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无奈地说道:“假如姐夫未曾预见这一切,我们或许陷入绝境了,希望他已经预谋周详。”
“记起来了,那个美妆铺后园里,今晨又调动了五十个奥罗玛守卫,总共百人,二狗子吩咐说遇险即召唤安东尼。”薇拉莉回答。
“速派人去!”伊森紧张无比,唯有艾略特仍痴痴地等着顿平的到来。
薇拉莉的侍女狂奔到美妆铺后园,安东尼此刻正闲坐库房品茶,这班奥罗玛自调动来后再未派上过用场,闲得已生懈怠。
“立刻前往府署,小姐危在旦夕,跟我行动,从侧门进入。”这位机敏的小女子警告道。
沃辛曾向安东尼提及此事,平常安然无事,一旦危机爆发便是考验奥罗玛生死之时。
刹那间,百名头戴盔甲、身穿板甲、手持圆盾和各式武器的奥罗玛跟随着薇拉莉侍女直抵府署后园,遵循伊森之命躲进后花园内,前方一旦异动,再行出战,若平静无波则不动如山。
前院中,艾略特满腹牢骚,此时一名吏役惊恐万分地跑进来:“大人,顿平已经抵达。”
“顿平就顿平,有何可恐慌的?”艾略特斥道。
旁边的书记官忧虑地道:“不妙,护卫府署的吏役应立即整合。”
然而,已是亡羊补牢,顿平单手持刃,猛踹府门,长剑一瞬贯穿阻挡的吏役。紧接着,顿平带领一批副将及百多名骁勇士卒涌入其中。顿平之恶名远扬,此番他发誓屠杀艾略特全家。
府署吏役并非软弱,迅疾集队,强弓箭矢齐射,将一拨拨敌兵射倒在地。很快短兵相接,刺枪、雁行刀、朴刀碰撞出猛烈火花,昔日一家此刻针锋相对,战斗残酷无以复加。敌兵皆有重铠,吏役却身着布衣,处境堪忧,加之顿平勇冠三军。
艾略特之吏役日常训练不足,毫无招架之策,渐被逼至正堂前门。
“稳住,坚持住!”书记高声鼓舞。
艾略特身着官服,厉声质问:“顿平,你要叛逆不成?难道不明白今天已无退路?其他兵士放下兵器,我定既往不咎。”
但那些攻入府署的兵士均为顿平亲手训练,只知道效忠顿平,不知国家朝廷。
“老家伙,都是你逼我的。老子求婚你却不答应。”顿平咧嘴恶骂。
艾略特斥道:“小子无知,拒婚不杀人便是你的教养。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速速投降!”
顿平原知拖延将对其不利,挥手一挥剑令:“攻入,杀艾略特!”
门前一片杀戮战场,片刻便血流成河。
书记拽着艾略特往后面退,后园有几十名家丁,他们来自艾略特故乡,忠心耿耿。
艾略特见了孩子,说道:“大事不妙,你们快逃。”
薇拉莉回应:“不怕,我有这个。”
顿平转角到月光门,浑身是血地出现。
“恶魔,竟欺辱我父!”薇拉莉提枪射向顿平。
轰然巨响,硝烟弥漫,两人都应声倒下。一者是顿平,前胸火辣剧痛,脸上瞬间化为鲜血葫芦。
薇拉莉状况同样凄惨,腕部脱臼如骨折般,撕心裂肺的疼痛。程家忠实家丁早做布置,搬来桌椅堵住月光门。
可惜的是,顿平并未就此毙命,仍在指挥,持续调来士兵。又两千名士兵涌入街头,强攻大门无效,众人推倒墙壁。薄墙难以承受人力压挤,轰然崩塌。
艾略特面容灰暗,死亡并无畏惧,身为宋代人,他最注重风骨,宁肯血战到死,也不肯后退,但两个孩子尚年幼。
“书记,两个孩子就托付给你,出城抵达繁荣马行车馆就安全了。”艾略特恳求道。
“大人。”书记极度舍不得,这可能就是生死离别之别。
“大家无需恐惧,由我在此守卫,后退。”安东尼一脸漠然,无喜无悲。艾略特认得此人是武松部下,安心了许多。
百名奥罗玛部队步调一致,悄无声息地列阵,布置成防守态势。官军突然看见空中变暗,那是奥罗玛发射的标枪雨,锐利的枪尖贯穿铠甲,顷刻几十人倒下。
双方血战到疯狂,顿平的精英挥舞盾牌,大刀,刺枪突进。盾碰盾,刀斩刀,别看奥罗玛人丁稀疏,龟阵战术却极为有效,刺枪从小间隙中刺出,几乎从未失误。
尽管如此,这些顿平的手下不容小觑,不知何处取出一根丈余木桩,猛然一击打开突破口。双方展开激战,后花园霎时化作战地。
叫喊声震天,府署彻底陷入混乱,街上百姓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
此刻南门处亦激烈交锋,把守此处的乃副将杜菲尔德,塞克斯顿,是顿平的左膀右臂。此二人带领三百多士卒死守南门,防备武松闯城。武松、扈三娘、洛平等将领带领两百名警捕已至城门外。
武松喊道:“顿平叛逆,还不放行道路!”
晁盖一直与武松亲如手足,晁盖提议:“二郎,让我先试试手如何?”
“好,晁队长小心些,速战速决。”武松同意道。
晁盖催马向前,刀光一闪向杜菲尔德刺去,杜菲尔德格挡,却未能躲过,被晁盖一招挥去头颅。塞克斯顿大声叫嚣援手,没想到洛平挥起老虎拍子奔来,洛平没有骑马,一下劈向塞克斯顿头部,可怜塞克斯顿还未出手,头盔已被打烂,倒于尘土中。
两名军官阵亡,兵士们陷入惊愕,他们的任务是防御城门以防叛乱,而武松是东平府指挥使,并非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