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德说着:“看这崇山峻岭般的芒坎萨兹峰显得平静祥和,我们的四千战士在那儿,就连徐洲的皇帝军阀都畏惧三分。然而这是一片四境交界的地带,也是各路英雄竞相争夺的焦点。在这样的形势下,光靠着这座险峰立足,终归无法长久立足。人们常说,大树之下,才能遮蔽风雨。”
“那么,谁是我们可以依托的‘大树’呢?”阿尔科克问道。
“泰斯廷王国的大商贾势力众多,例如塞顿堡的塞尔家族,声名显赫。可是在所有权力结构中,泰伯尔城的特拉克林车马行和庞德大商社最为显赫,旗下已发展至数十处分号,坐拥数以千计的部众。”伊瑞德说道。
“但这样的合作合适吗?要知道,车马行运载货物,可我们的名字却是朝廷缉捕之列,怎能贸然接近?”李戈发问。
伊瑞德含笑应道:“这庞德大车行走的可是国际贸易,利润虽丰厚,可海上征途的危机与战斗频繁。若能利用我们的力量,岂不是双赢的局面?”阿尔科克回应:“武二郎英勇无双,其仁德可嘉,交情深厚。大哥,书信一封可好,待我去递予舰队领袖,以此彰显武二郎重视与否。”
一番思考后,伊瑞德提笔写信,交予阿尔科克。不多携带同伴,几人在徐洲运河河段驾驶小舟等候,此番阮小伍调度三十五艘船只,装满猪肉、肥鹅及大量蔬食。
阿尔科克拉住船只,故意靠近这支船队试探虚实,以验证传言中的庞德车行是否果然强大。一见船只尾随而来,水手们立即警觉,立刻告知阮小伍镖头。阮小伍言道:“欲撼大树,也要掂量自身分量。调派三艘蜈蚣船探寻对方底细。”
刹那间,三艘蜈蚣船自队尾疾驰围住,甲板上数位弓箭手蓄力引弓,剑尖直指三人。
“请别误解我们意途,没有冒犯之意,可否唤出主事详谈?”阿尔科克请示。
阮小伍问其来历,自报身份:“朋友自何方?此乃商队总指挥——镖头阮小伍。”阿尔科克回应:“敢闯是非的莫非兄弟,我们只过河水不及溪流,并非同路人。此次探访有何用意呢?”
“芒坎萨兹兄弟倾慕武二郎的忠义久矣。家兄挥毫泼墨,恳请阮镖头送予此信给武松兄长。”阿尔科克如是说,取出信封交给阮小伍。他挥手示意封闭信息,答道:“我速差人转交给兄长,耐心数日即可得知回信,毕竟路途并不算近。”
“当然可以。我们会等候信件传达的消息。”阿尔科克回应。
告辞镖头,返回荒茫的芒坎萨兹,伊瑞德、李戈与阿尔科克演练士众,戒备帝国剿山之战。谈起三者实力非同一般,阿尔科克号称八腕哪吒,一手护盾大刀在胸背二十刃舞动,在他训练下的五百刀盾卫所向披靡,肉搏无双。李戈操纵的盾矛阵势,飞射枪矢穿透力强悍,在沙场亦不可小觑。伊瑞德则善于策划,即便个人战技平平,策略布局上却是高瞻远瞩。故而徐洲一霸,三人合体。当然三杰并非神话中的天人,如何能在短时间内集聚如此兵力?得益于官方相助,富有权重之人搜刮百姓土地无所不用其极。百姓微末,无可抗争,即使壮志去郡衙控诉,最终却以扰乱秩序扣留牢狱。
正值灾变纷扰,朝代兼并田土加重苦难。百姓走投无路,唯有入寇草莽,使得芒坎萨兹难以遏制成长。无奈山峦平坦,难以久据,兵刃护具皆成阻碍,故令伊瑞德深思长远。
投递信函三天之际,伊瑞德目睹阿尔科克李戈整装兵马。夜幕低垂,望着夕阳惋惜道:“时光匆匆,再度流逝。”
“大哥,我看出你有所挂虑。”阿尔科克言道。
“我们三弟得信赖三千兵将,期待美好未来。”伊瑞德叹言。
世态炎凉,明日几何无人知晓。姑且不言悲忧之事,明晨吾带五百勇者伐木防御山巅猛攻。”阿尔科克提议道。
蓦地山脚喽啰通报:“报告大哥,山下行进十数人马,带来信笺自称泰伯尔城来客,请亲启以知原委。”
伊瑞德接收信封,不禁诧异:“来得如此迅猛。阿尔科克、李戈,开启大门恭迎大驾。”
百十刀盾兵分左右两侧林立,两百名刀盾兵、两百名盾枪兵沿着山路严阵以待,伊瑞德与阿尔科克、李戈步出山间欢迎,无论武器操练均为山寨翘楚,欲让武松识得势力所在。
泰伯尔府邸,洛平、巧庭及骄亭、十余随从小弟身披黑色披风于马匹之上矗立。见着伊瑞德来迎,众人下马。伊瑞德躬身拜倒:“兄长千里跋涉,伊瑞德叩拜。”
“还请兄弟海涵,来由隐秘。”武杽数经董平等事,愈发沉稳警慎,古代智者勿要怠慢,战斗凶猛绝非儿戏,在羽翼丰满之前每步皆如履薄冰。
“确实如此,疏忽所致。撤去欢迎仪式如何,密谈大厅共聚义。”伊瑞德领受三人于厅堂,清除无关人员。武松开口道:“兄弟三人手书已阅毕,敬佩才略卓越。然泰伯尔城难以安顿诸君,现有双选请君考量。”
伊瑞德询以何处为家,请示详细地址,“只祈求三千兄长酒足饭饱,无患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