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即刻行动

古老而又实用的战术再度上演，水泽梁域的战士们心惊胆颤，恐慌的传言在林间回荡。幸运的是，梁域环水而筑，逃亡之路并不容易。魏朗，一介文人，或许无法媲美智者伍云，但却同样擅长诡谋，当下言道：“军队无向心力难尝胜果，让宣传的人散布谣言，告诉他们官军将对投诚者施以死刑，并祸及家人。”

杜强赞赏道：“主公高见。”

魏朗转向杜强，道：“三弟，为兄给你一封致幽狼岭黑毛虎的信，选个可靠的兄弟送去。”

“遵命，即刻行动。”

杜强派心腹密友，手握信函，从偏僻路径小心离开，经历重重艰险，最终成功突围。外边的巡逻松弛，此人在无兵器的情况下轻松通过，乘马车沿着远行马帮的道路直奔青幽岭递信。

魏朗和黑毛虎素有信件往来，却无过多交往。他此次致信黑毛虎是因为清楚幽狼岭与武松间的恩怨。信中他告诉黑毛虎，东平城主的精锐正围困水泽梁域，请幽狼岭援兵进攻东平城。

得知机遇降临，黑毛虎应允出兵。随后，他对战术进行了详尽研究，副首领董平对此尤为热衷，但最后得出的共识是山寨兵众的素质低劣，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强化训练。至此，幽狼岭的山贼们饱受磨难，本以为加入贼寇能饮酒狂欢，却不曾想，身为山贼竟是日日苦训。

武松无紧急公务，于是带随从罗平、焦猛等到邻近村落游逛。偶遇一家小店，名为“百川老字号”。

武松等人走进店中，服务员猝不及防，望着一众人马暗自揣度：服务得好或许能得一笔大赏，不慎则免不了皮肉之苦。

“客官们，饮些什么？”店小二恭敬地询问。

焦猛道：“上些熟食，酒不必太多。”

老板和服务员忙碌不已，切了些小点熟食，斟满每人一碗佳酿。

武松是饮酒专家，轻嗅一口酒，便知醇香非凡，与寻常混酿截然不同。这款酒清亮如泉，芬芳四溢，估摸品质堪比茅台或五湖之珍酿。

护卫暗暗检查过菜肴无毒后，他们才开动筷子，武松浅抿一口，醇美无比，的确上乘。

武松叫住老板：“老板过来，我有话问你。”

老板急忙赶来：“大人有何吩咐？”

武松解释：“你不必担忧，我是东平城督军武松，酒钱自然不缺。这酒如此美妙，是你家自酿吗？”

老板说：“此酒名唤‘百川字号’，当然陈年的好价更高。出自附近的百川之家。只是……家有不肖之子，估计百川家族快要败落了。”

“何出此言？”武松好奇询问。

老板答：“百川家昔为富绅，现仅居于小康。他们的儿子白勇整天沉迷赌博，无所事事，耗尽父亲辛勤赚来的些许财富。”

话正说着，远处传来歌声：“赤日高照烧热天，稻谷枯黄田中见。农民心中如热水沸腾，王孙贵族悠闲扇风。”

老板说：“是白勇来送酒，希望你不因为我背后讲他而介意，这个赌棍，我不愿惹他。”

武松道：“放心。”

此时，白勇挑着两大桶酒送货，进入后台交付。他拿着三枚金币欢喜离场。

武松喊住离去的人：“壮士且慢，共饮杯如何？”

白勇望见武松等人雄壮魁梧，身负武器，不禁有些胆怯，但仍不敢拒绝。战战兢兢上前，行礼问候：“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武松笑道：“在下是武松，江湖人称‘清河打虎英雄’。”

白勇躬身敬仰：“原来是英勇无比的打虎者，我是白勇，有幸拜见武大人。”

武松说：“无需客气，快请起。”

白勇说：“我常听闻你的英勇事迹，今日得以一睹真容，比传说中还要令人敬佩。”

武松说：“这酒我非常喜爱，能否引路至你家？如条件适合，我想多买一些。”

白勇欣然接受：“正巧，我正有此意。”

众人饭后跟着白勇返村。白勇一回家便喊道：“爹，爹，你在哪里，家里来了贵客！”

“贵客？你是不是又把赌友带回了！”白父挥舞扫帚冲向儿子。

但他看见来人立即停下来，武松身材魁梧，气场逼人，显然并非寻常赌徒。

白父道：“让贵客见笑了，这个小子成天浑浑噩噩。”

武松安抚道：“公子只是一时迷茫，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相信他会悔过的。在下是清河武松，也是宏远车帮的大掌柜。今天前来是想瞧瞧你的酿酒坊。”

“原来是武大人，欢迎光临。”

白父带武松参观酿酒坊，尽管家道中落，庭院依然矗立，后院还有十数间宽敞屋子。谷物经过发酵和蒸馏，变成美味的酒。当然，其中的配方是家族秘诀，不会外传。

武松问：“你用什么原料酿造？假设我大量购买，是否可供给？”

“酒以高粱、糙米和白米三种原料制成，每斤成本起码四文，市价七文。每天大概产出两百斤，主要是我一人经营。”白父答。

武松提议：“如此这般，按每斤七文钱，每天供给我十五百斤，我售千斤，储存五百斤。”

白父又惊又喜又无奈：“十年前，若有七八名长工，产千斤毫无难度。如今家道衰败，请不起长工也无购料的钱财。”

武松道：“这样吧，我现在支付五十两银子，你可以聘请长工，修复破旧房屋、酒窖。第一批酿酒出炉，质量若保持现有标准，我们就签长期合同。也就是说，你的酒由我们独家代理，你不能再销售给其他人。”

白父如在梦中，连忙道：“我也不敢贪心，只求每斤成本四文，六文售价，六文就好。既然如此，我就马上叫来长工。”

武松示意罗平付钱，罗平拿出银两递予白父，令白勇眼红心馋。

武松转向白勇，说：“白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不如加入军队，训练一阵，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