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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答道,“邓晶儿去了酒吧,所以你应该不在她家了。”
邓晶儿着实是个人才,也对得起她说过的豪言壮语,酒吧是她第二个家。
“哦,好了,谢谢你扶我出来,你可以回去了。”我裹了裹浴袍,态度依旧冷淡。
靳寒无动于衷,还在旁边坐了下来,一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姿态。
我现在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刚才靳寒替我检查脚的时候,全靠我捂得紧,不然早就走光了。
他坐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
“陶雪的事,我妈和你说了多少?”他竟然主动跟我提起了那个女孩。
“不多,就说了一下她和你的关系,然后告诉我,她因为你娶了我,一气之下跳河轻生了。”我垂眸,语气平平。
提起陶雪,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靳寒身上的气息沉寂了下来。
那是他的禁忌,如果不是他不想离婚,应该不会允许靳母告诉我那些事。
“向晴和她长得很像。”靳寒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这种替身白月光的戏码,我作为一个炮灰,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要怪就怪我长得不够像陶雪,不然五年时间,足够让靳寒爱上我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许久,我才问出一个问题。
“朋友介绍。”靳寒回答得轻描淡写。
“认识多久在一起的?”我又问。
这下靳寒不回答了,他虽然提起了陶雪却又很明显地不想过多提起。
我识趣地不再开口,反正晚上约了周晏礼,也许他能告诉我更多。
手机铃声打破了我与靳寒之间的沉默,我瞄了一眼他的手机,是向晴的电话。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我收回视线心中觉得可悲,难道他没发现自己对向晴,根本狠不下心吗?
“我马上过来!”不知道向晴说了什么,靳寒瞬间变了脸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没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然后传来“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不知道我在床上坐了多久,直到周晏礼打来了电话,我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
而且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夹雪,滴滴答答的声音敲打着窗台。
“开门,我在门口。”周晏礼的声音有些喘,似乎来的很急。
“我动不了,密码是靳寒生日,你自己进来吧。”我舔了舔已经干燥的唇,答道。
随后手机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同时客厅里也有声音响起。
我挂了电话大喊一声,“周晏礼,我在这!”
周晏礼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卧室门口,他黑色的发丝上,还有晶莹的雨滴闪烁。
他夹带着一股外头的寒气,整个人看起来更清冷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不了了?白天不是还勉强能走动吗?”他大步走进我的卧室,注意到我只穿着浴袍时,脸色掠过一抹错愕,然后立马移开视线。
我尴尬地裹紧浴袍胸口位置,然后说,“在浴室又摔了一跤,现在双脚都肿了,动不了。”
“麻烦你帮我去衣橱里拿套睡衣出来。”
我现在是真的瘫痪了。
周晏礼点点头,去给我拿了一身宽松舒适的睡衣,以及一件白色的内衣。
我就说医生很细心嘛!
“我内裤也没穿,再帮我拿一下吧。”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厚着脸皮又说。
周晏礼的脸色越发的古怪起来,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窘迫,他莫名地清了一下嗓子,然后去拿了一条内裤给我。
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干净,食指指尖勾着内裤一角递给我,很避嫌的样子。
“谢谢,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搞定了。”我接过内裤,礼貌地道谢。
周晏礼立马离开了房间,把门关上,我则是先把上面穿好,然后有些艰难地把下半身穿妥当。
“周晏礼,你背我出去行不?”我准备把不要脸精神发挥到极致,对靳寒如此,对周晏礼也如此。
反正再过几天我就出国了,丢在国内的脸,我不介意。
门又被打开,周晏礼一声不吭地来到床边,然后背对着我蹲下身子,我直接趴了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短短几秒钟,我看到周晏礼的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多好多纯情的男人,向晴没选择他,真的是血亏。
到了客厅后,我才发现茶几上摆了水果和一些食材,看起来像是要做火锅,我指了指,“你买的?”
“我还没吃晚饭。”周晏礼已经恢复了自然,他拎起那些食材,语气淡然,“你要不要一起吃点,边吃边聊。”
这不是废话,到我家来做饭,我能不吃点吗?又不是出租厨房。
我点点头,“嗯,吃,少放点辣。”
周晏礼去了厨房忙碌,我这间公寓不算大,一间卧室加客厅,还有一厨一卫,以及一个比较大的阳台,这里离海大很近,当年主要是用于我住宿。
我坐在客厅,能直接看到厨房里周晏礼忙碌的身影,他已经脱了外套,里头是一件灰色的卫衣,看起来竟然和齐舟阳的气质有几分相似,都像男大学生。
过了一会儿,周晏礼端着一个小电锅出来,里面是煮好的汤底,上头飘着淡淡的油花,香味浓郁。
他陆续把下火锅的食材端过来后,在我对面坐下,“吃吧。”
“咦,你女儿呢?”我好奇地问。
“女儿?”周晏礼微怔。
“布布啊,你不回去给它喂晚饭?”我提醒道。
周晏礼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笑笑,“我爸妈会照顾它的,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然后开始烫火锅吃,落地窗外的雨夹雪,已经慢慢转成了纷飞的雪花,伴随着呼啸的寒风,衬得这顿火锅非常暖和。
吃到一半,我浑身都热乎乎的,人也精神了起来,“好了,跟我说说陶雪吧,靳寒跟我说,他是经过朋友介绍认识了陶雪,真的吗?”
“嗯,是真的。”周晏礼的眼睛似乎被火锅的热气熏到了一般,有些湿漉漉雾楚楚的感觉。
这么近看,睫毛也很长。
我就想问问,哪个朋友这么会介绍,毕竟靳寒可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人,我那时候追了他快四年了,都没喜欢上我。
只听周晏礼自嘲般的笑道,“我就是那个朋友。”
我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在了桌子上,脑子里有点空,“你?”