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也知道事态发展不受自己的控制,怎么办?这一刻的他感觉到无比的难办,只怕大事不好。
一开始在知道长女出手算计长子时,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思考了半天,又不能出手惩戒。
因为他满打满算身边就三个孩子,一个是原配生的,就在一年前死于溺水之中,继室则生了一男一女,也就是次子和长女。
伯爷并不是只有一个女人,身边还是有姨娘,而是她们都没有生,之前他没有怀疑过,但在长子死后还是多少怀疑过继室。
但他也知道自己年纪一大把,就算是再生下孩子,也需要不少时间,还需要培养,他等不起,尤其是长子已经死掉,如今也就是两个孩子,都是继室所生。
如果继室母女干的事情爆出来,那么不单单女儿的婚事很难,只怕儿子的婚事也很难,因此他决定隐瞒自己知道真相这件事。
过后他是疏远了继室,又怕女儿再一次干什么坏事,因此十分注意女儿的情况,没有想到女儿却再一次恢复了平静的生活。
这让他心软了,觉得说到底女儿是为了自己的亲娘和兄长,还是一个想要孝顺的好孩子,渐渐他软和下来,生活磨平了他曾经对长子的愧疚,毕竟他和长子不熟,自然在感情上更偏向次子和长女。
可以说他已经遗忘了长子的死亡,甚至极力遗忘曾经偷听到的话,以为就这么过去,反正他不会再和继室在一起就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长子的消失并没有造成什么悲伤,家里的主人们都不愿意提及那个死去的人,甚至家里的情况比长子在时还要和谐。
温馨的日子过的很快很快,伯爷以为儿女马上就可以婚嫁,一时间十分畅意和高兴,怎么也没有想到长女也会溺水而亡。
听完奴仆的禀告后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去长子的报复,等着疯癫继室说出自己对长子做的事情后,更加确认这一点。
一时间夫妻两个人相互指责起来,伯爷责怪继室做事太绝,长子已经亡故,为什么还侮辱他的尸骨?结果引来报复,是亡者来报复了。
继室则怒吼着,“我不怕,我怕什么亡者?我不怕活人,还会怕一个死去的人,就是一个溺水的水鬼!”
来啊!来啊!我看我儿比那个嫡长子强上百倍千倍,却只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去挣,凭什么?
“凭什么?”伯爷重复了一遍,其实当初他固然爱继室的颜色,但也觉得继室一直表现很是贤良淑德,因此才会求娶。
要知道做继室,尤其是原配留在嫡长子的继室很难,对嫡长子好有可能被人指指点点,对嫡长子不好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这就需要对方能够接受自己的位置。
事实上继室嫁进来后很快就等到了诰命,如果嫁给别的男人就很难,当官往往会需要很多年才能升一级,因此能够成为伯夫人的等级,往往要等着当上奶奶才能成为诰命。
可以说继室要早了几十年,伯爷觉得对得起继室,可没有想到继室竟然很不满意,觉得自己儿子很亏。
但伯爷也知道只要嫡长子活着,就不可能把祖产给次子,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早知道就不要这个继室。
就见这时候就见继室开始挣扎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无法呼吸,就这么憋着,一时间她惊恐欲绝,眼泪扑簌簌落下。
这一刻的伯爷再一次感觉到彻骨的寒意,跟着耳边传来轻微的嗤笑声,“不是想要做个水鬼吗?我成全你啊!”
“.......”继室此刻吓得不行啊!要知道她虽然听说过报应,但却从来没有直观感受过,一时间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
“大郎,大郎,你放过你的后娘!放过她吧!要知道你可是她的儿子,子弑母是要下地狱的。”
“啧啧啧!人都TM的死掉了,还有什么母子关系?你忘记大郎的亲娘也在地下,哈哈哈!你可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好爹爹啊!但对大郎母子来说就是一个恶毒的丈夫和爹爹!”
这个声音十分轻微,一时间无法辨别男女,但让伯爷一时间无话可说,因为这一刻的他想起来,原配的确也在地下。
伯爷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大力涌到,跟着他仿佛被一个无色的锤子狠狠捶了一下子,身体一下子飞了起来,“贱男人!”
此刻的继室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这一下很重,伯爷都吐了血,继室就感觉到无比的恐惧,还不等于她尖叫,就发现自己有些受不了,没有空气就活不下去,她想要张嘴呼救,可就感觉有水进入口中,啊!就这么她感受了一把溺水的感觉。
偷看的奴仆们一个个傻眼了,因为继室表现的如同溺水一样,却根本没有水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个无形的力量又把伯爷踹到了继室身边,此刻的继室一方面用眼神哀求放过自己,一方面就仿佛真的溺水一样。
伯爷此刻就感觉自己肋骨都要断了的感觉,就听到那个轻微的声音道:“我不杀你们两个,杀了你们,不是让你们早死早超生吗?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生不如死,就应该让你们感受一下,哈!善恶有报!”
过后就见刮起来一阵飓风,庭院中的一棵挺直的树被直接刮起来,跟着风就带着那棵树离开了伯府。
事情到了这一步,根本无法隐藏,因此才有了皇帝的问话,伯爷是想过隐瞒一下情况,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根本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原本隐瞒的事情根本瞒不住。
此刻的他已经知道继室在嫡长子的墓地里做了手脚,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做事这么狠,就连长子死后也没有放过。
她怎么敢这么做?把长子的尸骨烧了之后扔进了粪坑之中,如果说他心里责怪长子死后不放过女儿,那么他同样知道这件事最大的祸首不是别人,而是继室本人。
此刻的他自然没有反思一下自家,他并不知道姜涵认定伯府男主人也是帮凶之一,如果他作为父亲认真关怀一下长子的情况,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