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震,顿时又燃起了几许希望。
未及两人反应,门被从外面直直踹开。
江逸眉目冷凝,眉眼冒火,进门之后眼神便落在我被撕开的衣襟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席卷而上,我试图侧身挡住,因为不想被他看到这么狼狈的一面。
“你小子哪儿来的?”
旁边那彪形大汉吆喝着,作势就要动手。
然而江逸快他一步,狠狠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另外那人见势不妙,也扑上去,江逸一记膝压直中定时发布对方下腹,然后顺势卸掉了他的膀子,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下一刻,他穿着皮鞋的脚碾压对方胸口,不知道用了多大劲,那人当即溢出口血。
江逸骨子里其实不是崇尚武力解决事情的人,但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青春期那个桀骜不驯的刺儿头。
他身手后来是有被名师指点过的,没有太过花哨的招式动作,杀伤力却极强。
他一口气把人撂倒后,一脚又重重踩在刚才扒我衣服那人脸上,语气是满满的杀气。
“你刚刚哪只手动的她?”
“你他妈谁啊?”
江逸二话没说抄起一旁的椅子,冲着这人的手臂狠狠砸去,那人痛哼一声,我甚至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江逸一言不发,第二下又狠狠砸在几乎同一位置。
撕心裂肺的叫声回荡在不大的空间内。
另外一个见状立刻抱头求饶。
“我没动她!”
江逸扔下手里的凶器。
“我不知道谁让你们来的,但这笔钱你们铁定是有命挣没命花。”
说着,他走到我身边,脱掉大衣把我整个裹住,然后小心翼翼打横抱起。
自打他进门那刻,我强撑的那口气就已经松了下来,此时只剩下焚身的痛苦和紧绷神经放松的疲惫。
我过于急促的呼吸和潮红的脸色给了江逸足够提示,他眸光愈发深暗,隐忍着咬紧后槽牙,罕见地骂了句脏话。
“早知道应该把那俩王八蛋直接废了的。”
我已经顾不上分辨他说什么了,饶是裹着江逸的外套,我仍然抑制不住地哆嗦,却不是因为冷。
体内情潮一波接一波袭来,理智犹如坐上过山车,在欲海沉浮。
实在难受的坚持不住,我整个人蜷缩在后座上,脸蛋无意识擦过柔软的毛绒坐垫,熟悉的海洋香氛扑入鼻端,莫名带来点安心感。
我无意识逸出一声呻吟。
江逸忍不住低头又爆了句粗,脚下油门踩的又狠又急。
“再忍忍。”
我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身体里情欲拉扯已经超出负荷,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
尤其此时此刻车里熟悉的男性味道,更是加重了这种负荷。
我强撑着最后一点点理智。
“送我去医院。”
“这会儿去医院如果被拍下来,你下半辈子就别想见人了。”
我呼吸抑制不住地急促起来,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顿挤出几个字。
“去医院。”
“我有别的法子。”
做了好几年夫妻,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就是因为不想,才要去医院。
此时此刻我和江逸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如果掺杂了情欲这件事,会变得愈发剪不断理还乱。
清醒之后,彼此一定会后悔的,至少我会。
然而饶是如此想着,意识还是渐渐脱离身体,我感觉这辈子能受的最大折磨不外乎如此。
江逸把油门踩到极致,我影影绰绰看到窗外,应该是上了高速。
脑海里清醒的部分越来越少。
他把我带到江家名下的酒店。
断断续续听到他拿了总统套房的门卡,我被江逸的外套半蒙住头,客房部经理压根不敢多看一眼。
江逸半抱半拉把我拖进电梯,我像是没骨头一样攀附着他,碎发垂下来拂在脸上,也抬不动手去拨开。
他就站在我旁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气息却铺天盖地,全方位笼罩而来。
裸露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
这种渴望在房间门被关上之后到达了极致。
我试图挣扎,一个踉跄险些撞到墙壁,他反客为主钳制我的手,另一只手顺势攀上我的腰。
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的温热气息透过衣服传过来。
温凉的唇瓣擦过我的,蜻蜓点水,却如烈火烹油,最后一丝理智土崩瓦解。
我脑海中清清楚楚闪过念头。
完蛋,避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