离京。”

卓格与武松早已密商妥当，‘血蔷薇’山正是武松的一处秘密产业，用以庇护那些身处危机的侠士。

凯特琳迅速取出冬衣、战甲、马匹及银两交给盖伦。而此时达瑞斯马行的罗南抵达了庄园。

罗南道：“不知路线的，由我护送到‘血蔷薇’山，沿途以我达瑞斯马行的标志通行无阻。而且有关你出事的消息会被速递送往京师，艾瑞莉亚将安排你妻子及家族安全离开。”

盖伦深深鞠躬：“无论结果如何，此乃恩德，谢过。”

夜半时分，罗南引领盖伦启程，快马飞驰，疾奔‘血蔷薇’山……第二天晨，沧州市炸开了锅，草料场发生了重大案件，疑犯正是盖伦，沧州市衙役与牢狱官员遍寻全城。凯特琳与盖伦亲近，自然成了首要搜查之地。负责此次行动的都尉头疼不已，凯特琳乃是本地首户，最近又与府衙共同经营制盐场，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源，若触怒了她，后果不堪设想；但如果不行动，错过抓拿时机也是死罪。都尉在心中默默祈祷，愿盖伦尽快逃离，避免麻烦找上门来，毕竟，盖伦武功卓绝，数十位衙役怕未必是他对手。

都尉硬着头皮来到凯特琳府邸搜索，命令衙役通报，岂料凯特琳很快就出现了，抱拳施礼：“辛苦各位，究竟所为何事？”

都尉说明了原由：“昨夜草料场发生严重案件，火势烧毁物资，三具尸体，怀疑对象就是盖伦，所以希望大公子允许我们搜查一番。”

原本都尉已经做好面对怒火的准备，哪知凯特琳却道：“协助官府，是我等百姓应尽的义务，都尉尽管行事，不过别损坏了东西，扰了家眷才是。”

都尉答道：“请大公子放心，一定不会发生那种事。”话音刚落，五十位衙役踏入凯特琳的庄园，偌大的庭院，众人一一排查，而凯特琳家仆遵从主人指示，并无干涉，这就是他们说的素养，配合官府办事，每一个大宋子民的责任。

搜查长达一刻钟，都尉走出来施礼道：“多谢凯特琳大人大义明理，感谢理解和配合，我可以回官府复命了。”

显然，连达瑞斯马行也被怀疑藏匿人犯，官府前往调查依然一无所获。

话说罗南与盖伦日夜疾驰，除了歇息吃饭便是赶路。两天多的时间，跨越百里之地，终于靠近‘血蔷薇’山。罗南道：“盖伦阁下，现在我身为押运首领，不便入山，只能送你到这里，望你保重。”

盖伦答：“感谢罗南阁下的护送，我身上只有些微之物，这些年研究枪法绘制了一部盖氏枪谱，送你与戴娜一起修炼吧。”

罗南大喜，接过枪谱欣然返往沧州市。

再行不远，盖伦发现道路更为宽阔，路两旁的灌木已被整修得井井有条，显眼的告示牌上写着：请降低速度，前方一里是‘血蔷薇’山收费关卡。

对此，盖伦有些不解，但依然前行，两里路后见到道路两侧设立路障，拒马阻挡了道路。几名着装统一的守卫像是衙役，手举木牌大喊：“停下，付费！”

盖伦问道：“为何收费？”

“自然是要缴纳过路费，先生没看到我们修了平整的道路，连雨雪都会及时清理，每位过客五十金币。”

盖伦不明其由，交了钱继续向前走。只见不远处，山间的通道出现，他驱马前进，两侧突然窜出数十名刀兵，警告道：“这是‘血蔷薇’山的私有领地，禁止入内。”

盖伦回应：“我是来‘血蔷薇’山入会的，这是我的引荐信，劳烦您转交给大头领。”

守卫听闻，立刻道：“你稍等片刻。”

此时，山寨的霸道小杰正巡查猪舍，以防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