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莫尔,你们现在觉醒还来得及,否则一旦被历史巨轮推动,便只能在末路中悲鸣。”雷欧纳德高声喝道。
有些士兵嘀咕,“不可信他们胡言,这群叛逆之徒,攻击吧。”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雷欧纳德的巨剑已飞身而过,瞬间划破了喧嚣的夜,直将煽动者一分为二。
士兵们的信仰开始动摇,对于雷欧纳德的威猛,他们是耳熟能详——他的英名,如同传说:伏虎者,逐豹客,绝非轻易能够抵挡的称号。世人怎会相信,这位凯尔特伯爵之婿,是所谓的叛徒呢?
“佩挂红巾,追随我镇压这场混乱,必有一份奖赏,等着你。”雷欧纳德高喊。
泰莫尔仓促成乱,手下忠信士丁不满千,高手辅助更是虚位,但这些凡人兵丁不过图个粮饱而已,对于反叛公门之事,实难承受良知拷问。如今主将倒戈,只得顺服地裹上红巾,随着雷欧纳德一同踏入乱局之中。
原本,泰莫尔意欲铲除艾瑞斯万尼亚,将责任栽赃雷欧纳德头上。实则雷欧纳德早已识破这狡诈之心机,自始至终保持警惕。城中除去罗马卫士的一百强兵,更设有机警的欧雷恩亲卫,纵然未曾久经战地,却训练有素。领队之人,非他,莫尔斯沃德,恰巧由伊利昂归途时被任命为城守。
泰莫尔之乱兵意图占据府衙,却遇上了执盾勇士莫尔斯沃德挡驾。士兵一瞧,竟是一介车行,莫非视若等闲?然而莫尔斯沃德振臂一挥手,高呼:“放箭。”一百余矢齐发,在那一刻,前方阵线立时变为针扎的刺猬。
“追随泰莫尔者勿再迷失,请速镇暴,必有厚赐以待。”莫尔斯沃德疾声呼告,然而其号召不敌雷欧纳德之威望,难以收效。
接连的箭矢交错,血斗在即,交战初始双方便弓剑对决。勇士行列已有伤亡显见,此刻听闻怒雷:“蛇腹巨炮,发炮,教他知道厉害所在!”
数座蛇腹巨炮列阵中矗立,却多用作海上的战火。然今日形势所逼,唯有出奇制胜方能解围。泰莫尔领控的军队,实力强大,不得不倾举全力,对抗之。
三尊蛇腹巨炮同时咆哮,烽烟骤起。
”呃!“哀嚎声在叛军阵地四起。街巷狭窄,巨炮横扫之处一片狼藉。铁砂炽烈烧灼肌肤,中箭的兵士抱头哀哭,痛苦不堪。
“降下刀枪,弃武负戈,顺逆无常便是骨肉。”莫尔斯沃德大声嘶吼。
霹雳般的火炮威慑瓦解军魂,失了首领导引,叛者纷纷放械归附。莫尔斯沃德命人匿起蛇腹巨炮,隐藏秘密。
与此同时,雷欧纳德领军势若破竹,一路驰突,罗伊、卡尔斯两先锋一呼而前,无人区般踏城前行,直至知府府门。府中此刻一片混沌,敌主三百强兵,疯狂袭卷而上。见此险境,雷欧纳德未有犹豫,深知罗马卫士的处境危急,跃身而下,向赫莲娜告诫:“贤妻,带十骑留守铁骑,余率众入府救星。”
“诺。”赫莲娜应答。
领先的雷欧纳德横刃当关,左罗伊、右卡尔斯,焦坦紧随左右。巡查卫队虽非亲部,武力亦有限度,但仍算得正规武力。东平士兵正在冲击之际,忽见一列军阵自后袭入,分散防守,迎敌之时,方显危机,数人英勇无畏,兵刃犀利,直捣黄龙。所遇抵挡者纷纷土崩瓦解,哀泣连连。
艾瑞斯瓦尔顿瞬间松口气,本已有十多将士陨没,使得罗马卫士动了摇,直至雷欧纳德及时领兵来援。
伊万将军指向一隅喊道:“雷欧纳德,杀敌在此,墙角握剑蠢动者。”
雷欧纳德眼眸锐如刀锋,那伪军师果然乱挥宝剑耀武,上前一刀,那人扑通双膝跪倒在地,“大人勿怪,我只是受任下等军丁,换衣之间董督金吾刚刚施命。”
一怒之下,雷欧纳德一脚踹翻此人,疾呼:“拿董督金吾,不可让他逃遁。”
刚才泰莫尔眼见大势已去,仅率领十余军丁逃离现场。兵马慌乱无人注意其去踪。
董督一溃,全军意志消颓,万艾瑞斯高呼:“释刃降生者无事,悉皆宽宥。”
顷刻间一大波求饶之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些人与外场敌军不同,乃属董督的心腹死忠,不可草率任用。收缴兵刃,等待长官宣判。
卡尔斯顿渐渐重获安宁,起初的恐慌稍减,见内务纷争平息,开口道:“雷欧纳德,伴官出行,共抚百姓,严备乱伍趁机滋事。”
长官与众将携数百巡察兵卫,更有数百红巾披戴的军士,维护街头安宁。另有叛兵抢劫店铺,望见万艾瑞斯临近,畏惧地跪倒,将军令一落,“绑缚之人,待会一并惩处。”
东平日日风平浪静,豪杰早将恶霸踩在脚下,谁敢越雷池一步。未及半晌,东平府重回往日宁静。兵丁及巡查兵、衙役,甚至通达车行亲卫,死者超两百之多,伤者更为三百有余。知府与其他府衙齐动员,万艾瑞斯颁布公示于众,但并未言明泰莫尔作乱,反之道有匪徒袭击东平府,巡捕将军雷欧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