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谈虎色变

在英勇的沃恩王国，众多英勇的勇士们簇拥着英勇无比的将军索瑞尔，但他辽阔的领地遍布无数据点，还拥有一座海洋之境与草原之滨，兵力稀薄使得多线作战成为了致命隐患。索瑞尔料定斯通维尔将军并无出众的武艺和军事才能，这才大胆布局，准备一举拿下萨克森和泰瑞两地的敌阵。

营垒由铁汉布隆德精心构筑，深挖防御沟壑，架起铁马，密设陷阱，矗立石堡，皆为战争之艺术。丰收季节刚刚过去，村民见到战火皆避居家中，世道动荡，战火肆虐，人们更惧怕铁骑的侵扰，而非山林中的匪帮——他们的名声足以让人谈虎色变。

鼓声擂响，集会召集高级将佐。索瑞尔位居中央，左右是各具威严的将领，有鲁宾、加文以及精灵歌者贝拉多，还有来自遥远的异土，热爱音乐舞蹈的波格斯。原本波格斯被分配在托雷昂军校担当教官，却未尽职责，于是索瑞尔只好安排他作为亲随卫士，至少他那震撼的身躯就能使敌人望而生畏。将领们稀少，鲁宾、加文常率兵作战，而在将军身旁执旗的贝拉多、守护身边的波格斯，都成了不可或缺的战斗力。

参谋席上的，是一位留着羊角胡的睿智老人，然而看似老迈的他肌肤细腻，透着非同寻常的年轻力壮。索瑞尔命令：“首次踏入蒙塔战场，我们的荣耀尚在其次，我不想手刃自己人。布隆德，将军纪再次朗读一遍。”

“遵命。”布隆德高声道，严格执行的军纪是队伍之基石，具体细则无需赘言，而那些如掠劫百姓、侮辱女子的恶行，必受重责。轻者鞭刑，重者命丧刀下。故索瑞尔强调军纪严谨，以避免刀兵相向。

军规复述完毕，将领们回到营内还要向部下详说，功过必须分明。

之后，索瑞尔询问：“战事一触即发，有何策略可分享？”他期待各人的见解。

布隆德建议：“蒙塔的山势险峻，强行突破代价太大，我们何不于山下挑战他们，一旦斯通维尔出战，一举击败并确保其无路可逃。”

金戴因附和：“对峙一番也是个选择，这样我们可摸清蒙塔的军情。”

索瑞尔看着顾问，“军事，你的见解呢？”

顾问回答：“我们是受邀援助萨克森的外来力量，若一次交战便让蒙塔山损失殆尽，岂不是令萨克森颜面扫地？在我看来，我们应操练五日，待时机成熟再试探实力，强攻实不明智。”

索瑞尔应允：“遵照计谋，明日军事、金戴因、亚历克斯守住军营，严明纪律，布隆德率领一百人打扫城镇，传达我们的军规。鲁宾、贝拉多和我将负责侦察地形，关注民众情绪。”

将领们恭敬应诺。

次日清晨，营地中军士整装肃立，喊杀声震彻天空。

布隆德领军一百箭手清扫附近的小镇。起初，村民们还以为他们是前来征集粮草的，谁知这支军队手持长帚，默默地开始了清洁。商贩见士兵劳苦便送水果、饮水，士兵们照价支付分毫不差。东平王国的声望尚需时间积淀。

索瑞尔、贝拉多等将领率骑探索周边，对照地图。蒙塔山，他对这片土地并不陌生，从前范锐和项冲等人还在时他就来过，后来二人前往达诺岛，这险要之地便荒芜了下来。而斯通维尔灵敏异常，抢占了这片领土。

“走，去山口一窥究竟。”索瑞尔道。

蒙塔山的石门雄浑，城墙用原始山岩砌筑，虽不高大却不易攻克。每隔数步，石墙上插着彩色旗帜，在风中飘展，分外引人注目。山贼们的装备破损不堪但武器精良，各类巨剑、长枪、弓箭齐全。

“他们武器甚好，多亏了萨克森的军备，斯通维尔能乘雨抢库，确非泛泛之辈。”索瑞尔评论。

加文说道：“眼下这些山贼尚不足为惧，只是拿着武器的农夫。但经历战火洗礼，他们会变作猛士。我们宜早不宜迟。”

索瑞尔点头表示同意，不能掉以轻心。

鲁宾提议：“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不如先较量一番，我去挑衅。”

索瑞尔点头应许：“去吧，记住远离他们，山贼的劲弩可不容小觑。”

鲁宾穿上厚重的牛皮甲胄，带上头盔，寻常箭矢休想穿透。他挥马驰至石门外百步，大声喝道：“蒙塔的恶徒，东平王国军至此，还不速速献身！”

山贼哄笑：“壮汉，有种你冲上山来！”

“何不派个敢死队出来一决高下？”鲁宾挑拨道。

“哈，你自己来尝尝我的‘鸟儿’！”山贼们解裤撒尿。

鲁宾抽出背后的劲弓，月弧般的张力紧绷弦索，一支利箭如同流光直刺而去。百六十步的距离太过遥远，即使是以庞万里为目标，鲁宾也不确定是否能击中。他连续发射数箭，未能伤及任何人，却吓得喽啰们躲到防箭墙上。

索瑞尔提醒：“鲁宾，返回，小心山寨的巨炮。”

不过山上并未出现巨型石炮，只有激越的战鼓声在山寨内轰鸣，巨门缓缓打开，山贼们移开拒马，三四百名战士一拥而出。首领是一名手持铁锹的大汉，显然是个种田的好手。

鲁宾言语间略显磕绊，他的长矛直指敌人：“来将何人，速速自报家门！”

“别以为我是傻子，告知真名让你回去灭门，老子就是飞掠山豹，蒙塔山的先遣大将。”此人回应。

鲁宾笑道：“很好，让我们过招，小心别被我打扁。”

飞掠山豹回应：“胜负还未分晓，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